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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轻轻地,似一缕烟,消散暖融融的房间。
他盯着房中女郎,双目泛红。
大概是刚从浴池出来,小娘子浑身湿淋淋的,泛着水泽。
身上衣衫亦是轻薄,不过贴身的抹胸小衣和轻飘飘的纱裤,堪堪蔽体罢了。
玄迦目力极佳,一眼便窥见女子肌肤泛粉,如玉似水,乌浓的发、绮丽的脸,秾纤合度的身姿,笼罩在昏黄的夕照和艳红的薄纱中,十足的艳丽妖异。
玄迦一时怔在原地,心道她虽生得瘦弱,身姿却出落得极好,起伏逶迤,玉山雪酥一般。
情不自禁想起为她针灸时的情形。
房内陡然闯入个人,秦缘圆惊得目瞪口呆:“大师,您怎么在此?”
感受到玄迦眼神在她身上扫视而过,又集中在某一处,秦缘圆觉得自己一身肌肤灼热得厉害,伸手在胸前挡了挡。
又见玄迦白璧似的?皮上染上了红晕,秦缘圆这才意识到,她如今这副模样,在古代是不能被外男所见的,这才着急回过身去,一不留神磕在了熏笼上,手肘上顿时青了一片,疼得直抽气。
玄迦听见女郎娇娇弱弱地一声惊叫,回身一看那苍白瘦弱的手臂上竟有一片骇人的青紫,她扶在熏笼上,单薄脆弱。
玄迦自难袖手旁观,她一把扯过熏笼上的锦袍,松松垮垮地盖在她身上,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地将她抱到贵妃塌上。
夏日衣衫透薄,轻轻的一层,只恰好蔽体罢了,她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一下便将那衣袍洇湿,女郎青涩玲珑的曲线就在他手边绽放,玄迦顿了顿,竟没忍住手下力气,将那把纤细的腰肢握得更紧。
秦缘圆觉得腰上被他箍得有些疼,在他肩上推了推,小心翼翼道:“大师,我没事了,您弄得我,有些疼。”
她是个狗鼻子,玄迦一靠近,他便闻到了玄迦身上浓烈的酒气,皱着眉问:“您饮酒了么?”
不止有酒气,还有纷杂的脂粉气。
秦缘圆心头微涩,有些不适。
玄迦手松开了些,大掌顺着滑腻的肌肤逶迤落在方才磕青了的伤处,轻轻地揉了揉,又想起她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哼了一句,口气不好:“你管我饮不饮酒。”
玄迦自然不会喝酒。
他返回清凉镇时,恰碰着了萧铎,萧铎被当朝右相拖着,非要让萧铎去花楼,这位大人年逾五十,不止是萧铎的上峰,从前还教过萧铎念书,算得上是萧铎授业恩师。
萧铎推搪不过,非要扯着玄迦一道去。
说什么他一身正气威仪,右相多少会收敛些,便少些花花绕绕的环节。
谁料他们都小看了右相,酒仍是一碗一碗地喝,花娘也是一手一个,不仅萧铎无法幸免,连玄迦也遭了殃。
那花娘于风月场中乱惯了,哪管客人是和尚还是道士,既来了,便是来找乐子的。
她们只晓得来人位高权重,家财丰厚,便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且玄迦又生得俊逸风流,那花娘也是爱俏的,便没完没了的地往他身上蹭,又是喂点心又是灌酒。
最后玄迦一挥衣袖,那酒便都倾在身上了。
偏他着急回来,不曾更换衣服,谁料秦缘圆竟瞒着他,又将自己作出病来,玄迦窝着一肚子火,见着她妖妖娆娆,衣不蔽体的模样,那怒火便成了邪火,一股脑儿往身下窜。
秦缘圆自然不知道他的心?。
她方才在热汤中泡过,浑身毛孔都泛着热气,玄迦的手贴在肿胀的淤青处揉,冰冰凉凉的倒很舒适。
但随即玄迦手劲便大了,她疼得浑身一抖,她都疑心玄迦是否故意贴着伤处在揉,否则就那一下,她竟这样疼么?
她心里不舒服,身上又疼,她不适地往后躲,喘息微微地推他:“不妨事的,我……不疼了……你离我远些。”
玄迦声音很沉,缓慢问:“是么?”
竟还将他推开。
玄迦手上力道又重了些。
此刻秦缘圆很确定,玄迦就是故意的,疼得脾气上来,不耐装作伏低做小的模样,在他腿上蹬了几脚:“你干什么故意磋磨我?”
玄迦笑了一声,心道这小娘子和他耍脾气倒是很顺手,便攥着她小巧的足,不让她胡乱踢人。
秦缘圆无力地蹬了几下,见玄迦的手臂不动如山,遂也放弃了挣扎,偏过头不再看他。
但足底被玄迦轻轻搔了几下,她顿时浑身发抖,哈哈哈发笑。
只见玄迦飞扬的凤眼似笑非笑,又挠她:“本事不大,脾气倒很大,你不要命了?就敢跳湖救人?若想死,作什么巴巴地求我取榴丹花?”
秦缘圆只嗤嗤地笑了起来,身子上下扭动,不受控道:“我……当时……哈哈,你松手!”
她在他怀中挨挨蹭蹭,声音里带着雾蒙蒙的恼怒,娇娇蛮蛮的,又不耐地咽呜了几声,百转千回的,玄迦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热意顺着脊柱往下走。
他抑着心智,“哗”地一下站起,秦缘圆脱了他的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