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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

      又傲,又渣,又性感。
    康遥微微眯起了眼,笑着道:啧啧。
    徐曜倒不知道康遥在啧什么,不过也不在意,他尽职尽责地托起康遥,轻声道:遥遥,抓紧了。
    两人一开战,一下午的时间就全耗在了酒店里。
    值得一提的是,当两个人挨在一起闭目休息时,徐曜忽然有了点新的人生感悟,他觉得他好像确实不应该再和康遥吵架了。
    一周五次是真的没问题,但每次吵完架一次性补五次
    还是要慎重。
    等徐曜彻底喂饱了康遥,他已经旷工了半天,不得不在战斗结束之后马上去沙发上开视频和章简补两个小会。
    对于这种行为,徐曜心里已经做了不少反思,恨不得在自己脑门上贴上美色误人几个大字。
    不想章简那边的反应倒是很平常,一点都不觉得徐曜这样有什么不好。
    在章简看来,徐曜平时的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了,强到几乎有点容易英年早逝的地步,像现在这样偶尔请个假消失个一天半天,其实才是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工作频率。
    多来几次也无妨。
    得到了章简的谅解,徐曜又去读了一下这一下午错过的消息,捡重要的回复。
    看着看着,徐景行的名字被他滑了上来,对话框里有一条几个小时前的未读消息。
    徐景行:【康遥这孩子还不错。】
    这应该是在和徐曜康遥分别之后过了一会儿才发的,徐曜看了一会儿,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他一方面诧异于他那位阅人无数自有一番标准的父亲竟然会夸赞康遥不错,一方面又反感于徐景行对康遥做评价的这种行为。
    他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徐景行来给他这种类似于同意信号一样的许可和认同。
    徐曜有些不悦,打字问道:【你上门之前就知道康遥在了吧?】
    徐曜:【你怎么知道的康遥?】
    徐景行那边回复得很快,却没有正面回应,只道:【我是你爸。】
    是他爸就能回答一切了吗?别搞得像是自己很了解他一样。徐曜感到有些不耐烦,不想再和徐景行多聊。
    徐景行这时却又发来一条:【有点像。】
    像这个字眼刺痛了徐曜,戳中了他的心事,他原本还多少盼着徐景行不要提,结果徐景行还是提了。
    徐曜早已经脱离了之前对初恋耿耿于怀的状态,现在听见这个像字就烦,他很想要争辩,想要质问:你知道什么?怎么就像了?
    康遥就是康遥。
    他不像燕来,更不像任何人。
    徐曜快速打字,马上就要发出去了,徐景行那边先他一步,又来了一条【他和你妈有点像。】
    徐曜:谁?
    徐曜没有想到徐景行一句话竟然转到了这里,他猛地冷静下来,可想了想,还是无语。就算不是燕来,可康遥和他的母亲江遇晨?
    哪里像了?
    徐曜打了一串省略号。
    徐景行没介意,像是也安静地回忆了一会儿,才发送道:【他们都很特殊,独立,强大,是自由的。】
    徐曜每个字都能看明白,连在一起却看不懂。
    他仔仔细细盯着独立强大那几个字,怎么也不能把康遥和它们联系在一起。他母亲江遇晨自然是独立强大的,但康遥
    不过他一时来不及多想,相比之下,徐曜很不喜欢徐景行用自由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江遇晨。
    徐曜:【我妈和你离婚,可不是因为她喜欢自由。】
    徐景行那边沉默了一下,不久回道:【嗯,这点你比我强。】
    徐曜不知道徐景行说得自己比他强是强在哪里,他不愿再和徐景行多花时间,直接放下了手机。
    这时,康遥在阳台上喊他道:徐曜。
    徐曜听见康遥的声音心里便觉得安稳,好像有一条路,指引着他往某个方向走,而那条路的尽头,通往一处令他能感到舒心和快乐的所在。
    徐曜快速起身,过去阳台那边。
    康遥拉住他的手,往窗外一指,道:外面下雨了。
    窗外此刻确实正在下雨,康遥打开了窗,徐曜光是站在这里,便能感受到凉风扑面而来,夹着特有的雨水气息。雨滴坠落的声音敲打在大地上,营造出一种令人远离烦恼的宁静。
    徐曜的心果真安静了下来,他牵着康遥的手亲了下,莫名觉得康遥的骨子里虽然张狂,其实也有几分浪漫。
    他正想着,康遥忽然指着楼下的水洼道:你看见那个坑了吗?
