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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玄迦:“这小东西方才吸了血,正是魇足的时候,十分温顺,寻常不会咬人。”他指了指自己锁骨上的红印子:“比你可还乖些。”
秦缘圆:“……”
竟是将她和虫子做比,她瞪他一眼,只见他将肥嘟嘟的水晶虫子抓到木匣内,木匣关闭的一瞬,秦缘圆眼前一暗,有些站立不稳地扶住了玄迦。
玄迦碰了碰她的额头:“怎么有些发烫。”
他抱起她,有些担心愧疚的:“怨我,竟一时忘形,让你吹了许久冷风。”
秦缘圆眼神涣散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怪你。”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过速,身上渐热,是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是风寒之兆。
见她不适,玄迦不欲在此地多费时间,将将冰蚕拢入袖中,迈着大步将秦缘圆自暗门带走,临行前还不忘在室内点了一把火。
秦缘圆回首望着那片渐大的火光,扯着玄迦的袖子:“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会被烧死的。”
分明刚才还说,留皇帝狗命,让他死得更惨,怎么如今又反口了。
玄迦握住她越发滚烫的手心,耐心解释:“死不了,羽林卫会救火。但若不放,那送水的侍婢推门一看,便知道他们二人遭了意外,羽林卫训练有素,会马上封锁山路,查封刺客;但若起了火,他们自会全力以赴,扑救天子,再发现他不对时,我们已行了半路,如何都追不上了。”
他解释的语句颇长,秦缘圆晕晕乎乎的,只囫囵听了个大概,捏着他的手指低低地唔了一声。
待她被玄迦抱入马车时,意识已十分涣散,她小手攀在玄迦臂膀上,染着蔻丹的指尖顺着郎君颈项上分明的血管,一点点向下划去。
却又被玄迦握住。
此时马车已疾驰于山道上,夜风将车帘掀起,秦缘圆混沌的脑子终于醒了些,她将玄迦推开,有气无力地靠在车壁上,双手紧紧地抠着窗角,语气发颤:“空山院中,熏香有异,是……愈创花。”
方才空山院中,确实燃有熏香,可皇帝身上那味道过于浓烈,她便一时不曾辩别出来,如今被夜风一吹,嗅着山林中的金桂香气,终于想起香气的怪异之处。
原是熏香中混杂了愈创花。
从前玄迦带她去黑市中寻药,那胡姬曾说过,愈创花乃是产自西蛮的香药,焚烧有助欢情之效。
西蛮西蛮,怎么哪里都有西蛮的参和。
因为愈创花药效虽烈,但不比相思,且香气飘散于空气,远远不比直接服用的相思药效强劲,所以玄迦是一点反应也无,更查不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但玄迦是百毒不侵的身体,秦缘圆却是个一药就倒病秧子。
秦缘圆怎么也想不到,皇帝竟无用至此,出来偷腥,不仅吃了药,还要燃香,可真是害惨了她!
太热了。
她身上似乎燃起了火一般,一股热意自下腹升腾而起。
她只能将披风扯开。
但身上的素来轻软的丝绸衣料,都变得闷热起来,她吹了一会风,实在遭不住那阵燥意,只能将衣襟撕开。
从未觉得身上衣服如此碍事。
她歪着头伏在窗边,指尖伸到窗外,碰上了流动的夜风,觉得肌肤终于泛起凉意,但随即又又被体内升腾出的燥热取代。
她面若桃花,侬丽的绯色由面颊染至胸前,双腿落在袈裟上,有意无意地蹭。
仰颈靠在车壁上,按捺不住几声细喘。
落于玄迦耳边,那便是十足的难挨。
心上人一副衣衫不整,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焉能毫无反应,光是看她一眼,便已险些被她逼疯,若触碰上那团软玉做的人儿,只怕星火燎原,会唐突于她。
只能无力的:“缘圆,你乖,咱们马上便回家。”
他撩开车帘,逃也似的:“苏濛,我来驾车。”
秦缘圆哪能听见他说什么,她星眸中含着眼泪,难熬地摇了摇头,只有外头风凉,偷偷摸摸半边身子已趁玄迦不注意伸出窗外,那马车疾驰,女郎紧绷的、白璧似的身子摇摇欲坠。
玄迦眉心一跳,眼疾手快地将她拽了回来。
那软玉温香一触手,女郎柔嫩地胳膊便似藤曼一般地缠绕上来,她十指扣在玄迦小腹上,生怕到手的郎君飞走了。
她紧紧贴着,口气却无辜:“你别走。”
苏濛听他家大人说要驾车,心下虽是好奇,却也遵命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却仍不见主子从车内出来,便回过头去问:“大人——”
视线触及那一抹香艳场景,忙不迭转身回去,他忙乱地挥舞了一下缰绳,伴随一声骏马嘶鸣,马车再次于山野中狂奔了起来。
他方才看见了什么?
袅娜娇小的女郎衣裳褪了大半,缠在他家大人身上,似志怪小说中的蛇妖,他家大人双眸紧闭,手上结这个佛印,口中喃喃念着心经,似刚直不阿的佛。
但真相真的如此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