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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3)

      本也只是想一吻就了事,可耳边却传来了子苏震惊的声音,嘴角微仰笑了笑,同时也吻的更深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着,更甚至还有庄容低低地清音泄了出来,无一不是在掺食着子苏的心,将他知晓庄容回仙门的喜悦全数打碎,心尖疼了起来。
    他捂着心口看着乖巧顺从的庄容,眼眸微颤,好半天后才出了声:为什么?
    庄容听到询问侧眸看了过去,在看到子苏站在那儿瞧着自己同时若缠绵时面色红了起来,他慌忙挣脱着躲在了时若的怀中,低喃着道:有人。
    清晨不是脸皮很厚的要同自己缠绵,怎么这会儿又脸皮薄了,恩?时若当然知道子苏站在后头,因为这本就是故意让他瞧见的,杀人诛心要的就是让这人清楚庄容是自己的,谁也染指不得。
    不过看着庄容如此娇羞的模样,他突然又有些后悔了,如此漂亮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瞧见了。
    意识到这儿,他扯着衣裳就将庄容藏了进去,这才又回过了头笑着道:师兄还有事?
    子苏并未回话而是看向了躲在怀中的庄容,根本就不敢去相信这个人是不愿同任何人接触的庄容,怎么都不愿相信。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往前头走了一步,轻抿了抿唇道:白君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他威胁你,你怎么可以......同他如此亲昵。
    后头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庄容回眸瞧了过来,那目光中还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眼神他从未见过,他见过最多的都是庄容疏离的目光,即使是对着他笑可也掩不去里头的疏离。
    可如今他居然看到了,看到了庄容如此迷茫的模样,就好似卸去了他那伪装了百年的温和面具一般,这才是真正的庄容吗?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也在这时,他又注意到庄容看向了时若,也不知时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面色还有些微红,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很快他就清楚为何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庄容,不是庄容不曾露出过,而是因为他想要依赖的人不在罢了。
    意识到这儿,他不由得低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还真是蠢啊。
    庄容听到了他的轻笑,抬眸又看了过去,见子苏眼底的受伤愣了一会儿,低声道:子苏可是有事来寻我?
    听着他的话子苏并未出声,他想要从庄容的眼中看出挣扎,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弟子听说白君你从山下回来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既然白君无事那弟子就离开了。说着才转过了身离去了,背影显得有些颓然。
    来看我?庄容迷糊的回过了头,又道:阿若他怎么了?很是不解。
    时若看着这傻子一句话把人给气走了,笑着往怀中抱了一些,这才吻了吻他的颈项,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恩?
    什么?庄容显然也是有些不解,眼底染满了无措。
    而他的这抹无措时若也是瞧的清楚,他轻笑了笑,道:师兄这是一点儿也不累啊,还有心思去理会别人的事。
    庄容一听这话当即就软了身子倚在了他的怀中,软绵绵的身子好似一掐就能染水一般,动人的厉害。
    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时若的衣裳,抬着脚挂在了时若的腰上,娇笑着道:阿若我好累哦,你抱我好不好?
    你就继续闹吧。时若听着这话哪里不知道他是装的,笑着托住了他的后腰,将人猛地抱了起来让他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身上,才道:再去睡会儿?
    庄容笑嘻嘻地摇了摇头,双足勾着他的后腰,待稳了一些才道:阿若方才要去哪儿?询问了起来。
    炼器......时若并未多想就出了声,只是这话也不过才出两字他便止住了,看着一脸好奇的庄容低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低眸倚在了庄容的耳畔边上,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道:去药房要一碗避子汤。
    啊?庄容有些不解的侧过头,又道:给谁?
    时若听闻轻笑了笑,看着他一脸迷糊不知方向的模样,哑着声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了,师兄每回都要留在里边,你说这么些日子会不会已经有庄小包了,恩?
    阿若......庄容顺着就看向了时若的腹部,他哪里不知道这话的意思,面色一下就红了起来,这是又打趣起自己了呀。
    只是这脸红也不过一会儿便是煞白一片,他猛地抬眸看了过去,眼中的清泪快速溢了出来,委屈不已。
    时若见状轻挑了眉,这方才还被逗得羞起来的人,怎么突然又白了脸,疑惑地道:怎么了?
