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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19节

      往灵蚕洞村的路是走不了车的,谁想去都得走着去。
    来的一半人都是五十岁往上的大叔,要么就是女人,咋整?镇长一个招呼,喊来了四五十号,背吧!
    王老师也不让课了,临时给学校放了一天假,他自己帮着搬东西,村子里的孩子都不空手,他们是走惯了这一段山路的,拿不动重的,就拿轻的,拿一床羽绒被问题还不大。大点儿的孩子,两个人抬一袋米,再一人拎一桶油,一点不影响走路。
    谷总跟两个女高管走得稍慢,一人拎着一床被子,重的真拿不了。项默在后面陪着她们走,一起的还有招娣的两个妹妹带娣和来娣。俩小姑娘还一人拎着两袋子吃的呢,比大人都有力气。
    “投不投资的不说,刘静,回去之后安排一批运动服运动鞋送来给孩子们。以后七彩石小学的学生咱们公司资助了,念到啥时候供到啥时候。”刘静是她的秘书,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干练女子。
    谷总是个大气的人,向来乐善好施,见到孩子受苦就想捐钱。
    挣钱的时候,她是锱铢必较。捐钱的时候,又向来大手大钱。周总是把钱都扔到假古董假艺术品上去了,她花出去的钱也不比周总少,却都是做善事了。所以,谷总的名声就好。在枫城里说句话,谁都得给三分面子。
    进村之后,谷总看到周风眠的住处,是真哭了。
    儿子啥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但她说不出让儿子放弃的话。
    所谓的考察,简单也不简单,团队在灵蚕洞村住了三天,一群人挤在周风眠的小院子,住在临时搭建的帐逢里。白天,二柱子做向导,和周风眠一起带着人进山,一人背上一个背篓,背篓里一把砍柴刀、水和食物,手里再拎一个麻布袋,周风眠的胸前还挂着一个双肩包,里面是花露水,消毒水和防蚊虫的喷雾。
    太阳不落山之前,必然会从山里出来,夜晚的大森林太危险了,不能待。出来的时候,收获丰富,野菜野果子野鸡野兔样样不落,两位老教授还找到了三七和黑枸杞。二柱子使出浑身解术,还套了一只狍子。又去洞里打了鱼,晚上就是丰盛的小院烤肉和特色菜。
    最后一天,才去了灵蚕洞,周风眠去不了,是项默带的队。洞里面除了蚕茧和河里的鱼,就是景色还能看。再就是招娣带着大伙七拐八拐的拐到一处小岩洞,那里居然是个小盐矿。
    从茧到丝线,中间还有好几道工序。盐矿也一样,从矿到盐,隔着熬煮等等手续呢。考察团的成员们还是都带了一些,当纪念品了。
    谷总和两位女士没跟着进山钻洞的折腾,除了折腾着给周风眠收拾他的小院子,就是跟冯婶子聊天,帮着冯婶子做野菜咸菜。男人们进山带出来的野菜,晒干来不及,吃不完的就都打算做成咸菜带走。边干活边聊天。
    到走的时候,谷总已经说服了冯婶子,把冯娇从县城里叫回来。原本是说资助两个女孩儿上学,但俩人都死活不回学校。是真的不想念书。那就让她们在家里织布,就织灵蚕丝。她说要按每斤丝线两百块钱的价格收,若是织成布,每米五百收。有多少收多少。
    那这可比在县城里端盘子好多了。织布好歹是个手艺,端盘子有什么前途?冯婶子只要不傻,就会同意的。
    这次回来,周风眠也跟着一起出山了。
    谷总开始做建厂的前期准备,路、厂址、各项手续,全都需要他去跑。项默全程跟着。
    这会儿,她已经意识到,相比起早前想好的搞音乐教育,扶贫,无疑是更好报效祖国的方式。
    系统也支持了她的决定,最明显的就是,每当工厂的进程有变化,系统都会根据她个人的贡献奖励积分。就连之前把样本送到实验室去那么一次简单的跑腿的活儿,都奖了十个积分。
    这些奖励,也是让项默下定决心的有力支持。
    所以,她没提离开的事儿,以帮忙的身份,一直留在枫城。家里所有人都没提醒她该回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个事儿能让她忘了追男人,都高兴着呢,谁敢提啊。谷总甚至直接把灵山县的业务都交给她负责。
    不会?
