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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被这梦魇侵扰。
看不破,堪不透。
床帐外人影浮动,娇媚的女声响起:“王爷睡得可好哇?”
能进赵景恒卧房还不惊动一人,非一般人的身手。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却不想是位女子。
女子一身素衣,无钗无环。卧房昏暗,赵景恒一晃眼竟觉得好似看见了佛堂中挂着的观音像。
可没见哪家的“观音大士”会夜探男子私卧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贼。
赵景恒不掩饰眼底的厌恶,掌心汇聚内力。
“我自己煮的白叶茶 ,王爷可要一同品品?”
叮叮咚咚的一通乱响,白衣小姑娘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个茶壶,自来熟的给二人各斟了一杯。
入秋后的后夜寒凉,冒着热气的热饮正是驱寒祛湿的佳物。
难难也不管他,自斟自酌饮得欢快。
毫不掩饰的吸溜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聒噪,赵景恒攥紧腕间佛珠强制压下心中杀意,沉声警告:“不想死就速速离去。” popo裙63⑤48*0+94/0
冷白的指节一颗颗的捻过紫檀珠串,难难记起那日的惊鸿一瞥,突然觉得这无趣的佛门圣物竟也有如此好看的时候。
她对男人的厉色视而不见,仍然热衷推销自个儿的新作。难难起身拿过茶杯怼到男人唇边:“呐,好喝的!”
赵景恒从没见过如此不守礼教的女子,他下意识的后仰躲开,张嘴就要斥责。
灵巧的手腕微抬,就着男人张口的当下,猛地把一杯都灌了进去。
“咳、咳咳...放肆!”
香醇可口,辛辣入喉。
赵景恒脸色大变:“是酒!”
“对呀~”难难眯起眼睛自豪的补充,“我只是说,它的名字叫’白叶茶’。”
烈酒劲儿大,赵景恒脸色肉眼可见的染红,面前女子的娇俏笑靥越发模糊,他按住床沿挣扎起身,却被一根带着香气的纤纤玉指按住额头,动弹不得。
他极力想从混沌中挣扎而出,却是如入了泥沼,越陷越深…
————
今日是到这肃王府的第十日,难难望着帐顶出神,她显见的失眠了。
原本好吃好喝的养着,可她一得意就忘了型,昨日带着府内的小丫鬟们捉迷藏,吵到了那位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后就从未照过面的救命恩人。晚上就被王府总管告知了那人下达的逐客令。
“唉…”
难难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她也没有行李要收拾。三日,顶多就能再赖上三日了。
真舍不得那些个娇滴滴的小丫鬟们啊。
难难之所以叫“难难”,是因为她能活下来就十分艰难。师傅懒,随手给她拈了这个名字,连“姓”都没编一个。
师傅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折腾了三天三夜才留下一口气勉强长到及笄之年。她体内带毒,是从娘胎里就有的,得亏被扔在鬼衣谷的山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她又是得了个什么鸟怪病…
不过,她那“药”….
“嘿嘿…”,难难咬着被子笑得十足放荡,“平日一本正经,床上挺骚啊。”
第三章 贪欢
“王爷…轻点…”
“王爷啊…求王爷怜惜…”
“王爷…王爷…”
女子的腰软的似水,两只小脚勾着男人的腰间不放,嘴上却百般讨饶。
他八岁封王,被叫了十二年的“王爷”,从不知这二字能如此腻人。
他掐着她的腰,私处如入了秘境,快感直冲灵台。
这般滑,这般香,这般的紧。
肌肉有意发力,那儿处吸的更紧。
才不过吸了两下,男人突然脊背僵硬,下腹失控,低吼着喷射而出。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赵景恒喘着粗气睁眼,不用掀开被子,那股暧昧的麝香味儿溢得满帐子都是。
他按着额角平复呼吸,仰靠在床头。
连日的梦魇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内容。
自从那日梦见了那个白衣女子,他就开始被这种羞耻的梦魇折磨,每每闭眼都是她白衣下的肉色。
出家人禁欲戒色,纵使并未正式剃度遁入佛门,也是佛门俗家弟子。
赵景恒心怀忏悔,大冷的天儿一件单衣入了小佛堂,从早跪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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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到第三日,难难的行囊连一个包裹都装不满,她假模假样的往里塞了个帕子,恋恋不舍的摸过几个小丫鬟的脸蛋儿,潇洒的往王府门口走。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索性放开了玩儿,开心一天是一天。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行至院中,迎头一个肥硕的身躯飞撞上来,幸好难难躲避的及时,那团肥肉直直栽了个马趴。
李总管边爬边喊:“王爷、王爷昏倒了!”
向来秩序井然的王府如鸡窝里崩了炮仗——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