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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胡同养娃记 第291节

      她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乐呵呵的问:“晓娟,听说你们厂子现在不错,专卖店都开了好几家了,厂里效益好吧。”
    范晓娟点头:“还不错,比早两年好。”
    范琴今年四十来岁,因为保养的还不错,看不出来儿子都十七八岁了。
    原本范家本家亲戚不多,有些解放前就去了海外,来往并不多,留在京市的本家兄弟走的都很勤,范琴因为嫁的近,经常还来串串门子,过年过节都来拜访。
    看着是个老实人。
    前世这人却在范姥姥走了以后,拿出一张遗嘱。
    遗嘱里面写着姥姥的遗产由她去继承。
    范家的人到处找人鉴定遗嘱真伪,最后无论找了哪个鉴定机关去测,遗嘱的真实性都是真的。
    基于遗嘱继承高于法定继承的原则,最后范姥姥留下来的东西,都归了范琴所有。
    当时的范晓娟远在国外,听到了也是气愤不已,2003年她还专程从国外飞回来,就看见范琴一张嘴说得唾沫横飞,无非是说范家的子孙不孝,范晓娟出了国,范晓军不在身边,范晓龙跟晓敏两姐弟忙着干架,没人管老太太。
    她伺候的老太太临终,老太太为了感激她,把遗产都留给了她。
    这事儿在当时还上过社会新闻。
    媒体跟舆论都剑指范家子孙,斥责他们不孝。
    范晓娟远在国外打工,是知道姥姥跟着两个舅舅的,她对财产没有想法,却也不想便宜了“外人”,她气就气在范琴为了财产,竟然煽动舆论对范家子孙网暴,因为据她所知,两个舅舅对姥姥还是挺孝顺的,就算是去了南方,舅舅们也一直把姥姥带在身边精心照顾。
    不是两个儿子舒心,范姥姥也不能活到近一百岁的年纪。
    范琴就是一个这样的,惯会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第217章
    范琴一进来,范小舅就跟她说起话来。
    算起来,范琴是范家这一辈儿里面最年长的,因为看起来老实巴交,做人也实诚,一贯重男轻女的范小舅对范琴这个外嫁女倒是高看一眼。
    范琴笑眯眯的问:“听说奶奶跟孙辈儿们都买了房,晓娟你们可真是命好。”
    范晓娟眉毛一挑,因为是大姐,她对范琴的印象一直都不错,如果不是重活过一次这种荒唐事,谁也不会想到范琴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范晓娟拿不准她这样问到底是为什么,是在试探姥姥的房子有没有写孙辈们的名字,还是在试探姥姥到底还有没有余钱?
    至少上辈子,姥姥的钱放到了上辈子那个时候,也是价值百万的遗产。
    全部都归了范琴。
    可见这人除了有人缘,还很有手段。
    范琴跟范小舅聊了一会儿,语气里面都是恭维的话,她并不像范晓娟几姐妹那样总给范小舅翻白眼儿,因为她自己生的是儿子的关系,语气里里外外都是对范小舅重男轻女思想的苟同。
    范小舅自然欢喜!
    也难怪范家这一辈儿里面的,范小舅只看得上一个范晓军,不单单是因为他是个男孙,最重要的是范晓军从不驳范小舅的面子。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范晓军也生了儿子。
    他觉得自己跟范晓军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自然,范琴也是这条船上的,只是前世连他都没想到,一直笑眯眯的范琴,会成为最后继承母亲遗产的人,让他这个儿子都靠边站。
    人呐,可真是想不得想不通。
    范晓娟心说,我奶奶分财产,也没有你的份啊。
    范琴跟范小舅寒暄了几句,话锋一转:“怎么晓娟,以前看你闷不吭声的,听说你在城里面开了店,现在做起来大老板来了?”
