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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昙婆逻花,产自西域的毒花,此女染毒多年,情况不大好。
也不知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从哪里沾染这种毒花,她穿得一身僧袍,大约同山上那家寺庙有关,但这花,此处还有谁会有?
“师叔?如何?”明空满脸关切之色。
“着了热气,小娘子家家,受不住便晕了,无甚要紧。”
若是寻常,玄迦大约不会管闲事,但这回却罕见地起了好奇之心,他将秦缘圆拎起来,抱在怀中,径直往山上走:“师侄,下山路远,将这小娘子带上去罢。”
他怀中抱着个人,却走得四平八稳,三两下便和气喘吁吁的小胖明空扯开距离:“师叔,您,稍等我一下......”
玄迦喜静,清修的禅房筑在后山,远离人群,离此处不远,明空跟在后头巴巴地追了一路,将将赶上时,眼前的门扉“砰”地一声闭上,险些砸在脸上。
明空摸了摸鼻子,听见玄迦师叔的声音波澜不惊:“在门外等着,我替她治伤。”
乌昙婆逻花乃是慢性之毒,逐渐侵蚀五脏六腑,待毒素蔓延,中毒之人死期也到了。
解药在西域或可寻得,中原之地,只有……
玄迦取出匕首,削铁如泥的刀刃顷刻将皮肤划开,透出一根血线,淅淅沥沥地渗血来。
秦缘圆于混沌中,觉得唇角淌入些腥甜的液体,虽稍稍缓解了口舌干燥,却激发出一股更深的渴,只能攀扯住液体的来源,本能地去舔舐、吮吸,想要更多。
她的面容素净,鲜红的血液淌在几乎透明的肌肤上,灼灼艳艳,很是刺目。
从玄迦的角度望去,她凌乱的发丝洒在素色的被褥上,显出几缕艳色。
女子贪心地覆在他的手上,眼睫、鼻尖、无意识地在他肌肤上刷过,唇畔温热,烙印一般落下,留下刺痛而灼热的触感。
大约是不太好受,她的呼吸浮沉急促,拉出细微的喘息声,偏生很弱,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带着清浅的花香。
月季?蔷薇?
玄迦难以分辨,只觉得这股迷离的香气,好似有扰人心智的魔力。
他的喉结不受控地划了一下,将手臂拉开了些距离。
在血液的润泽下,秦缘圆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神智却尚未清明,眸子半阖半闭间,看见玄迦见手臂扯开,不满地嘤咛一声,将他抱得更紧,犬齿在伤口上不知轻重地磨了一下。
手腕上的痛感加剧,一点一滴,好似将玄迦的理智撕开一个口子,若有似无的欲念飘出,他仰头闭眼,喉头滚了滚,没再动作。
秦缘圆渐渐恢复了些神智,有气无力地伏在玄迦怀中,她心头一惊,自己怎么躺在个陌生的大和尚怀中。
从这个角度看去,只瞧见和尚深刻俊逸的下颌线,还有菲薄、略微失了血色的唇。
玄迦的血液便像是上好的灵药,胸口的窒息感也缓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通畅轻盈之感,太过美妙。
秦缘圆不愿,也不舍得放开。
玄迦垂眸,怀中的人儿已睁开眼眸,怯生生地打量着他,两瓣侬丽的唇却仍不知餍足,贴在他的肌肤上,一下一下地吮吸他的血液。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便要将手臂抽开。
玄迦生得一双上挑的凤眼,风流韵致,垂眸看人时,自带三分情意。
他要拉开二人距离,秦缘圆委屈顿生,双眸雾蒙蒙地盯着他:“不要。”
她眼睫一眨,盈盈的水汽便顺着眼角滑下,眼角眉梢皆泛着粉色,柔弱泣露的蔷薇花,让人恨不得一口采撷。
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惊人:“我难受。”
这话说完,又往他怀里钻,生怕玄迦将她甩开。
玄迦默了默,知晓她是还未恢复神智,竟也未将她推开,只垂眸望着她。
秦缘圆试探地碰了碰玄迦,觉得他脊背绷直,颈侧处裸的肌肤,隐约能看见青筋浮现,又被洁白的僧袍裹住。
真的很像气质高华的佛子。
能救她于水火的,佛。
二人的视线忽地对上,静谧的空气都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黏糊火热。
突然,门被推开。
咯吱一声,门扉又狠狠撞在墙上,带出一串刺耳的声响。
也将室内的暧昧划开一道口子,粘稠的气息逐渐消散。
明空瞪着眼眸,满脸惊讶地扫视着搂在一处的男女:“你、你们?”
玄迦淡淡地看向目瞪口呆的明空:“你有事吗?”
秦缘圆终于回过神来,觉得二人抱在一处的姿势有些怪异,尝试着抬了抬手,想要拉开二人距离,只觉一股刺痛袭来,火烧火燎的,难以动弹。
玄迦低首止住她动作:“别动。”
手臂撤出,蜿蜒流淌的血液滴在秦缘圆唇角、鼻尖,她有些贪婪地仰起头,舌尖一点点舔舐能救命的灵药。
明空终于想好措辞,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