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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缘圆往产房走了进去,身后是一群人的劝导:“驸马!产房血腥,郎君进去只怕冲状了呀!”
“您进去可是要触霉头的。”
“……”
玄迦哪里管这些,情况莫测,他如何放心将秦缘圆交给旁人?
将秦缘圆放下,吼道:“鬼叫什么?快过来替公主接生,我就在一旁看着,多嘴的拉下去砍了!”
郎君面如黑土,周遭一阵肃杀威压之气,胆子稍小的稳婆活生生跪在了地下,又叫玄迦一眼给剜起来了。
这才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替秦缘圆接生。
从阵痛伊始至诞下胎儿,秦缘圆足足疼了四个时辰,玄迦的一条手臂,都被咬得到处是血印子。
她生了个男孩儿。
是如她所料那般,和玄迦一样的小郎君。
玄迦亲手剪了脐带后,将嚎啕大哭的儿子带到秦缘圆面前,让她匆匆地扫了一眼,便将他塞给乳娘了。
秦缘圆还是在三日后,才见到那小家伙的。
玄迦为他取名澈,他出生于夏季落雨世时节,寓意便是如水般清澈明练。
秦澈小郎君生出来时,秦缘圆匆匆一眼,只记得他是个红彤彤的小猴子,如今一别三日,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五官和玄迦生得十分相似。
秦缘圆看了一眼孩子他爹,又看了一眼儿子,忍不住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呀,怎么这样好看呀。”
自打那日后,玄迦便有了失宠之兆。
母子二人的情分似是天生情浓,时常惹得玄迦捻酸吃醋。
但秦缘圆总哄他说,小澈儿生得和他那般相像,她疼儿子,便是爱他。
玄迦时常被她哄得妥帖,第二日又陷入争宠的循环中。
这日,玄迦起身,发现床榻二人中央,何时竟多了一个小尾巴,白胖似藕节的小胳膊蹭在他身边,欢快地吐着泡泡。
大约是秦缘圆趁他睡着后,把这小家伙抱了过来。
秦澈也是刚醒不久,和玄迦生得相似的凤眼雾蒙蒙,见玄迦醒了,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玄迦一手抱着尚在酣睡的娇妻,一手抱着梦中刚醒的幼儿,轻轻地将手指抵在秦澈柔嫩的唇边:“嘘,你阿娘还在睡呢。”
——正文完——
第56章
昨夜下了一阵雨,?晨起后天空却又是蓝湛湛的,渺远空旷,一丝杂质也无,?叫人心生欢喜。
当然,?箫兰因的快活并不只为好天气,还因三月的禁足之期终于解了。
萧兰因自小长于安西,在大营中野惯了,?并不似长安城中那贤淑贞静的女郎,?前些日子见侍郎家的小郎君强抢民女,?着急忙乱中挥鞭子甩了出去,?竟将那孱弱的郎君打成重伤,所以萧夫人罚她跪了许久祠堂,?还禁足三月。
可巧,?今日九月十九,?不仅是她解禁之日,?还是观音成佛之日。
萧家乃将门世家,?满门忠烈,?自然牺牲良多,她的长兄便于战争中牺牲,?所以萧夫人对烧香拜佛之事,?格外虔诚,?清晨天尚黑着,便出门去了观云寺。
所以家中并无人可管束箫兰因,正是出门玩耍的大好时机。
京郊大营为端王所掌,端王与她爹萧元帅又交好,所以来长安后,箫兰因常来这里玩耍,?端王身边的将领也都晓得,她是萧家的女郎,还会派手下的兵士与她陪练。
此次前来,箫兰因也是作此打算。
但她靠近演武场时,旁边的空地,却围着一圈兵士,指点呼和,瞧着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箫兰因凑热闹,随着人群钻了进去,却发现中央不过是端王的两位公子,提着军棍在打罚一个年青的兵士罢了。
军棍嚯嚯地落在那人身上,棍棍到肉,他的后背已皮开肉绽,站着破碎的衣料,淋漓一片血红。
便是箫兰因看惯了她爹萧元帅处罚兵士,也觉得此举有些残忍了。
但这兵士又有些不同。
元家兄弟手中的军棍落得又急又重,疾风骤雨的姿态也未能将他的脊背压弯分毫,他好似浑然不觉痛一般,便是跪着,也如松如竹,傲气得很。
箫兰因绕在他身后,并不能看见他的面容,只能从他宽阔的背影中察觉到,他应当是个高大巍峨的个子。
端王家的大郎君元凭一棍打在那人肩胛后,他终于不堪重击,捂着胸口呕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二郎君元毓立着棍子在他的脊背处狠狠地捣了两下,顺嘴骂道:“呸!贱骨头,你也配!”
也不知这兵士究竟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元家两位郎君这般怨怼,萧兰因随手抓过一个兵士,指着中央伤痕累累的人道:“那人是谁?”
箫兰因今日穿着男装出行,但面容白净,杏眼生波,明眼人一瞧也晓得这是个女娇娥,可军中怎会贸然出现女郎,还是这等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