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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這麼多?妳為什麼這麼執著?當初讓只上幼稚園的她學唇語我已經很不忍心了,妳還要請家教跟鋼琴老師?她才五歲啊,妳想累死她?」
慕容夫人忽然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神色嚴肅道:
「我不會容許我的孩子跟別人的不一樣!慕容燁!你女兒是個聾子!是個什麼也聽不到的聾子啊!我讓她學唇語有什麼不對?我不要她長大後帶著那助聽器丟我們慕容家的臉!」
站在門口的赫連穎聞言愣住了,原來夫人不是因為擔心小姐未來的生活讓她學唇語,而是為了那微不足道的面子?
自尊心,多麼醜陋的東西。
赫連穎這才想起了慕容雪還待在她身邊,而她今天也有帶著助聽器。赫連穎趕緊低頭瞧她,卻見她神色淡淡地看著房內吵架的兩人,不言不語的轉頭,踩著原本來的路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慕容雪注視著一臉擔憂的赫連穎,突然開口,聲音綿軟道:「小穎姐姐,妳不用擔心我。」
赫連穎聞言一怔,隨即看到慕容雪對她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不屬於她年紀的成熟。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媽媽不喜歡我。」
自此之後,慕容雪再也沒帶過助聽器,為的只是,不想再次聽到自己親生母親惡毒的話語。
赫連穎報告此事時,注視著慕容燁道:「燁叔叔,我不知道小雪年紀這麼小就懂這麼多是不是好事,但是,我很心疼她。慕容夫人不喜歡她是一回事,但我只希望,燁叔叔可以一直愛著小雪,因為她是你唯一的女兒。」
赫連湛聽著,忽然想起自己姐姐曾經說“小雪是個可憐的孩子。”忽然就懂了。
一個先天性失聰,母親又不愛的孩子,是有多麼的可憐。
難怪管家叫他不要在她的背後叫她。因為她聽不見。
難怪慕容家的侍女管家們都是在她面前說話,也從不曾拿這件事來說嘴。因為這是慕容燁跟慕容雪心中的痛。
難怪她在他問為什麼時,眼裡流露出了一絲感傷。因為這是她心裡永遠都撫不平的傷口。
也難怪,在失火的那天,她沒有逃生。不是她不走,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根本聽不見眾人的慘叫聲。
赫連湛蓋起盒子的蓋子,抬頭注視著慕容燁:
「慕容家主,我去找小姐。」
得到慕容燁的准許,赫連湛俯身鞠躬,隨後轉頭走向出了門許久卻沒回來的慕容雪離開的方向。
他不懂,為何他在剛剛聽完那件事後,心狠狠地抽了下。
而那之後胸口便是悶悶地,讓他感到煩躁。
他也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反應,只是因為單單兩個字就足以形容的感受……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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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赫连湛原先冷漠的表情忽地崩解,只剩下一片的惊愕。
「这是我永远的痛,也是小雪直至今日都无法面对的事情。」慕容烨盯着那雪白的助听器,素稔满是算计的黑眸里此时却是满载着心疼。
慕容烨看着台下因为华尔滋音乐而轻轻舞动着的众人,轻声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赫连湛。
原来,慕容雪打从出生开始,便是先天性地失聪。
本来她也是带着助听器生活,直到她四岁时,她的母亲,也就是慕容夫人,便请了个唇语老师来教导她唇语。慕容雪除了听不见以外,其他一切都是令人称羨的。漂亮的外表、动听的声音、聪明的头脑……但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一双长的极美,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朵。
等到慕容雪五岁左右时,在赫连颖的陪伴下到慕容烨与慕容夫人的房门口,准备报告下今天她学习的状况,不料,却听到了慕容夫人与慕容烨的对话。
「你不要再跟我讨论这件事了,虽然她的唇语学的极快,但我还是会继续请唇语老师,之后还要请家教跟钢琴老师。」慕容夫人神色严肃道。
慕容烨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小雪才五岁大啊,五岁的孩子学这么多?妳为什么这么执着?当初让只上幼稚园的她学唇语我已经很不忍心了,妳还要请家教跟钢琴老师?她才五岁啊,妳想累死她?」
慕容夫人忽然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神色严肃道:
「我不会容许我的孩子跟别人的不一样!慕容烨!你女儿是个聋子!是个什么也听不到的聋子啊!我让她学唇语有什么不对?我不要她长大后带着那助听器丢我们慕容家的脸!」
站在门口的赫连颖闻言愣住了,原来夫人不是因为担心小姐未来的生活让她学唇语,而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