    学嘛。
    谁生下来就会了。
    给你派助理,派秘书,派顾问,不懂就问,会吧?
    那会。
    那不就得了。
    于是,确定了要上马咸菜厂和酿酒厂的项目之后,项默就走马上任了。
    建厂之前,最先要做的是修路。修从七彩石镇到灵山县的路,还要修灵蚕洞村到镇上路。
    看着跟建厂没关系,却是最重要的一环。
    修不起板油路也不要紧,就修石子路,能跑车就行。用的力工都是当地的农民,按天发工资,人好招。工程队带着人干就行。
    项默做为老板,没有当甩手掌柜,而是亲力亲为。每天到现场看着工程的进度。有她这么盯着,倒是把周风眠给解放了,他能脱开身跑建厂的手续。
    山里的生活不容易,项默过后都想像不出来,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能心大的学会了手工酿酒,学会了用农村土灶做饭。还能准确的分辩各种野菜。甚至连织布都能上手了,织得丑到辣眼睛,但确实是成品。
    一直到入冬,下起第一场雪,路总算是通车了。
    周风眠开着项默的那辆皮卡,把一车野菜拉下来的时候,项默都哭了。
    太不容易了!
    冬天的山里冷得要死,是不能开工的。无论是做咸菜还是是酿酒,都需要灵蚕洞的河水,想把厂子建在县城里都不成。这也是为啥必须修路的一个原因。没有路,不通车,建筑材料和工程车都进不来。
    那就只能等开春了。
    心里再急,都没用,就得等。
    一整个冬天,做什么呢?
    回城市,想想办法,怎么把灵蚕丝推出去吧!
    第26章 指尖精灵5   人尽其用……
    “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 我要去找谷美娟拼命了,怎么能扣孩子呢。”
    项默跟周风眠一起回的京城,小山村冬眠了。周风眠再窝在山上没有意义, 就出山来想办法。周总见到俩孩子, 对儿子跟没看见似的,倒是心疼闺女心疼得不行, 本来是娇滴滴的小公主,进山里去受那些个苦图什么?
    “我说,老周, 你差不多得了, 有你吃有你喝的,不会说话就别说。好像你真敢去找似的……”
    周风眠跟他爹,就没有正形过。
    周总还是一如既往,儿子一撩拨就急眼, “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好好跟你老子说话。哪都有你。妹妹就是让你害得,你瞅瞅给累得,都快瘦成竹杆了……”
    嘿, 周风眠气得瞪眼,是你们一个个的不想项默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 想找事情分散她注意力。结果,他把项默留山里了, 人也跟那男人没关系了,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好嘛, 现在又来怪他了?
    还能不能讲点儿道理了?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火花四溅的谁也不服谁,项妈生的仨儿子看得津津有味,还跟项默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手上筷子不停,那野菜干蒸野猪肉好吃到爆,满满一大盘子都快让他们干掉了。
    对于这种敢跟亲爹对着干的壮举,他们是想都别想的。有项妈管着,周总从来不插手,顶多背后偷着多给点儿零花钱。当妈的看着孩子描红背书画画弹琴的时候,当爹的跑得比谁都快,没有半点要跟儿子同甘共苦的心。至于反抗家长,那就更不可能了,“教养”不允许。
    所以,苦逼的小哥仨对于敢直白的反抗亲爹的大哥周风眠很崇拜,对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大姐项默很羡慕。却只敢在亲妈注意不到的地方淘气。
    项默两头儿看戏,顺便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着果子酒,给周总又倒了一杯,他一边训儿子,一边儿喝酒,都喝了小半瓶了。
    “周爸,消消气儿。我爱在山里待着,真不是被我哥骗去的,咱不兴冤枉人的。我是真喜欢那里,环境好,空气好,吃的好,人也好。而且,在那里做事,有意义,能帮到别人,我觉得比参加个什么拍卖会,捐些钱有意义多了。那钱咱都不知道具体帮到了谁,但是这一次,我哥做的事儿,真是特别好,我自己亲眼看着那山路修好,看着山货能下山,能进入市场,村子里的人能脱了穷根儿,孩子不用失学,老人不会小病小症就去世,男青年不会娶不上娶妇打光棍,女孩子不用把嫁人当做逃出山林的唯一出路……周爸,您也该去看看我哥做的事儿的,他真的特别了不起。以前我老觉得他挺不靠谱的,就会玩儿,现在我改变看法了,他现在才是您跟我谷妈的儿子该有的样子,超级厉害的!”
