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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成亲?
秦缘圆被他这话说得醒了,直起身子,将被他剥开的衣裳拉了回来,蹙闷看他:“如今这般事多,你这话当真么?且谁不知我是公主,谁不知你是元家郎君,婚礼什么的,大可不必了罢......待大事一了,咱们去江南,或者回清凉山,就咱们两个人,逍遥自在不就好了么?我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
秦缘圆挑眉,一副很无所谓、清心寡欲的模样。
玄迦默了默,被她的态度激得生了一口闷气。
其实他算得上是个离经叛道的人,礼教伦常,并不能左右他。
若叫以前的他,谁家办婚礼,他甚而不会多付一个眼风。
但对上了秦缘圆,他的心情变变得非常矛盾。
秦缘圆的话其实很符合他的心境,两个人,逍遥自在便好。
但他总觉得,大约女郎总还是渴望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仪式,所以秦缘圆这看得过开的态度,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她并不在意他的感觉。
他也只能苦笑,是他在意太过,患得患失了。
偏小娘子还眨巴着眼睛去看他,天真娇憨,一派坦荡。
玄迦翻身将她压下,昳丽凤眼俯视着她,语带了三分危险:“嗯?不想嫁给我么?”
秦缘圆乖觉地抱紧他,额头在他下巴脖子那磨呀蹭呀:“怎么会,我不过是,怕麻烦罢了,我最喜欢你了,早就想着嫁给你了,如今只是觉得......正正是多事之秋。”
玄迦一道顺着她的头发,一道慢悠悠的:“麻烦什么?你换一件衣裳,上了花轿,便是从皇宫至公主府而已,连路都无需你多走两步。”
他瘦长的手指穿过女郎垂落的青丝,好似弹琴似的轻拢慢捻,语调亦是幽幽地解释道:“这一年半载,我们都离不开长安。”
“及至皇后产子、新帝即位、局势稳定,至少两三年,你怎么舍得叫我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你?每每夜探香闺,做个窃玉偷香的采花贼么?”
“然后被国公爷瞧见,又拳打脚踢地招呼我么?”
这话,诚然也是玄迦胡编乱造的。
秦渊既已漏夜前来,将这些事情皆展开细谈,对二人的婚事未来,也丝毫不避讳,甚至还主动说,若玄迦不介意,可收他作义子,二人结合便可名正言顺,那便是同意了他们的事情。
如何还会对玄迦动粗?
只是秦缘圆并不晓得,听他这样说,顿时心疼愧疚都生了出来。
玄迦淡淡的:“缘圆,你总还要给我一个名份罢?”
不可谓不委屈。
秦缘圆抱着他的腰,主动抬头亲了亲他唇角的伤口,本来不过打算一触即止,却被他抓住缠吻了许久,郎君情潮收歇不住,亲吻渐渐移位变得危险的时候,秦缘圆微微推了推他:“哥哥......你放开我呀,我答应,我答应和你成亲便是了......”
开了荤的郎君,真的好吓人。
时时刻刻都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玄迦喘着气自她白嫩的身子上抬了起来,捏了捏女郎小巧的下巴,眸色暗暗:“乖乖,你方才唤我什么?”
秦缘圆偷偷拉开二人距离,却又被他剪住双手往他身前送,女郎白腻的肌肤便愈加分明地显露在他眼下,深深浅浅的指印吻痕,皆是他今日纵情的控诉。
玄迦虔诚地吻上去,轻柔地,安抚地。
秦缘圆双肩颤颤,又笑又羞。
月色自窗台倾泻而下,落在菩萨的小相上,那净瓶上蓬勃生长的、彻底绽放的莲花,还有莲花瓣上尖尖的粉红,也照得清晰无比。
秦缘圆实在无法直视菩萨悲悯的眼神,错而转回伏在上首的郎君。
不免看见他迷乱泛红的凤眸,和他瞳孔处映照得自己的肌肤。
被凌虐的雪山红梅。
她仰头叹了一声:“玄迦......”
——
秦缘圆被玄迦抱出佛堂时候,天边恰有浮云将皎皎的明月遮住,他抱着她,连灯笼都不曾打,黑黢黢的甬道仍旧似暗无低的永夜,但她窝在郎君怀中,竟觉得安心无比,截然不同的心境。
但她余光望见了硕大的佛祖金身,想起小佛堂失控的郎君,简直觉得自己对佛不敬,亵渎神灵。
她小声地催促:“快走。”
但秦缘圆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只能软趴趴低靠在郎君胸膛上,身上披着的,是自己给玄迦带来的,御寒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低裹住。
玄迦衣裳单薄,浑身却温热似有火烧。
南星提着灯笼,沉静地在佛堂大门等着。
见玄迦抱着秦缘圆出来,她忙迎了上去,却见小公主腮边仍挂着红粉,眼睫上是零星的泪花,双唇红肿,一看便被欺负狠了。
南星忙低下头,只恭顺地在前头引路。
她听见小公主若有似无地轻哼,似奶猫儿一般。
大人温柔地询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