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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劝解,
“路姑娘以后千万别说这种话了,冲哥他性子便是直来直往的,若有何冒犯之处,也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路小满面上还是笑盈盈的:
“那好罢,你们这么关心平之,他若知晓心里一定很欢喜呢,我先代他谢过二位啦。”
如此这般,三人又继续同行。
林平之在小茅屋附近的河边散步,这方圆十几里,人迹罕至,物资十分匮乏,以致岳灵珊每日都要上一趟山找些食物或采采药。她虽对药理不甚明白,但有林平之在,提前指点她一些草药的特性和生长地,再找起来倒也不难。而待岳灵珊出门后,林平之自己也会在附近走走看看,屋后不远处的这条小河,便是他一次散步时偶然发现的。
林平之在河边闲坐了会儿,用捡来的树枝叉了两条鱼,然后又随手扯了把水草,将两条鱼绑好扎牢。他就着岸边的水洗了把手,靠在石头上眯着眼晒太阳,眼见出来的时辰差不多了,岳灵珊也该要回来了,他便拍拍灰站起身,一手提溜着草绳,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走至半道,他忽然看见路旁开着一丛紫黄相间的浅色小花,脚步一顿,便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林平之默默地端详了会儿那花丛,蹲下身摘采几株,拢成一束,他将花束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十分温柔的神色。
“千里共如何,微风吹兰杜。”
“只是……可惜了。”
他垂眸叹了口气,又微微笑了起来,暗自想着:前人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若是真的……不知我的心意可否将之打动,让这风为我送去思念与花香。他想到回中原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心中不由涌上淡淡的疲惫和倦怠之意,又道:待我将这些麻烦事解决后,就回天山上去,这中原虽繁华,却比不上我与师傅的家。她若想到别处隐居,我便也天涯海角地陪着她,到时候可没人会来打扰我俩啦。
这么一想着,他伤处的痛感仿佛都减弱几分,微有些郁郁的心情也明亮起来。他目光爱怜地望了望手中的花束,再次回程的步伐不知不觉中轻快许多。
路小满带着令狐冲与任盈盈朝林平之正在移动的方向不断接近着,准备和他来场巧妙的“偶遇”,结果还未等双方会面,他们反而与背着竹篓、正从山上下来的岳灵珊提前相遇了。
这下可算是歪打正着,令狐冲喜出望外,当即化身为忠犬大师兄,冲到他的小师妹旁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起来,就差没摇尾巴了。任盈盈面上还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只一开始眼中露出了几分诧异,之后神色却是未变,虽然仔细看去,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岳灵珊也是一脸的惊讶与茫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是对待令狐冲的态度着实有些别扭,与任盈盈之间也是冷冷淡淡的。
望着眼前这修罗场的景象,路小满差点有些憋不住笑意。
“师妹是说林兄弟正和你在一处么?”
岳灵珊讲了她先前遇上木高峰不敌,又被林平之救下的事情,令狐冲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连忙追问,
“师妹没事罢,林兄弟伤得可严重么?”
“现已差不多大好了,”岳灵珊细声细气地回答他,“师哥呢?听闻有许多人找你麻烦,我妈妈很担心你呢。”
令狐冲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一下子敛住了,“劳师娘记挂,我还应付得来。”
气氛沉默片刻,令狐冲又忍不住问:
“师妹为何孤身一人出来,岂不是让师傅师娘担心么?”
这下轮到岳灵珊语塞了,她默默咬了咬下唇,扭过身子:
“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去哪便去哪,大师哥管不着。”
令狐冲一愣,面上露出几分苦涩,依旧回应道:
“我既一天是你大师哥,一天是师傅的弟子,就管得着。”
“大师哥还当自己是华山派的么?外面的人都说你……”
“叛师叛教”这四字着实有些严重,岳灵珊顿住了声,没再往下说。令狐冲勉力忍住心中的悲苦之情,红着眼圈低声道:
“外面的人不信我,师妹也不信我么?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去向师傅负荆请罪,到时他老人家要打要罚,或执意将我逐出师门,我令狐冲也绝无怨言。”
岳灵珊从没见过他这样颓丧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突,连忙说:
“干甚么说这种话,我便信你还不行么,师哥别生气了。”
令狐冲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竟有这样多的无可奈何,心中不由得十分失意。
“我只是感到伤心罢了。”
岳灵珊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她眼神一扫,望见落在后面的任盈盈与路小满。之前她并未怎么细看,现在一眼望去,却忽觉路小满看起来有些面熟。岳灵珊的记性不差,没过一会儿便想起了两年前与路小满的一面之缘,随即便眼神一亮,凑到她身边好奇问道:
“这位姐姐好生面善,是来寻林公子的么?”
路小满笑着朝她点点头,那边令狐冲早已接过了岳灵珊背上的竹筐,这两人虽在闹别扭,这一递一接之中还是尽显默契。令狐冲随意扫了几眼筐中的物什,发现除了食物外,还有不少的草药,心中不由略感惊奇:师妹什么时候竟懂得药理了,真是奇也怪哉。
这边岳灵珊还在赞不绝口地夸奖着林平之:
“林公子不愧是少年英侠,身手很厉害哩,而且他不仅剑术高超,还精通药理,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