    徐曜:看见了,怎么了?
    康遥道:我们去踩水吧。
    徐曜:
    徐曜好半天没说话,半晌,他才难受道:外面还在下雨,伞可以买,但我们没有替换的衣服。
    而且我们两个都成年了,大晚上的去踩水坑是不是有点
    徐曜还没说完,康遥便斜眼打断他,不高兴道:你去不去?
    徐曜在这简单的一句话里感受到了被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的威胁感,他深吸一口气,道:去。
    两人一起收拾着准备下楼,穿好鞋子走到门口之时,康遥忽然道:对了。
    徐曜还以为康遥改变了主意懒得动了,急忙体贴道:怎么?
    康遥道:你过两天换个大点的车吧,这样下回就可以直接在车里做了。
    徐曜:
    徐景行刚刚评价康遥独立强大的话浮现在了徐曜的脑海中,徐曜将它们挥散,对康遥挤出微笑道:好。
    徐曜道:都听你的。
    两个人彻底重归于好。
    徐曜的生活从这天起开始恢复到了正常情况,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和康遥亲亲爱爱,非常地欢乐和谐。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徐曜依然感觉还是缺了些什么,虽然之前他一直这样过日子,但在闹过两次别扭之后,他总觉得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他和康遥需要更多的相处时间。
    徐曜思前想后,趁着这天晚上两人在一起,主动和康遥询问道:遥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两个人一起的那种。
    康遥在床上滚着玩,闻言抬头回问道:爱?
    徐曜赶紧捂住康遥的嘴巴,道,不是这种。
    康遥当然知道不是这种,他随便一想,便知道了徐曜的意思。
    两个人眼瞪眼互相盯了一会儿,徐曜打开了床头灯,两个人在灯光下面对面坐了下来,在徐曜的建议下,各自拿了纸笔,进入了交流模式。
    徐曜提议道:我们把想做的事情写下来,一人写五件,一会儿再互相看答案。
    康遥对此没有反对意见:随你。
    徐曜点头,随即认真思考起来,康遥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伴侣,他其实还真不知道两个人相处起来除了肉搏还应该做些什么事。
    不过,去尝试总是好的,他是真的想和康遥做些精神层面的交流,徐曜按照自我认知想了想,逐一写下几句话
    一起散步。
    一起看电影。
    一起参加晚宴。
    明明是徐曜自己说的写五件事,可到头来却是他想不出来。
    徐曜本想写一起约会逛逛母校,或者一起看秀,可要下笔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事情康遥早就已经陪他做过了。
    康遥像是住在他心里,他有什么想法,康遥都知道。
    徐曜左思右想,实在凑不出五个,最后还是只写了这三样。
    而康遥比他速度快得多,两分钟前就已经写完了,由是等徐曜放下笔,两个人便互相揭晓了答案。
    徐曜怀着满心好奇看向康遥的本子,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五行字
    1跳伞。
    2蹦极。
    3潜水。
    4爬雪山。
    5开坦克。
    徐曜:我草。
    这地球容不下你了是吗?
    还开坦克?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到两个人一起去开坦克啊?!
    徐曜人都木了,康遥对他却比徐曜这边还要不满意。康遥指着他的答案,挨个询问道:你这个散步,是我想的那个散步吗?
    徐曜缓慢道:你想的是什么散步?
    康遥张开嘴,吐出了一个消音词,徐曜脑袋嗡的一声,道:不是。
    康遥:那这个看电影,是要去电影院背着人偷偷地
    这次不用康遥说完,徐曜就打断道:不是、不是,就是单纯地看电影。
    那这个晚宴
    徐曜:不、不!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你要说的那个。
    康遥静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徐曜,你真的是霸总吗?
