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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挑剔,要求味道清雅,所以线香中的粘合剂量便一减再减,导致这批线香有些易碎。
听明空说,那刘记香铺交货时,便一再嘱咐,运输时要万分小心,轻拿轻放。
大约观云寺的运输香料的僧人并不知晓其中关窍,并未放在心上,导致压在下方的线香大都裂成两三段,补起来是有些费事,但还能挽救。
“小师傅,上头这些还是完好的,你清点一下数量,能用的,便小心存好;你赶紧差人下山,买些楠木粉,下头这些,我瞧瞧能不能补回去。”
明空眼神都亮了,脚下生风往外跑。
此时的粘合剂大约是楠木粉,秦缘圆在等候的间隙,先将断得不严重的香拼起来,那些散碎的,便搜集起来,磨成香粉,一会和楠木粉混在一处,将断处粘合即可。
诸事皆毕,已是三更半夜。
这事说到底,都是水磨工夫,费眼睛,费精神,所以秦缘圆骤然起身时,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暗,跌跌撞撞走到门边,抬头看见高悬的明月,扶着门板兀自松了口气,却一脚踢到门槛上,迎面对着地面摔去。
脚踝处咔嚓拧了一下,瞬间起了撕裂的痛感。
秦缘圆趴在地上,一时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狼狈地缓一缓劲儿。
她摔到泥地里,余光中却扫到一方洁净的衣角,淡淡的紫色,丝雾的质感,在夜里看得格外不真实。
秦缘圆顺着衣角瞧过去,玄迦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也没有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二人就这么,姿态怪异地对视着。
月色洒在玄迦身上,朦朦胧胧的,仿佛带了一层光晕,看起来温润又神圣。
他怎么一直看,也不帮帮她,就这么趴着,不觉得很尴尬么?
秦缘圆尝试着挪动两下,却发现手臂好似脱臼了,稍微挪腾两下,便一抽一抽地疼,眼睛不受控地眨了眨,渗出生理性眼泪。
吸了吸鼻子,压着泪意,秦缘圆求助:“大师,能否搭把手,扶我起来。”
玄迦忽地笑了,俯身凑近她,然后一把将她抱起。
上调的凤眼显出几分邪肆,语调悠悠的:“怎么每次见施主,施主的情况,都格外,嗯......微妙。”
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脸倏然凑近,气息喷在秦缘圆脸上,让人面红心跳。
娘的,这真是个和尚么。
秦缘圆闭眼,微微将脖子后仰,试图自我隔绝,但猛然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她。
玄迦笑,胸腔微微震动。
“秦施主?师叔?你们怎么又......抱在一处了?”后面那句话音量很低,奈何秦缘圆耳力不错,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又,就很灵性。
秦缘圆瞪大双目,无力解释:“我、我摔倒了,脱臼了,走不动,玄迦大师慈悲为怀,帮我一把罢了!”
玄迦却不理会她说话,自顾自抱着她往前走,和明空的距离越拉越大,导致她后边的话不断拉大音量,最后只剩下玄迦大师慈悲为怀这句话,在观云寺空旷的后院中回荡。
秦缘圆被玄迦带到西侧厢房。
宽敞朴素,燃着熏香。
二人拉开了正常的距离,秦缘圆开始酝酿如何问玄迦治病之事,突然手臂传来一阵细密之痛,秦缘圆惊呼:“大师......阿!”
玄迦扶着她脱臼的手臂,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别乱叫。”
秦缘圆委屈,这疼得她要晕过去了,叫两声发泄也不行?
“大师,轻点,疼......”
玄迦轻咳,那双潋滟的凤眼斜斜扫过:“好好说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秦缘圆瘪嘴,疼得眼中蓄满了泪,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眼角眉梢俱染上一层红意,粉嘟嘟的,好似初初从树上摘下,染着露水,要端去供奉,水灵丰沛的,桃子。
玄迦轻笑,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秦缘圆疼得嗷嗷乱叫。
但适应了这股疼痛,秦缘圆仍不放弃追问:“大、大师,你说我的病,可还能治?”
玄迦将她的手放下,转而捏住了她肿的馒头一般的右脚踝,轻轻一拧,秦缘圆又疼得嘶嘶抽气。
“骨头还好,没断,好好休息,别折腾了。”
说完,竟起身要走了。
秦缘圆慌乱之中,眼疾手快地抱紧他的大腿:“大师,求您帮帮我。”
玄迦没想到她有此动作,额角青筋跳了跳:“松手。”
秦缘圆自是不放,他是朝廷大员,平日又在深山老林中清修,行踪诡谲,来去不定,若自己错过了这回,怕是再难寻到他。
且醒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浑身轻盈的感觉渐渐消散,那股熟悉的无力感、窒息感又渐渐漫上,仿佛死神的剑又在头顶高悬,不知何时要取她小命。
她不能放走玄迦。
秦缘圆声泪俱下:“大师,你救救我罢,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