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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2节

      第4章 凤阳探亲
    凤阳县是云州辖下的一个小地方,多山地丘陵,算不上富裕,风光倒是不错。只是近几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地里庄稼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的同时还得受贪官污吏的层层盘剥,当真是民不聊生。好在老天有眼,那贪官死于一次意外,百姓们才没继续受其奴役。
    三年前,新县令上任,励精图治,百姓才能吃饱肚子。
    如此贫瘠的地方,不语不明白姑娘为何非要要去那里。
    凤阳县县衙
    “老爷、夫人,门口有位姑娘求见。”县令夫妇正用着热乎乎的早膳,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
    江氏她瞥了县老爷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可有报上名号?”
    “那位姑娘没说,只让奴婢将这枚印章交给您。”丫鬟打开用手帕包裹着的印章,恭敬地递到二人面前。
    江氏疑惑的接过印章一瞧,哎呀一声。“快,快把人请进来。”
    “夫人?”苏大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是玥娘。”江氏笑盈盈的道。
    苏大人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哪个月娘?”
    江氏嗔了他一眼。“还有哪个玥娘!自然是咱们国公府的四姑娘,你大哥嫡亲女儿你的亲侄女儿!”
    苏大人啊了一声,总算是记起这么个人来了。“她怎的来凤阳了?”
    她不是在念慈庵清修么?青州距离云州可是有千里之遥,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过来的?!不过这话当着丫鬟的面他没说出口,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常年住在尼姑庵里,说出去可不好听。
    县衙的宅子并不大,没多大会儿,丫鬟就领着苏四娘主仆三人进来了。打头戴着幕篱的素衣女子,看不清相貌,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倒是长得结实,不同于江南女子的柔美,颇有几分英气。
    江氏还是三年前见过苏瑾玥,却没想到一转眼,她就长成了大姑娘。
    “玥,玥姐儿?”江氏不确信的唤了一声。
    苏四娘屈膝行礼。“见过三叔、三婶。”
    “哎……快请起。”江氏不等她行完礼,就拉着她起身。“几年没见,玥姐儿越发出落得标致了!只是,怎的这般清瘦?!”
    不言不语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去。
    苏四娘面色淡淡的应付了两句,便不肯再多说。
    江氏是个和气人,她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拉着她的手回到桌子跟前。“可用过朝食了?”
    苏四娘摘掉幕篱,如实的摇了摇头。为了不顶着大太阳赶路,她特地起了个早,天没亮就出城了,根本没来得及用饭。
    江氏膝下有一女,年纪与苏瑾玥相仿。看着她,江氏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女儿,不自觉地就多了几分怜爱。
    江氏治家有方,底下的人也都是机灵的,立马添了副碗筷。
    苏四娘看着桌子上的菜色,有些失望。这还不如客栈里的吃食呢!不过,她是个懂分寸的,没有直接撂筷子,而是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其实这也不怪江氏招待不周,实在是凤阳县条件清苦,且苏三爷就是个县令,他那点儿俸禄,还不够一家子嚼用的。别说是大鱼大肉了,能有白米吃就不错了!
    第5章 疫病之祸
    用过早饭,苏三爷就去前头衙门了,江氏则领着苏四娘去了屋子里说话。
    “玥姐儿怎的来凤阳县了?”江氏待人热情却不会显得过分亲近,这也是苏四娘愿意与三房来往的原因之一。
    苏四娘放下茶碗,淡淡的吐了两个字。“路过。”
    江氏是真的心疼这个侄女。一出生就没了娘,还不得父亲喜爱,打小就送去尼姑庵里养,一待就是十数年。这些年来,府里对四娘不闻不问,权当没她这么个人。念慈庵的日子清苦,四娘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你那爹爹也真是狠心!怎么说都是至亲骨肉,竟舍得让你流落在外!”江氏说着,莫名的心酸。
    她也是做母亲的,纵然孩子的命格再不好,她也断不会将孩子送出去。
    苏四娘打小爹不疼娘不爱,亲情观念甚是淡薄。“习惯就好。”
    江氏听她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来长房的事还轮不到我这个做婶子的管,可翻过年你就十五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婶婶写封信回去问问?”
    “不必麻烦婶婶。”苏四娘面色平静的说道。“过不了多久,家里就会有人来接了。”
    江氏愣了愣。“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除了这个理由,江氏不做他想。
    苏四娘抿了抿嘴,不愿多说。
    不言见江氏是个和气人,便代替主子开口道:“三夫人见谅。其实,姑娘此次来凤阳,是给三爷分忧来了。”
    江氏不解的看着主仆三人。
    “凤阳境内可是突然多了好些病人?”不言试探的问道。
    经她这么一提,江氏眼睛不由得一亮。苏四娘学医江氏是知道的,而且医术还不错。当年,她带着一儿一女回老家省亲,儿子苏承寒不知怎的染了风寒,又吐又泄,烧得面颊通红,看了无数个大夫都直摇头,眼看着人都要不行了。就在江氏束手无策求到菩萨跟前的时候,恰巧被苏四娘给碰上。那会儿的苏四娘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但却比同龄人要沉稳。在替苏承寒把过脉之后,她随手写下一个方子。几服药下去,人便痊愈了。
    江氏喜不自胜,对苏四娘是千恩万谢。后来一打听,居然还是自家人,心里对这个侄女就越发的喜爱了。
    “好几个村子的村民都染上了。”江氏叹道。“起初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后来连看病的大夫都跟着病倒了……”
    苏四娘哦了一声,对疫情有了大致的了解。“那些生了病的村民怎么安置?”
