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原步子迈得大,明显是憋了一股气,江鱼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觉得他背上硬得厉害,硌得两团乳肉挤得慌。
在江鱼第三次乱动失败后,吴向原终于没忍住火气,声音冷的跟冰渣子似的:“你又想干什么?”
江鱼不好明说,只得含糊道:“你背好硬。”
她原以为吴向原会回她几句,但不知怎的,他听到这话反而安静了下来,连速度也放慢了,又把人往身上颠了颠,这下终于让江鱼舒服了。
一直到小区楼下,吴向原都没放她下来,眼看人要背她走楼梯,江鱼指了指电梯,“从这走吧。”
顺便把我放下来,江鱼暗想。
“电梯坏了,待会儿才有人来修。”
听到他的话,江鱼微讶,“你怎么知道?”
吴向原本不想搭理她,但想到她躺了这么久,估计脑子也躺退化了,于是强忍不耐道:“那我交物业费拿来干嘛?”
江鱼拧起眉,“你和我一块住?”
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问话,但谁知听到这话的吴向原突然发作,他把人放下来,脸上一片阴郁,“你不想和我住也行,今晚就搬出去吧。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就往楼上走,也不管江鱼是否能自己上楼。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直到听不见。江鱼挪动身子走了几步,整个人靠在窗边发呆。
在医院的一个月里她复建的并不成功,身体机能开始苏醒,但她的心理障碍却迈不过去。
她死了。
每一次照镜子江鱼都会意识到这个事实。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死去的两年里,依然有意识。
江鱼看向楼梯间的窗外,下面有一片野生的草窠,旁边是一棵开得正好的樱花树,颜色粉嫩,花朵层层叠叠,大碗大碗地笼罩在一起,像极了邓家老宅里的那颗桂花树开花时的样子。
很难想象一个人死了还会有意识,这简直比任何神志鬼异的传说都荒谬。江鱼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边的灰尘。
她意识清醒地被困在自己的尸体里,掩埋了两年。
动不了,说不了,清晰地感受自己一天天地变烂,然后混在花香里发臭。
她偶尔能想起邓辞带她从山里出来的那天,路边是高茬的油菜花,一眼望去,没有尽头。邓家派来的车在山路上颠簸得厉害,车窗紧闭,逼仄的空间里,他们像是坐在棺材里面。
江鱼已经很难想起当时的心情了。只记得邓辞抓住她的那双手。
邓辞说,“你别怕,我在呢。”
today3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小时。
吴向原从楼梯拐角处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鱼,眼底翻涌,最终汇成了一句,“喂,还不跟上。”
江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她服软道:“还是你背我吧。”
她抬起头,粉色的裙边被楼道里的风吹了起来,仿如一只细蝶。
但吴向原知道,蝴蝶终会飞走的。
吴向原住在九楼,推开门的时候,他难得有些羞窘,屋子里虽然收拾了,但毕竟摆设还是比较杂乱。他把人背到房间,让江鱼坐在床上,房间里光线很亮,能让江鱼清晰看到他手上的厚茧。
吴向原打开衣柜,“这是你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
但江鱼却置若罔闻,她看着吴向原,平静道,“你住哪?”
一进门江鱼就观察过了,这是明显的单身公寓,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榻,外面的沙发更是小得可怜。
所以两个人并不是同居关系。
“我打地铺。”
现在是夏天,打打地铺还可行,但冬天呢?
江鱼抿了抿唇,“我会尽快搬走的。”
她不可能伪装成原身一辈子,何况,江鱼摊开手掌,谁知道她会在哪一天突然死亡呢?
吴向原拉柜门的动作一滞,最后硬邦邦地甩下一句:“随便你。”
到了晚间,江鱼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吴向原好像很久没进来了。她看着天边橘黄的落幕,撑起身子慢慢去向客厅。
说是客厅,其实是江鱼一打开房门就能看见的位置。客厅里开着灯,吴向原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看到江鱼出来,他动作一顿,隔着朦胧的烟雾,江鱼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
“我饿了。”
她其实早就没了人类的大半感觉,此时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挑起话题。
听到这话的吴向原一愣,立马熟练地掐灭了烟头,他站起来,先是打开了窗户,然后抓了把头发,“我出去买。”
江鱼点了点头,其实她可以做饭,但她不知道原身是否会做饭,为了稳妥,她不打算自己动手。
在他出门的时候,江鱼突然出声喊住了他,“吴向原。”
她靠在房门边,头发像海藻似的蜿蜒到了腰际,衬得一张脸漂亮至极,明亮的灯光下,她像一尊雪白的美人瓷,所有举动都被赋予了无上的魔力。
她说,“替我买束花吧,就当庆祝我活过来。”
等人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