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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饮酒,作乐倒是没有,寻常郎君饮酒寻欢自有美艳女郎作陪,那我……”她飞速地望一眼玄迦,心道我也算有美男作陪了,不过这位美男管得比较宽,能不能喝成还是两码事。
这酒是胡大娘所赠,说是她夫君在世时酿的,以荷花入酒,颇为新奇。
寻常秦缘圆也找不着场合喝,日日忙得晕头转向,来时想着泛舟湖上,穿梭于荷田中,凉风轻吹,再饮一杯芙蕖清露,也算是雅事一桩,便顺手带上了。
如今此处仙境一般,秦缘圆那点嬉闹玩耍的心思便成倍地放大,来都来了,带都带了,秦缘圆笑,声音软了下来,扯了扯玄迦的衣袖,带着些撒娇哀求之意:“你看这酒壶,就一点点,喝完了天也就暗了,咱们就回去,再说嘛,花酿又不醉人,也就图个好玩罢了,好不好嘛?”
玄迦怔住,看她眼中亮光点点,她这样可爱,不过是小小请求,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他注视着捏在自己衣角上的白嫩小手,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于秦缘圆眼中,何等平静漠然,十足十就是玄迦平日温和又疏离的模样,不觉有他。
但能多玩一会,总是舒心惬意的。
秦缘圆窝在船舷边缘,懒散而随意,兴高采烈地揭开瓶口封印,心满意足地赏景饮酒,花酿入口清甜,香气幽幽,不过须臾,便空了一瓶。
也不知是小舟晃荡,还是酒劲上来,秦缘圆忽地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揉了揉眼,望向安静撑船的玄迦,咕哝:“一个大师,两个大师,三个大师……”
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烫,秦缘圆缓慢而悠长地叹了口气,大约是这副身体第一次饮酒,反应有些大,但花酿甜腻,只要停下来,喉中便愈发干渴,秦缘圆将空瓶子甩在一边,拧着眉又开了一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玄迦劈手抢过酒樽:“不许喝了。”
秦缘圆歪头看他,双手软绵绵地捧着酒樽,递到他唇边,懵懂道:“大师也要喝么?”
玄迦躲避不及,那残留着酒液的瓶口已触在他唇上,正是小娘子方才润泽红唇吮吸舔舐过的地方,馥郁清甜的酒气,和她鼻息喷出的香甜如出一辙。
他虽非佛性之人,但多年长于佛门中,便是装模作样也习惯守清规戒律,那酒气熏然,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便偏头挪开。
大约小娘子正是微醺时刻,也没什么理智残存,全然望了眼前人是何等身份,存了心要和他逗趣,举着酒樽耍泼一般往他唇边凑,竟是用着诱哄的口气:“玄迦,你喝一口嘛,很甜的。”
连大师也不叫了,娇娇软软地唤他玄迦,口气便好似小情人的打闹一般。
玄迦只觉背脊酥了半截,推拒她的手也失了力气,秦缘圆笑嘻嘻地往他身前凑,不遗余力地要他破酒戒,纤细的手指轻点了点他唇下的凹陷,呢喃:“玄迦,你就不想试一试么?”
吐气如兰,十足妖娆,便是菩萨也要跌下莲花座,坠入滚滚红尘,方是极乐。
玄迦苦笑,就着她的手灌了一口。
清冽甘甜,不难入口,但他此生从未饮过酒,仍被呛得咳了几声。
秦缘圆终于满意,趴在他胸口吃吃地笑,眸中全是得意狡黠:“如何,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好喝呀……”
十足的无赖。
“唔。”玄迦低低地应了一声,轻缓地抚了抚小娘子绸缎似的乌发,又送了一口酒入喉,或许荷香入梦,他注定是要醉的。
秦缘圆随即不满起来,怎么回事?原不过想要分玄迦两口,让他小小尝一下这口味道的,便扯着他的手臂:“不许再喝,全都是我的。”
她是个病人,本就不能嗜酒,玄迦惯着她却不会纵容她胡来,长臂一展,将那酒樽挪开。
秦缘圆只想夺回仅剩那点酒,全然忘却自己身处于狭窄的小舟之上,攀在玄迦身上探手去抢,“哗啦”水声响起,船身因为受力不均,剧烈地晃动起来,摇摇欲坠。
有冷冰的水花溅在秦缘圆手上,她一个激灵冷静不少,瞬间僵住。
秦缘圆一动也不敢动,讷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双臂攀附于他的颈项,严丝合缝,她全然没发现,这距离已然逾越。
玄迦只觉得,小娘子的骨肉皮相皆萦绕着独属于她的香甜,被这清甜馥郁的气息撞了满怀,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佛经中饥肠辘辘的饿虎,饥渴难言,唯一的解药便落在眼前,唾手可得。
秦缘圆听见耳畔传来吞咽之声,她微侧着脸望去,见郎君微仰着脸,玉白面颊有些发红,乌浓的眸若水洗过一般,简直亮得勾魂夺魄。
“咦?”她眸中有些好奇之色,抬手欲触。
“唔。”郎君蹙眉笑着,清俊的脸上似有痛苦,又似是快慰。
玄迦强压着心智,捏住她肆意作乱的小手,唇畔擦过女郎白生生的耳垂,若有似无的触碰,低低地劝告:“小娘子,胆儿忒肥,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碰的。”
“嗯?”秦缘圆吃醉了酒,有些没缓过来他所指何事,晕乎乎地躺在他怀中,只觉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