    阿若......庄容低喃着出了声,看着时若疑惑的目光,又道:阿若你是不是不喜欢同我有孩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庄小包?话音中染上了哭腔,接着才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委屈了起来。
    这浅浅的哭声很快便泄了出来,时若听着也是微微一愣,好半天后才无奈的笑着。
    本来就是故意逗着庄容玩,结果这人居然又胡思乱想起别的事来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他在庄容再次出声询问时,笑着吻了吻他墨色的长发,哄着道:师兄在想什么呢,我是去炼器房哪里要去药房,就是逗你玩而已。
    炼器房?庄容乖乖地抬起了头,一抹清泪顺着他的眼角落在了下颌处,又道:不是要去药房吗?
    时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那漂亮的凤眸,笑着道:我哪里舍得不要师兄的孩子,但那也要我能生才行啊,师兄真是越来越傻了。
    恩?庄容听着他的话突然就缓过了神,面色微红了起来,乖乖倚在了他的颈窝处,才道:那阿若也不准喝那劳什子东西,不准!说着还晃着腿闹了起来。
    一见庄容又开始闹了,时若不得不哄着些,低声道:好好好,不喝不喝,就给师兄生小庄容,好不好?
    说着有些无奈,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怎么到了庄容耳朵里就成了必然的事。
    可他又说不得什么,也就只好应着些,只要庄容高兴便好。
    两人又在门外说了一会儿话,时若才抱着这只不肯下来的兔子回了屋中,掩去了外头的清冷。
    如今已经是九月天了,虽说仍是有些闷热,可那也不是让庄容赤着脚到处跑的理由。
    时若抱着人放在床榻上后才摸着他白嫩嫩的玉足捏了捏,在他传来浅浅地笑声时抬眸看了过去,冷哼着道:还笑,连袜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是故意惹我心疼吧?
    心疼了?庄容笑着将脚全窝在了他的衣裳里边,撑着下颌低下了头,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又道:阿若你会一直心疼我吗?
    第一百七十章
    恩?时若停下了穿袜子的动作,抬眸瞧了一眼,疑惑地道:什么?
    不知为何,明明庄容的眼中带着笑就连神色也同平时相差无几,可他就是觉得这人好似离自己远了些。
    但为何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他却是半分也不知,直到庄容笑着摇了头,这才回过了神。
    许是因为庄容不安的模样太多了,他也只是多想了一会儿便不再想了,笑着吻了吻他微仰的唇瓣,低声道:傻瓜,那簪子是什么做的师兄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恩?庄容显然是不知这玉簪是什么做的,他伸手从软枕边取了过来细细瞧着,可除了比其他玉要好看些外就没有任何异样。
    于是他将玉簪递到了时若的跟前,轻摇着头,迷糊地道:是什么做的?
    时若瞧着他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的模样很是无奈,亲吻着将他唇上的水渍都给吻去后才又绕上了他的耳畔,嘶磨了片刻才道:姻缘玉啊,傻子。
    姻缘玉?庄容诧异地看向了手中的玉簪,瞧着上头栩栩如生的白莲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待片刻后他才清醒了些,同时也想到了这姻缘玉的事,攥着簪子试探着道:两百年前那颗?话音中带上了一抹期盼。
    时若当然也听了出来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拂过他落在身前的发丝,轻应着道:师兄这是瞒了我多少事,连我两百年前得了姻缘玉都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庄容清楚自己许多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得了姻缘玉的事这人也知道。
    这玉原是一颗果子,他也是一次偶然中从某处秘境中得来,本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翻阅古籍后才得知竟是三千年一结的姻缘果。
    可那时自己也没什么欢喜的人,所以这果子就这么丢在九宫珠内渐渐不再理会了。
    前段时间哄着庄容同自己做了道侣后才想起了这颗姻缘果,想着将其炼化成玉,谁曾想这果子未经三昧火淬炼竟自主化了玉,并且还刻上了庄容的名字。
    那时才知这颗果子都比自己早知道对庄容的心思,而自己却生生迟了百年。
    意识到这儿,他抱着庄容起了身转而去了桌边,让人坐在桌面后便吻了上去,直到这人迷糊了起来才道:师兄再仔细瞧瞧,姻缘玉上写了谁的名?说着又吻了上去,闹着这人同自己缠绵。
