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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脸放在地上踩。
    其中许玉初尤甚。
    他的脸被打得最响。
    谁能想到他一时兴起的小玩物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反而是借着他来暗渡陈仓。许玉初踹开面前的玻璃桌,上面的酒水哗啦啦洒了一地,他站起来,眉眼阴鸷:“我倒要看看那个野种有没有这个福分!”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煽风点火:“他总归是邓家的人…”
    谁不知道邓家现在大力栽培这个野种,许玉初要是再像从前那般招惹他,多半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江鱼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顺利,邓辞对她的投怀送抱接受得十分自然,也不怕得罪许玉初。
    又或许,正是因为她背后的人是许玉初,他才接受了江鱼。
    他和许玉初就没看对眼过。
    邓辞没带她回老宅,只是就近挑了一所公寓送她。
    把钥匙交给江鱼后,他转身就要离开,江鱼喊住他:“先生什么时候过来呢?”
    邓辞脚步一顿,他长得就不是一张多温柔的脸,眉峰凛冽而短,是压住不住的狠和戾,但这都是江鱼记忆中的邓辞。
    如今的他耐心好了很多,面对江鱼明显的纠缠邓辞都能含笑应对,“会提前给你电话。”
    江鱼冲上去抱着他,手圈在他腰际,闻到衣服上的松木香味,像小时候乡下点燃的香火,沉闷郁涩,但习惯了,又能闻出一种特别的味道。
    她抱得很紧,邓辞低头只能看见她削瘦的下巴,白白细细的,像碎瓷片。邓辞摸着她的背,语调和缓:“怎么了?”
    “那你记得早点给我电话。”她仰起一张小脸,眼眸干净,唇肉饱满,眉眼间的艳色被冲淡了,只剩下漂亮和可爱,让人想起山间的白茶花。
    素素亭亭。
    江鱼拖长音调:“不然我会很想先生的。”
    邓辞也不知信了没,他拍了拍江鱼的手,眼神温柔,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她:“好好休息。”
    在邓辞走后,江鱼在房子里逛了一遭,房间里布置得很漂亮,但一切都是新的,像个私人酒店。
    江鱼回家的时候,吴向原正在客厅里生气,他今天调休,本来打算带江鱼出去玩,结果一起床人都不见了。
    江鱼从门外挤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盒冰西瓜,天气太热了,走到半路她就受不了。
    “吃不吃?”
    她把西瓜推到吴向原面前,算主动示好,可惜吴向原不吃这套,他冷冷笑了一声,对这个示好无动于衷,
    “那我吃了。”
    江鱼没和他客气,在她看来,吴向原就是别扭得要死,但凡他好好说话,说不得现在都和原身结婚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看她吃得欢,吴向原忍不住抬杠。
    “是啊,我可不就是鬼投胎嘛。”
    吴向原一噎,倒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盯着江鱼,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般牙尖嘴利?
    吃完冰西瓜,江鱼照例打开电视,手里捧着一碗带碎冰的雪碧,她今天没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看的是电影频道,里面在放林正英的僵尸片。
    吴向原看她一碗的冰块,就觉得冷得嘴巴痛,但江鱼把快融化的冰块咬得嘎吱响,也没半点不适。
    他拿着手机坐在旁边,时不时看会电影,然后又低着头去刷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吴向原突然靠近了些,眉梢微紧,语气幽深:“你是不是要尸变了?”
    “……”
    江鱼放下碗,盯着吴向原,迎着江鱼的视线,他不适地把头往后仰了仰,虽有些逃避,但脸上带着对知识的渴望。
    江鱼看着他的眼里有些疑惑,“你接受过国家的义务教育吗?”
    today14
    夏天好长,绿藤萝在阳台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日光明暗地洒在地板上。江鱼捧着满碗的碎冰,坐在地板上偷凉。
    吴向原刚开始还会骂她,后来觉得她多少有些神经质,就懒得管,只是会嘱咐她穿上袜子,别赤着脚踩来踩去的,沾细菌。
    冰块在唇口融化,成了吐出来的一抹凉气。
    江鱼安静了一个星期都没接到邓辞的电话,反倒是许玉初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每一个,江鱼都没接。
    她没什么话要和许玉初说的。
    倒是邓辞,山不就我,她便就山。
    邓家老宅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落木道,江鱼曾跟着邓辞走过许多次这条路,如今再走,只觉物是人非。
    江鱼摊开手掌,看着栅栏处爬出来的粉蔷薇,蜂蝶在上面环绕,她透过缝隙朝里面看,从叠的绿植把两栋房子密不透风地围着,冷森而腐烂,像是狰狞的绿牙怪物掐住了人的咽喉。
    她记得,那颗桂花树就种在小明楼的前面,是邓家小辈的住处。
    从前邓家的子辈和佣人不少,按她现在这样在外面窥伺,早就被人赶走了,但如今她看去,整个老宅死气沉沉,竟没有多少人气。
    江鱼坐在台阶上,掏出手机给吴向原发信息,那边回得很快,问她又跑哪去了?
    “找男人。”
    “那你可得点着灯笼好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