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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花瓶被摔碎的声音,月无脩一向浅眠,自然是被吵醒了。
暗卫跳下来说到:“隔壁的白姑娘被一潜入的莽汉按住了,那人似要行不轨之事。”
白琢津是一个人住,她曾经说过,自己是个孤儿,她娘带她投奔亲戚的时候被山贼杀了,当时她才五岁,被丢在了官道上。
幸而被东惠园班主捡了回来教导,才积下了钱财置办这一出薄产,连丫鬟也没有请。
月无脩起身喝了一盏茶,沉默地听着隔壁渐渐消失的声音,在犹豫。
最后,她放下了茶盏,“去把人救下来吧。”月无脩说道。
暗卫扮做仆从,她假装被吵醒的模样,去敲隔壁的门:“白姑娘!你可在里边,大半夜的吵什么啊?”
院内偷偷翻墙进来,企图□□白琢津的大汉听到这声音,停下了动作,等着外头的人听不到回应后离开。
白琢津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一时间心下无比绝望。
暗卫撞开了门,“白姑娘,我们进来了。”月无脩说到。
那潜入的莽汉见此情形,知道今晚想要弄人怕是不成了,将白琢津往地上一推,就要闯出门去。
他朝着门口直直撞过来,可又怎么是暗卫的对手,被直接扭着转了个圈踹翻在地,接着就被绑了起来,只等着天亮扭送到官府去。
白琢津逃过一劫,又见到苏夫人迈进了屋内,一时间绷不住情绪“哇——”地哭了出来,声音极大,似是积攒了很多委屈。
还扑过来抱住了月无脩,抽泣个不停,最后哭倒在了她的肩头。
月无脩没办法,又不能留她独自在这,便将她带回了隔壁。
就着烛光,方看到白琢津那白皙的脸上被捂出了森森的五个指印,可见那莽汉用了多大了力气,难怪将她吓坏了。
月无脩心下叹息,幸好她还是过去了,不然又是个可怜人。
此时白琢津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说话还是一抽一抽的:“苏夫人!谢谢你,谢谢你进来!谢谢你……”
她说着就要跪下,月无脩忙将人扶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这里很安全,今晚就在这睡吧。”看这模样她怕是不敢再回隔壁睡了。
“嗯……”她带着哭腔说道,“谢谢苏夫人。”
当夜,月无脩将内侧半边床分给可她,白琢津似乎还是惊魂未定,深夜里睁着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
月无脩看她这可怜的模样,心下也是怜惜,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独自讨生活总是不容易。
月无脩从被子中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嘴里说道:“睡吧睡吧……”
她似惊讶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似是安心了许多,也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月无脩醒过来,身旁的白琢津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有吵醒她,独自出门去看院中爬藤的长春花。
一壶茶从泡开到凉下来,屋内的人终于是醒了,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到了苏夫人,脸登时红了一片,在人家家里赖床,这实在是失礼。
月无脩躺在摇椅上冲她笑:“我们今日去给你买个小丫鬟吧。”
阳光穿过花架,光打在她的脸上,白琢津一时看得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往后,白琢津跑到隔壁的次数便越发频繁了,
月无脩也不好赶她,索性她会先请仆从通穿,也不会撞破她的事,也就随她去了。
白琢津问月无脩可有什么喜欢的戏,她会学来唱给她听。
月无脩倒是百无聊赖地问她都会些什么,她就把自己擅长的一段一段地唱予月无脩听。
还会偷偷看她的神色,若是遇到月无脩明显喜欢的,以后早起吊嗓子的时候就唱的都是她喜欢的那些。
让从没去过东惠园,还每日白听名角唱戏的月无脩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而镇南王那边,计划在苏拒的努力下正在缓慢推进,但岔子却出在她这边。
镇南王的人找不到,不代表江岐找不到,何况是他亲自出马。
那日她悠然地躺在檐廊下的摇椅里喝茶,听着隔壁院子白琢津早日吊嗓子,唱《逢春记》里的一段。
一队穿着玄黑甲胄的士兵冲过了垂花门帘,在她身旁一排站开,江岐走了进来。几具暗卫的尸体也被摔在了地上。
月无脩从前知道他聪明,只是从不去想有多聪明,看来灯下黑的计谋对他来说是无效的。
如今回想起来,江岐确实是个全才,但争宠却真的不算高明,寻常帝王未必看不出来,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感情用事。
可惜她的父皇不曾经历过三宫六院,也没有教她,才教她栽在了再普通不过的陷阱里。
今日的江岐已没有化静寺的痴,元宵宴的傻,和登岚山的窘迫,他锦衣大氅,有了危险的压迫感,好像天生的金尊玉贵。
“我猜陛下就在不远的地方,杨开投奔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