    也在同时,本就松散的衣裳缓缓落了下去倚在了桌面,白皙的玉足随着衣裳落下往一侧抬了些,浅浅地红晕很快便染了上去。
    阿若我们回床上好不好?庄容被自己身处的位置给吓着了,这可是在桌面,以后还要在上头吃饭呐。
    一想到这儿,他面色也红的越发厉害了。
    可反抗不得也只能攥着发簪倚在时若的肩头哭了起来,漂亮的泪珠顺着他的面庞落在了颈窝处,将上头的红痕染得俊美不已。
    而他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时若心情极好,笑着又吻了吻他半阖着的凤眸,道:上回在林家时师兄可是一直喊着要,怎么回了云中就又怕了,恩?边说边将人给抱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应着话去床上,反而是转着去了后窗边,将人按着坐在了上头。
    这一幕吓到了庄容,他回眸看向了后窗外的一片竹林,虽然里边儿不可能有人出现可他还是害怕,以至于回过头时眼中染满了委屈。
    乖。时若哪里不知他是害怕了,低眸亲吻着他微启的唇瓣,哄着道:师兄还记得上回在仓库偷听的事吗?想不想试试?搂着人又往窗户边倚了些,吓得这人惊呼出声。
    这后窗离地还是有些距离,若是这么摔下去定是会受伤。
    庄容慌乱地看了一眼窗下的地面,吓得猛摇着头,委屈着道:阿若我怕。说着凤眸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可见吓得不清。
    这么怕?时若瞧着他害怕的模样低低笑了笑,可却仍是不打算放过他而是伸手抚了上去,瞧着他眼中渐渐迷茫了起来,笑着道:这儿不是挺好嘛,师兄那时可是说要学那位师姐,现在怎么还怕上了。边说还边吻着他,亲昵不已。
    也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清浅的说话声,时若听闻侧眸瞧了过去,并未瞧见任何人可听着声音好似是外门弟子。
    正想将人抱回屋中,可庄容好似也听到了声音,哭着闹了起来。
    阿若有人来了!阿若有人来了!庄容被吓得踢着双腿就要逃,面色红的仿佛要滴血一般,哑着声又道:会被看到的,阿若!阿若!!边喊边哭个不停,真是怕的厉害。
    时若也瞧了出来,知晓庄容脸皮子薄根本就不敢让别人瞧见,再者自己也不愿意。
    于是他哄着将人抱回了屋中,可却仍是没有回床上,反而是就着方才拖过来的衣裳将人按着躺在了地面。
    冰冷的气息透过衣裳快速渗入了庄容的背脊,冷得他猛地一哆嗦,眼底的委屈也越发深了。
    乖,没人瞧见。时若无奈地轻声哄着。
    这云鹤峰按说是不会有人来,他会这么故意闹着也是因为这,可却忘了这会儿快入夜了,外门弟子也该来送饭了。
    不过就算是外门弟子来送晚饭,那他们也是走正路哪里会绕到庄容的寝殿后头,果然还是庄容胆子小,怕的要命。
    他虽然有些可惜没能在窗边玩会儿,可窗底下好似也可以,轻抚着他的双足倚在了自己的身侧,亲吻着那令人着迷的唇瓣。
    庄容这被惊吓着还有些恍惚,以至于亲吻落下时他也是呆呆的任由时若缠绵,直到舌尖传来浅浅的疼意他才清醒着迎合了起来。
    屋中很快便传来了低低的水声,片刻后还夹杂着一抹清音,白皙圆润的脚趾缓缓蜷缩着,漂亮的厉害。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传来惊散了屋中的暧昧。
    沉迷其中的庄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醒了,他慌忙看向了门边上,知晓外头有人那是半句话半分声音都不敢出。
    可他不敢出声,时若却是非闹着他出声,使得屋中弥漫着醉人的甜香。
    乖,捂着嘴我怎么听得到。时若哄着就要将他的手给移开,可他早已经被吓得晃了神,猛摇着头怎么都不肯。
    时若瞧了出来,低眸又吻了吻他微红的耳垂,笑着道:是不是怕外头的人听着,别怕,让我听听,好不好?
    阿若......庄容被哄的恍惚不已,哭着唤出了声,只是下一刻他却又慌忙捂住了嘴,可却也挡不下那低低地哭声。
    屋中的声音很快就泄了出去,站在外头的两名外门弟子听着那若隐若现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接着又互相瞧了瞧,道:里头的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仙师在做什么事?另一名外门弟子疑惑地出了声,接着才伸手想要推门瞧瞧。
    不过他这厢动作还未出就被拦下了,刚刚询问声音的弟子再次出了声,胡闹,你是第一天来替仙师送膳食吗?长老们可都说过不准入仙师的屋子,你想被逐出仙门吗?
    幸好幸好,险些就犯错了。
    两人在门口念叨了一会儿,直到听不到里边儿的声音后才敲了敲门,道:仙师,弟子是来送晚膳的。
    我正在换衣裳,你们摆在外头便好,我一会儿再来取。清浅的话音从屋中传了出来,听着到是同往日里的相差无几,可若细听会发现里边儿还带着一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