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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药,也是天生天养的东西,和现代的人工合成相差甚远,加之她调香合宜,味道并不低劣,反而别有一番朴趣,细品之下,能感受松涛似海,送入凉风的画面。
    当然,若是没那个闲情雅致,这等冷冽的香气,提神醒脑还是很不错的,最适合罗滨这种读书人。
    如今罗滨来信,说他已考中了科举,特来信感谢她,不仅如此,还给她带了一单生意,一口气要买三十盒松针香。
    说是盂兰盆节那晚,过来取货。
    秦缘圆算了算日子,盂兰盆节可巧便在两日后。
    她坦荡道:“这是我从前一位客人,本就是风雅的文人,如今遇着喜事了,送一支花儿聊表感谢,你可别浑说。”
    但阿云却不信,她接过那信纸粗略看了看,仍是判定:“这位罗郎君必定钦慕于你,你看,他再三问候你的身体,又说要上门一见,又说甚是想念,分明就是……”
    她这话未曾说下去,皆因眼前站着个端直巍峨的郎君,寒着脸,面若霜雪,他身量高,又突然站了起来,阿云仰望他,觉得这矜贵的佛子如黑面神一般,吓得她一个哆嗦,跑开了。
    秦缘圆见他动作突然,面色还差,便以为他宿醉未清,不舒服,遂关心道:“可是宿醉未清,哪里不舒服么?”
    毕竟玄迦酒量比她还不如,上回碧云湖上,不过两口便断片了,后劲儿大也很正常。
    玄迦被问得一愣。
    难不成她竟以为昨日他醉了,所以才会亲她抱他么?
    顿觉哭笑不得。
    玄迦将手边茶盏放下,意味不明问:“我昨夜醉了么?”
    听他如此发问,秦缘圆更确定昨夜他醉了,这才与自己耍流氓,顿时觉得不快。
    回忆起昨日玄迦那胡天忽地的轻狂模样,身上一阵酒气与女子的脂粉气混杂,那味儿又杂又浊,气息浓烈,一闻便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身上该有的味道,定是去了什么不正经的风月场所。
    喝了酒,对她又亲又抱,对着那些个千娇百媚的花娘,还不知做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呢,当下便一股邪火蹿上心头,沉了脸色,横眉竖目道:“醉没醉你不晓得,做那些轻狂之举倒是很顺手。”
    轻狂?这没良心的小娘子竟说自己轻狂?
    玄迦便也觉得憋闷。
    方才听了许久,又是什么孙秀才,又是什么罗郎君,他不在此时,她身边竟那样多狂蜂浪蝶飞扑上前!
    如今还冷着脸斥责他?
    玄迦最擅掩藏自己情绪,此刻似也没了理智,当下怒火遮眼,咬牙切齿道:“我轻狂?那些送你花儿的苍蝇便不轻狂了?”
    秦缘圆被他一斥问,当下阵阵发寒的小肚子变得更疼了,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人家轻狂与否我不晓得,但人家好歹未白日青天便逛花楼,一身脂粉酒气在我面前招摇而过!”
    她一甩袖子起身要走,不想和他争吵。
    玄迦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什么,几乎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一把抓住怒气冲冲、要逃走的小娘子。
    秦缘圆正走到花架下,忽然腕骨一紧,被人抓住了手,就要被拉回去。
    身上不舒服,又一肚子火,自然不愿意就范,当下便抓着支撑花棚的木头架子向后抵抗,却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那花团锦簇的架子轰然倒塌。
    她茫然,避之不及、架子几乎倒在她身上时,玄迦跨步向前,将她结结实实地护在怀中,二人翻滚几下,到了木架之外,虽未有实质性伤痕,秦缘圆身上也膈得生疼。
    方才听见轰隆的乱声中,玄迦几声闷哼,秦缘圆稳下心神再去看他时,木头架子恰砸在他左肩上,那正是先前中箭之处,如今漫出了点点鲜血。
    她忙将架子推开,抓着他的袖子检查:“你身上哪里还疼么?我去寻个大夫来看你!”
    小娘子此刻也不恼怒了,扑在他怀中,因她慌张,又担心自己,二人贴得很近,柔声软语地翻着他的衣服,生怕漏了他身上一丁点伤痕。
    如此关怀。
    他有些痴然地凝视她。
    满地的残花,她便坐在那纷纷艳艳,锦簇的花团中,如此切切的,抱着他。
    此景甚美。
    玄迦双手围在秦缘圆腰后,有些委屈:“缘圆,我去花楼,事出有因,未曾逾矩。”
    他将挂在女郎发髻上的蔷薇捻起,簪入了她如云的鬓发中。
    秦缘圆:“……”
    玄迦见她垂着眼不说话,扶着她的下巴,使得二人视线相对:“嗯?”
    他似笑非笑:“你有没有想过,便是我逛了花楼,真正做了什么胡事,你又为何,这样恼怒?”
    话语温柔近乎诱哄,秦缘圆望着他乌浓的眼,映着她茫然无措的脸。
    是啊,为什么恼怒?他去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么?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这样愤怒。
    秦缘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
    那答案不言而喻,秦缘圆却并不想承认,毕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