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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玄迦:“过了中秋,天气渐凉,?蛇蝎都需冬眠,?所以如此。”
既然冬眠,那杀伤性便大大减弱了吧?
秦缘圆放松了不少,?更稳下心来告诉自己:金银蛇、五彩蝎皆困在精钢织造的密笼中,?论常理,?是无有机会逃窜的,也不会对围观之人造成任何危险。
饶是如此,皇帝发疯无状,西蛮人狼子野心,?驭蛇人推着笼子走近时秦渊时,?秦缘圆仍不可遏制地揪心。
毕竟,好端端的,为何非要秦渊去看金银蛇。
处处皆露着怪异,?谁知道皇帝与西蛮人卖什么把戏?
驭蛇人行至秦渊面前,自袖中掏出一朵淡黄色的小花,毕恭毕敬地地呈到秦渊面前:“公爷,?这是金花豹子,素有驱蛇之效,?您若担心,?随身拿着便可。”
秦渊手中捧着酒樽,默默地饮了一口。
并不搭理。
驭蛇人尴尬一笑,弓着腰,?将那朵黄花放在了秦渊桌子上。
但在场的人皆没有想到,驭蛇人顿了顿,竟将那花别在了秦渊衣领上!
动作迅疾得叫人以为是行刺!
秦渊身后的卫士拔刀立起,秦渊更甚,眼疾手快地将那朵黄花甩开,又将驭蛇人狠狠扔在地上,那人磕在蛇笼上,笼子晃动几下,发出砰然巨响。
但笼内的金银蛇仍是懒洋洋的,不动弹。
秦渊常年练兵带兵,力道极大,趴在地上的驭蛇人捂着胸口,呕出了淋漓的鲜血。
秦渊冷然起身:“如此逾越,论律当诛,来人!”
银色甲卫士齐声应“是”,迅速将驭蛇人压下,长剑迫近,就要处决。
此时松蒙终于起身,面上挂着热络的笑容,拱手道:“公爷恕罪,无需为了个粗鄙之人大动肝火,也不要伤了两国和气呀。”
皇帝要当和事佬:“是极,秦卿!无需为个不识礼数的蛮子动怒呀,何况此人不过好心而已,他受了伤,便算是惩戒了。”
松蒙松了口气,笑谈:“君父,今日于情于理,是我们驭下不严,唐突冒犯了晋国公,多有愧意,不若让咱们西蛮的伶人献上舞乐赔罪,请君父、国公,鉴赏一二。”
秦缘圆蹙眉。
这仍遛着蛇呢,好端端又奏什么乐?
但皇帝显然是兴致勃勃的。
他挥手:“准了,奏乐罢。”
低沉的击打之声渐渐取代了笙竹乐声。
西蛮的乐曲比大魏的小调粗犷许多,是激昂的鼓点,混杂着人声的应和,有一种苍凉迷乱的质感,他们模拟自然动物的元素,使得燃着篝火的平原宴会,变得像在渺远的高原举办一般。
声临其境。
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在乐声中消散。
但秦缘圆对西蛮人方才的举动仍有顾虑。
她看着地上那朵零落的黄花:“那真是能驱蛇的花么?”
玄迦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大约是吧。”
金花豹子又叫蛇灭门,其气味确实可驱蛇,也可入药使用治疗蛇毒。
那朵花,确实生得同蛇灭门很相似,但,黑夜之中,又相隔甚远,难以评判。
况且西蛮人真会做这等好事么?
玄迦自然持怀疑态度,秦渊亦然,所以对西蛮人突如其来的接近,才这般剧烈反应。
今晚定不寻常。
起先,西蛮的乐曲仍是正常的。
其后,鼓点打击变得愈发诡谲,伴随乐声渐起,笼内的金银蛇与五彩蝎似乎渐渐苏醒过来。
金银蛇吐着腥红的蛇信,血口大张,不住在笼内游走,躁动不安;五彩蝎尾部翘起,挥着硕大的钳子,蠢蠢欲动。
乐声果然有异!
此时,一阵细细簌簌的细小声响混杂在乐声中,那些饮酒作乐的官员便也以为,不过是乐曲的构成罢了,如此浑然天成。
但秦缘圆却感受到了异动。
她拉了拉玄迦的衣袖:“不对,好重的腥臭味,像是大批的蛇虫逼近,那股湿粘的泥腥!”
玄迦面色骤沉,警觉地望向后方,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肃然道:“如你所料,还真是引蛇出洞。”
秦缘圆顺着玄迦的目光望去,密密麻麻蛇蝎躲在远处浓密的草地中,眈眈虎视,逶迤前进。
这样多的数量!
她心底一寒,头皮发麻。
“怎么办?”
玄迦藏在宽大衣袖内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他面色在短暂的讶异后已恢复了寻常,他压着嗓音:
“皇帝与西蛮人的行动,就在今夜。”
“稍后会有一队人马护着你走,别回头,只管离开。”
秦缘圆:“可你和阿娘……”
玄迦握在她手上的力气重了许多,笃定道:“不管什么时候,你只管护着你自己,便是保住我的命了。”
玄迦话音一落,便是一个剧烈无比的鼓点,金银蛇与五彩蝎好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