    康遥道:你好普通哦。
    徐曜:
    第52章 我装的
    你好普通哦是一句很寻常的话,严格说来连骂人都算不上。但徐曜却从中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时间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普通?!
    是他太普通了还是康遥太不普通?
    徐曜简直不能更冤枉,他震惊道:是我的问题吗?一般人谁会像你这么写?
    康遥回答得非常随意,理所当然道:我怎么知道一般人怎么写?我又不是一般人。
    徐曜:
    好的,除了普通,他现在又成了一般人了。
    徐曜艰难地尝试澄清:这些基本都是极限运动,刺激性太高。
    康遥点点头,说话却还是非常理直气壮:人活着当然要做刺激的事,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徐曜一时语塞:可是、可是
    没等可是完,康遥问他道:然后呢,我们什么时候去?
    徐曜静了静,可怜又无情地关闭了床头灯,挺尸一般躺下道:我想想。
    康遥随即重新躺回到床上,他并不追究徐曜主动提起又主动回避话题,没有良心地继续快乐玩手机。
    倒是徐曜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实在忍不住扒拉康遥道:我很普通吗?
    康遥:
    康遥没回话,徐曜便又有点憋屈加委屈地询问:我觉得我还行啊,我真的很普通吗?
    康遥:
    康遥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徐曜被他笑得面子都快没了,转头就要去静一静,康遥却不允许。
    他对徐曜又正经又犯怂的样子最为喜爱,他拉着被子,直接掀过两人头顶,翻身到徐曜身上,边笑边通知道:别想了。
    康遥:先来一发。
    度过这一夜,又经过早上起来第二轮的深刻探讨,徐曜对和康遥的双人行程进行了修订和折中。两人最终决定:想做的事轮着来,按顺序往下做。
    不过因为康遥想做的事多半都是花时间花精力的大项目,徐曜为此重新制定了自己的工作表,硬是在多年无休的日常里挤出了双休日,堪称创造历史的一大进展。
    制订完计划的第一周,徐曜和康遥最先去跳伞。
    徐曜花重金包了全部的设备和最好的教练,可即便如此,飞机一上高空,他还是整个人都开始由内而外地散发悔意。
    徐曜又又又悟了,真的不是每个霸总都能像他这样头脑清醒,明白飞机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跳的。
    徐曜苦大仇深,呼吸有些不顺畅。教练员看他紧张,给了他一块薄荷糖:其实第一次跳没必要自己一个人上,我们教练可以陪跳。
    徐曜听得当场想要举手,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康遥按住。
    康遥斩钉截铁道:他就要自己跳,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徐总?
    徐曜:
    徐曜艰难道:我
    康遥:你要自己跳。
    徐曜默默望着康遥的眼睛,好半天没出声,等开了口,干涩道:对,我要自己跳。
    康遥被徐曜皱成一团的帅脸逗笑了,抱着徐曜的胳膊听教练一次又一次地强调注意事项。
    等全部听完,徐曜自己主动找教练复述了一遍,端的是一副万分谨慎之态。
    教练员想来也是没见过这么害怕还硬着头皮要上的有钱人,好心安慰:其实不用这么害怕,只要按照我刚才说的来,不会有问题。
    下面也有人在标记点等你们,高空风景很好,鼓起勇气,好好欣赏就行。
    徐曜默默听完,反驳道:第一,我没害怕。
    教练:
    徐曜:第二,我这是严谨。
    教练:
    康遥在旁边爆笑出声。绑好了所有的设备之后,他拉着徐曜一起到开启的舱门旁边。
    高空的风正猎猎作响,吹得人毛发直立,心脏都跟着提了起来。
    徐曜瞬间抓住舱门边,小声道:我糖还没吃。
    康遥都快笑累了,这次总算忍住没有发笑,他对徐曜道:就这么紧张?要不我们绑一起跳?
    徐曜瞥他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模样英俊刻薄的高大男人显示出了和平时巨大的反差,几乎有点乖巧地道:可以吗?
    康遥道:你说呢?可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