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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挪到壁角,同玄迦扯开好大一段距离。
玄迦却被她那别别扭扭的小模样气笑了。
谁料马车遽然减速,偌大的内室摇晃了起来,又将秦缘圆甩入玄迦怀中,她欲让他松手,唇畔却被玄迦长指抵住:“嘘。”
窗外官兵和车夫交谈。
“明华长公主府中失了宝贝,出城皆需接受调查。”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崔家的马车,也是你能拦的”
“……”
有人要查车。
秦缘圆脑子轰地一声,六神无主地盯着玄迦,手腕颤着他的臂膀,却扬了扬下巴,指向车顶无声示意:“你上去。”
玄迦鼻息轻哼了声,搂着她,依旧不动声色。
窗外的争论声渐大,仿佛下一瞬便有人掀开车帘。
秦缘圆急切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低低地求他:“你快呀!”
玄迦却只弯了弯嘴角,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块紫玉雕琢的吊坠,淡淡的粉紫色,却又折射出明丽的流光。
他袖子一拢,那紫玉竟已戴在她的脖子上,冰冰凉凉地落到她的锁骨上,玄迦的指腹带着些粗砺,不小心划过她胸口滑腻的肌肤,二人眼中同时透露出恍惚,却又被车窗外的争吵声拽回现实。
秦缘圆蹙着眉,慌张得打了个哆嗦。
玄迦低声笑了,轻缓地拍着她的肩胛。
秦缘圆深深地吐了口浊气,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却一点点沉静了下来。
车窗外一番争论,却好歹那把守城门的兵士终于妥协,马车又快速平缓地行了起来,秦缘圆如梦初醒,攥着冰冷的坠子:“这是什么东西?”
玄迦侧目看她,浓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一片晦暗不明:“将养身体的小玩意儿,于你的身子有些裨益,你乖乖的贴身戴着,往后……”
却没有往后了。
秦缘圆疑惑道:“什么?”
她忽又想起方才兵士说,长公主失了宝贝,通城搜捕中,福至心灵,又道:“这坠子,是长公主家的?”
玄迦垂着眼睫,低声笑了笑:“你倒是聪慧。”
秦缘圆不情不愿,将那坠子揭开,甩到他身上:“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不要。“
怎得这个秃驴,送她样东西,偏还是从别人家盗取的。
玄迦按住她不安的手,眉压着眼,脸色已沉了下来。
这紫玉吊坠是番邦贡品,乃是从前先帝爷赐予长公主的至宝,这是产自雪原深处的矿藏,其质却温热,最能温养身体更有抑制乌昙婆逻花毒素发散的作用。
说来也巧,玄迦回到长安后,和鸿胪寺卿商谈要务时偶然得知此事,当即心念一动,想起了那个倔强可怜的小娘子,当夜便探入长公主府邸,盗取此物。
做完这事,犹着想她帮了自己一通大忙,给她点甜头也是理所应当,并非是自己多管闲事。
如今被这般强硬拒绝,玄迦心中复杂难言,冷着声音训斥:“这东西,对她而言是废石烂铁,与你却是滋养精深的佳宝,你非要同我闹么?”
语毕,又握了她手腕:“你的脉象一日不如一日,不想活命了么?”
他本就身高体阔,脸上一沉,更显气势如山,秦缘圆撇着脸,却是不怕他的,只梗着头,鼻子发酸,嘴硬道:“大师又何曾将我的死活放在心上,我是什么光景,您再清楚不过罢了。”
这番玄迦总算听出些内情,抚着眉心道:“可是萧三同你说了什么?”
秦缘圆哽了哽,只说:“没。”
往常得了便宜,她总喜不自胜,眯着眼儿,像得了鱼干的猫儿,今日却大为反常,她说没事,玄迦是不信的,只敛了情绪,凤眼眯了眯,掩去了探究。
秦缘圆见自己说漏了嘴,玄迦眼神似有深意,似乎要将她和萧铎的交易识破,如此一路静默,她心中愈发难挨。
马车渐渐驶入清凉镇,窗外喧嚣之声渐起,叫卖声不绝于耳,自那小小的窗户望去,都是一派街景繁华。
玄迦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手中乌木佛珠转了又转,打出厚重又缓慢的声响,秦缘圆斜着眼偷偷看她,他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和缓,但却有不动如山的威仪,乍一瞧着,竟像是拈花微笑的塑像,渺远极了。
他身上好似有感知一般,她一偷看,又不偏不倚地被抓住,玄迦半阖着眼,笑容松散:“小娘子,和你做个生意如何?”
他一张口,又是那样浮浪,好似寻常走鸡斗狗,风流纨绔的郎君一般。
但配上他的脸,莫名地很有冲击力,秦缘圆不觉红了双腮,喃声道:“怎么人人都要和我做生意。”
玄迦听不真切,低沉地嗯了一声,带着疑问。
秦缘圆问:“大师要和我做什么生意。”
玄迦笑:“我于清凉山,有一家铺子,大约是经营不善,生意总是亏损,你不是总想着做妆粉生意么?这地方交由你做主打理,五五分成,可愿意?”
秦缘圆心头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