    哄死人又不用偿命,嘴甜点儿没坏处。别看周总嘴上对大儿子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你看项默这么往死了夸周风眠,他那嘴角就没落下过,就知道,心里在意着呢。
    周总美滋滋的干了杯子里的酒,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我闺女会说话。行,闺女说了,那老爸就得办哪。回头儿我就去山里看看,也看看我闺女的事业。有啥需要老爸帮忙的,跟爸说。”
    心里美得什么似的,面上却是口口声声把闺女放前面,对儿子提都不提。
    就等你这句话呢。
    “还真有事儿求您。我从山里带了几匹布料出来,想给我妈做个披肩,给谷妈做个衬衫,给我苏妈做条裙子,还想给我自己做个演出服。这种真丝的布料,得咱国内的好裁缝才能做好,给外国人做糟践了。您肯定认识这方面的大师吧?帮我联系一下呗?”
    这是项默给自己近期定的最重要目标,就是要找真正懂行的人,把灵蚕丝布料的美发挥到极致,让它物以稀为贵。这可是纯天然的彩色布料,再高的染布工艺,跟它一比,都多了几分匠气。先把衣服做出来,再找苏红,她是公关的高手,捧人,炒作信手拈来。到时候让她帮忙运作一下,把布料炒起来,用不着多高的产量,能创造的价值一样巨大。并且,名气一旦炒起来,以后,只要灵蚕洞里还有灵蚕,就不用担心村子里的人再返贫。
    计划再好,也得一步一步的走,周总交游广阔,那些真正的大师,不是谁都能接触上的,就指着他了。
    周总被捧得高兴,有求必应,“行啊,明儿个老爸就给你找人去。”然后就用那种酸不拉叽的语气内涵周风眠,“还是我闺女有良心,做衣裳都不忘了你几个妈,不像有些人,心里有谁啊……白眼狼……”
    小哥仨看热闹笑得不行了,被项妈赶回房间背书。项妈自己难得动手跟保姆一起去看厨房里还熬着的汤,嫁给周总二十年了,她从来不参与周总跟大儿子之间的事情,连一句评价都没说过,也从来没有帮三个亲儿子跟周风眠争过什么,一个字都没提过。
    周风眠也不能真跟亲爹硬干,拿起酒瓶给他倒酒,这果子酒不伤身,稍稍多喝点也不要紧,“喝酒吧您。”
    意思明明白白的,这酒不是儿子拿回来的?你一边享受一边骂人,好吗?
    周总吧嗒吧嗒嘴,“明天带你去见见人,你范叔儿,记得不?就那个大胖子,没头发那个,他有个工艺品厂子,看看能不能给这酒设计个象样儿点的包装。还有你那个咸菜,不能着急干大,先打出名气再说。你想办法找点好看的坛子,装好了。我拿去送人用。咋样儿,老子够意思了吧。”
    他是亲爹,能不关心儿子干啥事儿呢嘛。谷总办厂子,具体做的是什么,早都跟他说过了。他也早都想好能帮点什么忙。要不谷总咋能那么心大,扔给项默就啥也不管了呢!
    厂子还没开始建,项默真没有考虑到包装的那一步,原来是想着这次回来找明白人咨询咨询,看看是搞高端大气的中国风,还是超市款。既然周总有想法了,她肯定听。
    周风眠也很满意了。不为了亲爹还有点儿用,谁爱回来被他天天挤兑呀!