    “出动了凤阳守军,将他们集中到城外的寺庙里看管了起来。”因为这件事,苏三爷近来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熬白了好几根。
    若是解决不好,怕是乌纱帽都要不保!
    苏四娘点点头。“是该如此!”
    卯时刚过,苏四娘便动身去了城外,江氏拦都拦不住,只得派了两个得力的婆子跟着,以便有个照应。
    好不容易来到寺庙门口,苏四娘一行却被负责看守的士兵给拦了下来。“姑娘请回吧,寺庙暂不接待香客。”
    苏四娘生性散漫懒得解释,抬脚就往里头走。
    “站住!”士兵见她硬要往里闯,眉头不由得一拧。
    “何人在此喧哗?”正与大夫研究治疗方案的守城将领听见外头的呵斥声,不得不中断了谈话。
    第6章 解毒药丸
    “禀将军,是几位女眷。”守门的将士恭敬的答道。“想来是没瞧见告示,小人这就赶她们走。”
    “且慢!”一道洪亮的声音开口阻止道。
    “县令大人?”
    “这是卑职的侄女,是受内子所托送膳食来的。”苏三爷朝着那位将军拱了拱手,替苏四娘解围道。
    将军皱着眉头打量了几人一番,抬手示意放行。
    苏四娘带着丫鬟去了苏三爷歇脚的院子,又借着他的名义将负责诊治病人的大夫请了过来。她随手拿起医案翻了翻,又问了几句话,心中便已了然。
    苏三爷耐着性子等她问完,这才开口问道:“可瞧出什么眉目了?”
    苏四娘轻轻地嗯了一声。“中毒。”
    “怎么可能?!”被叫来的那名大夫惊呼一声,不敢苟同的看向苏四娘。
    苏四娘耷拉着眼皮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表面症状确实跟疫症相似,畏寒怕冷,呼吸不畅,伴有发热咳嗽。你们开的那些方子都是针对疫症的,所以他们吃了之后并无任何好转,甚至病情仍在加重。这便是不对症的结果。”
    大夫被说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肯承认有错。他师从名师又行医多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姑娘还是少信口开河的好!方某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哪种毒药会是这种症状!”中年男子气哼哼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苏四娘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你……”方大夫气得半死,转过头来对苏三爷说道:“县令大人,您难道也要听信她的大言不惭?若是耽搁了治疗,这责任谁来担?”
    苏三爷沉默着,内心矛盾得厉害。一方面,苏四娘的医术精湛不容置疑。毕竟,当年是她救下了他性命垂危的儿子。只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以她行医的经验来说,确实存在着不足,误判也是有可能的,他不想冒这个险。但另外一方面,这病来的奇怪,且病情始终未能得到缓解,越来越多的人挺不过去接连死去也是事实。若不赶紧想法子将疫情制住,他这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思来想去,苏三爷还是打算冒险一试。“方大夫稍安勿躁。你的医术,本县令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她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咱们来到这里,不就是要集思广益,尽早将病人治好?何不相互合作……”
    “县令大人,性命攸关,岂能儿戏?!”方大夫听了他的话,显得十分气愤。在他看来,苏三爷实在糊涂,居然听信谗言,这不是瞎胡闹么?!
    苏三爷倒是不恼,面带笑意的说道:“这也是一个思路嘛,万一真是中毒了呢?”
    方大夫冷哼一声,决定不跟这群空口白话的人为伍,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恕在下不能奉陪,告辞!”
    苏三爷想拦都拦不住,只好频频向苏四娘示意。
    苏四娘抿了抿嘴,没有理会。
    “不言,将这瓶药丸化水放入厨房的水缸里。”她从来都不屑浪费口舌,而是直接用做的。
    “这是?”苏三爷怔了怔,呐呐的问道。
    “解毒丸。”因为是长辈,苏四娘才破例多说了两句。“可解上百种慢性毒药,于正常人无碍。”
    苏三爷啊了一声,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既然忙活了这么多天都束手无策,那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第7章 被冤枉了
    苏四娘在寺庙待到傍晚时分才离开,期间就只有她的丫鬟去厨房讨了壶热水。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大夫们见她没有出格的举动,这才稍稍安心。
    “真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来历,居然能让苏大人对她言听计从!”
    “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也敢对咱们指手画脚,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真真是没教养!”
    避开了众人,几个大夫凑在一块忿忿不平的议论着。他们都是被苏县令从云州各地请来治病的,一个个傲得很,谁都不服谁,更不容许一个小丫头骑到他们的头上。否则传出去,他们的脸面要往哪儿搁?
    “不好了,师父,有人吐血了!”就在几人指责苏四娘的不是时,一个打下手的药童满头大汗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药童正是方大夫带来的。
    “刚刚给大伙儿喂水,好些人都觉得水的味道怪怪的,没多大会儿就……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接着就吐……吐血了……”药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