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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秦缘圆有些纳闷地想:他们才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讨论分离?
再加上她被玄迦抱得舒适,睡意萦绕,被他打搅了,在他胸口挠了挠,不满地哼唧两声:“说什么傻话呢……”
这一觉,秦缘圆又昏睡到下午,醒来后在玄迦的强迫下吃了些清粥小菜,又被他半搂半抱地带去花园消食。
实在精力不济,秦缘圆走了一小会,便赖在凉亭不愿走动,拉着玄迦的手撒娇,他眉骨一展,温热鼻息铺在她唇角,似亲吻似地缠绕:“真不走了?”
秦缘圆张口,他却不留辩驳的余地,压着她抵在那廊柱上亲吻。
舌尖被他吮了一下,秦缘圆脊骨发麻,与他忘情勾唇吮吻。
有人沉溺情爱,有人却满心忧愁。
鎏婳和萧铎自游廊走入,远远地便瞧见他们交颈缠绵的一幕,清风徐徐,吹得那湘妃竹沙沙作响,漏下的光斑亦是明明灭灭,落在那对爱侣身上,何等宁静美好。
鎏婳瞪眼,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铎苦笑:“大约从我见她第一面开始,她和玄迦便格外不同。”
鎏婳:“这孩子……她和玄迦岂能相配,若是你倒很不错,表哥表妹,定能保她余生顺遂。”
萧铎忙推拒:“姑姑胡说什么呢?我……”
这都什么胡乱的鸳鸯谱?若叫玄迦得知,怕不是要将他活剐了,他还想要多风流快活几年呢。鎏婳以为不明地哼了一声:“你与那妓子也不相配,我劝你尽早收心,若你不行……还有哪位权贵可堪配得上咱们公主呢?”
“……”
鎏婳自然不能让小主子误入歧途,通过萧铎之口,表示要和玄迦当面详谈。玄迦在凉亭上便看见原处眼神复杂的鎏婳,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只气定神闲地赴约。
秦缘圆以为他和萧铎有公事要谈,乖巧地在外等候,浑然不知其中深意。
高挑的佛子踏着落日余晖徐徐而来,迟重的金色打在他身后,浑然天成的一圈光晕,衬得他好似天神下凡一般,愈发不似凡俗中人。
鎏婳心中便是百般的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玄迦确然是玉树风流的俊俏儿郎,女郎爱俏,又有几个能抵挡的了那样不凡的玄迦呢?
但终究,少女情思大都难全,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玄迦接过萧铎的茶,凤眸浑不在意地扫过鎏婳,目光浅淡而高深,叫人看不出情绪,可一身气势,巍峨如山,生生将鎏婳的势压了下去。
鎏婳捏了捏手上的帕子,努力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微微颔首见礼:“大人。”
玄迦却笑,三分疏离,是寻常人前的模样:“姑姑多礼。”他浅啜一口清茶,不急不徐,开门见山:“我知晓姑姑要说什么,但此事玄迦办不到。”
鎏婳着急:“同宗不能结合,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她,若你们有了孩儿,他该如何自处?天下人定会唾骂,这是乱伦的异种!你从前……”
玄迦捏着茶杯的手一顿,唇角笑容已然冷了下去:“我亦是受尽白眼的异种,自不会让下一代再蒙受此等苦楚,况且。”他摇摇头:“缘圆的身体,再不适合诞育胎儿,轻则伤身,重则……我不会让她经受任何风险,更不会因为这种无稽之谈与她分离。”
玄迦此言非虚,不知当年皇后经受了什么,秦缘圆这毒是胎内带出的,于她的身体损耗极大。且她不过十五岁方天葵初至,脉象绝非利于生育之兆。
在玄迦心中,儿女下代绝非必要,他的缘圆能松快多活几年已是老天垂怜,什么生儿育女,更是无稽之谈。
鎏婳面色青白,眸子一暗:“若你执意如此,好话不听,那宫里那柔弱的贵妃娘娘,大人便不忧心她出事么?”
萧铎扬声:“姑姑!慎言!”
昔年萧铎父母双双阵亡,只留下他一个,萧家人忧心他福寿不足,便将他送到观云寺做了法明禅师的俗家弟子,也因此和玄迦熟识,最知他的脾性。
玄迦从来一副温润的玉壳子,芯子漠然又高傲,修的是佛学佛法,实则最冷酷无情,目中无人。他伪装甚好,鲜少有破功的时候,但提起生母,难免动容。
更不说他最厌恶旁人相逼。
鎏婳以他母亲安危相迫,已然犯了玄迦的忌讳。
果见玄迦敛了笑容,冷着脸道:“那姑姑大可一试。”
这话说完,玄迦便撩袍起身,姿态从容又随意,他在门口停了片刻,蔑视之意甚明显:“贵妃生我,却弃我;皇后是缘圆生母,却也任由她孤苦流落十三载,难不成姑姑以为,贵妃的死活好赖,真能左右我的选择,皇后又真有资格指挥我们的事情?在我眼里他们皆不配,更遑论姑姑了。”
语毕,便径直走了出去。
即便玄迦锋芒丝毫不避鎏婳,但他心中始终不安,总觉得利剑高悬似的,却也没想到,变数来得这样快。
翌日,秦缘圆又被玄迦拎出来散食,二人正是热恋伊始,自然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