    “那行,我明天早上来接你。”目的达到,就想走了。他在京城好几处住处,很少在周总家住,他还有那么些朋友呢,在家里住多不方便。
    “滚吧滚吧。”周总也不留他,男人理解男人吧。他自己一天到晚的应酬,就能理解他儿子交朋好友,这才回京城,可不得跟哥们儿聚聚嘛。
    项默在京城也有产业,是苏红给买的,住宅和门市都有,除了一处一百七十平的大平层放着她的一些私人物品,偶尔回去看看之外,其它产业都收租金呢。就那个平层也没住过,周总哪会让她一个小姑娘自己出去住去。怕她跟他们住不惯,在这边儿的别墅,整个第三层都是她自己的。她不在的时候,弟弟们才能用楼上的画室和琴房。她在的话就得用地下室的。
    周总等儿子走了,餐厅只剩下父女俩,“闺女,跟爸说,是的想给你谷妈管厂子去啊?”
    项默特别认真的点头,“嗯。真想去。我觉得现在做的事情比弹钢琴有意义。”
    周总就叹气,“唉,我得怎么跟你爸妈说呢……”
    听听这话,不了解他们真实关系的,都能听懵了。事实还真就是,项默在国内,差不多都是周总在关着,谷总也能管个三分之一吧。反正是亲妈只管给钱和享受闺女的钢琴天赋带给她的荣耀感,别的是真不管。这会儿项默说想进山里管厂子,那管厂子肯定就影响弹钢琴吧,人家亲爸妈都一心想让女儿成为钢琴家的,这会儿不想干了,不找他找谁。
    项默却不觉得是大问题,“没事儿,周爸。我也没说不弹钢琴了,以后还是会弹的,等厂子稳定点儿,日常练习我肯定也不落下。就当找个兼职干呗。我觉得,只要我不追着时屿跑了,我爸妈应该挺高兴的,不会太追究弹琴的事儿。”
    这姑娘身上的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恋爱脑只会追男人吗?
    钢琴家也不是只要把曲子弹熟练就是好的,要有情感的。好的演奏家都有自己的风格,会听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情绪。自打看上时屿,她都多久没心思好好弹琴了。巡演只办了两场就办不下去,在台上都会晃神儿卡壳,把《致爱丽丝》那么经典的曲子能弹成凄苦哀怨来,那原本是她的成名曲,她能弹出少女特有对爱情清澈的向往。弹成这样儿,苏红还哪里敢再让她弹下去。再演她的名声毁了,职业生涯都完蛋。
    还不只是职业生涯,人生也快毁了。
    项默现在干的,至少是正事儿。不是歪道邪道,不比成为废物好?
    周总这么一想,也是。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遍,“真能放下?”
    项默举手做发誓状,“真放下了。”
    周总就长出一口气,看了眼楼梯拐角处,项妈在那儿站着呢,他看到裙角了,孩子都这么说了,就信她一回吧。
    “那行,明儿老爸给你找设计师去。”说完起身回房,把空间留给母女两个。
    项默大声的回话,“谢谢周爸。”
    跟项妈能聊啥,就是当妈的问问在山里的生活,然后项默把那布料拿出来,让项妈品鉴品鉴,再跟她商量商量怎么做呗。项妈的品味是有的,也喜欢被人请教,项默问她意见,她就很高兴,料子也是她喜欢的,就能聊得起来。
    项默也不只在家里等着吃现成的,自己也打算出去看看市场,酒她是真不懂,就打算去看看服装市场。以前她都是穿成衣,洋装和礼服占多数,还都是品牌上门送货或者量身定做,对中式服装这部分不了解,想去看看旗袍和布料的行情。想了这么多天,还是觉得旗袍最能体现国风之美,也适合她穿。
    刚好赶上周末,仨小的原本想跟着周总和周风眠,人家不带他们,就死活非要跟着项默,那就跟着吧!
    “姐,晚上去看唱演会啊?”大弟周济楚撺掇项默。他自己想出来,老妈是不会同意的。
    “你有票啊?”项默也没问是啥演唱会,对想要脱离家长控制的熊孩子的心还是能理解的。
    “我也去我也去。”两个小的周牧云周牧风急得不行。
    被周济楚出言镇压,“我就两张票,明天请你们去游乐场,行不行?”才不要小屁孩儿跟着呢,烦人。
    小屁孩儿们果然对电玩更有兴趣,立马就被唬住了。
    项默一看,他都安排好了,还能说啥,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