    “哟,那一定是我舅舅在外面瞎吹牛。”范晓娟耐烦剥着瓜子壳,姥姥喜欢吃五香瓜子,但现在牙也不好眼神也不好了,上次差点让瓜子壳给卡到,她有空就给姥姥剥了一小袋,这回带来了,姥姥感动不已:“跟人合伙干的,利润也是对方大头。”
    “那也是个小老板了,你以前那个国营厂快倒闭了吧,我前年就听说发不出来工资了。”
    范晓娟笑而不语,她就不相信范琴这样消息灵通的人,居然没有听说点风。
    “哟,瞧我这个脑子,上回去城里逛逛街,就看见你们厂了,我这是记错了,你可别见怪啊,你那边要有合适的事儿,也给我们杨彬介绍介绍呗。”
    “杨彬,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
    “可不是,原来要考片警,现在在家呢,考试也没个音讯,我让他在家先做点小生意,这不是寻思着做生意不稳定嘛,还是想找个工作干干。”
    范晓珍就拼命的,给范晓娟打眼色。
    范晓娟明白了,范琴这回过来,是替她儿子杨彬问问有没有工作机会的。
    她固然不喜欢范琴,但是这种事情不好一口回绝掉的。
    于是礼貌性的问了几句杨彬的情况。
    范琴支支吾吾的:“刚开始不好好念书,我就想着初中毕业了让他去学个技术。”
    后来范晓珍给补充了。
    结果杨彬被送进职高,东西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学会了交女朋友,小小年纪就跟班上的女孩子打得火热,结果还没出来工作呢,就把人肚子给搞大了。
    对方家里怒不可遏,刚开始是协商着想两个孩子结婚。
    范琴这个时候犯了糊涂,觉得人家女孩儿才十七岁,大着个肚子不嫁给她儿子也没办法了,在跟女方家交涉的时候没少给人家脸色看,最后女孩家里不嫁了!
    不仅不嫁,还把杨彬给告了。
    女方年龄未满十八岁,那就是□□罪。
    这年头摊上□□罪,说不定顺道摊上个流氓罪,关个十年八年算好的,要吃枪子儿的日子也不是没有。
    杨彬运气好,这事儿没摊上严打,真撞到枪口上,找什么熟人都没用。
    恰好审理经办这个案子的人,是杨彬的亲大伯,家里使了点力气,又花了不少钱才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这样一来杨彬还是吃了半年的牢饭,女方家里拿走了五万块钱才肯堕胎。
    这样一来,杨彬原本想托关系考片警的肯定是不行了。
    范琴气得要命,给他拿了点钱做生意,结果也是血本无归。
    现在看见范晓娟来,又想起问问她单位里头有没有事适合杨彬干。
    范小舅倒是慷他人之慨,热心的很:“杨彬这孩子真不错,个子高高大大的,模样儿也生的好看,说话也挺利索的。”
    范琴叹气:“是啊,可不是这样讲呢,杨彬现在闲在家也没事情干,他人倒是很勤快的,每天在家帮我做做饭,干点活儿的,但好歹一个大小伙,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是干这个。”
    她其实想找范晓娟帮忙出出主意,给她儿子搞个门面开个店,之前去范晓娟开的店里看了,生意可真是不错,她也打听了,人家都说那家店里做的东西好吃,老板娘赚大发啦,看看人家店里面连空调都装了,就知道肯定很赚钱啦。
    东想想西看看,也只有开店做老板又体面又轻松了。
    但之前杨彬也做过生意,做什么亏什么,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范晓娟也猜到了,笑而不语,突然开口就说:“杨彬个子高大,力气大吗,我们单位倒是要招营业员,学历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吧,初中毕业也行……”
    营业员吗?
    范琴的笑容僵在一半,要是营业员的话还有什么意思,这种工作不是满大街都能找到吗。
    再想开口,范晓珍就把话题岔过去了。
    她儿子杨彬娇生惯养的,出脑子出力气的活可都是干不了的。
    范琴转身一走,范晓珍她们就开始聊起杨彬的八卦。
    说到范琴的三观不正,跟范小舅真的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偏偏范小舅也觉得杨彬绝对是人才,都是让臭女人给耽误了。
    范晓娟:“……”难怪小舅跟范琴能够聊到一起。
    也难怪上辈子范琴能够接近姥姥,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范晓娟的注意点别处:“杨彬的大伯在哪上班?”
    范晓珍想了想:“那肯定是个管事儿的,当时报警的一报案,就捅到他大伯手里头了。我小的时候他就在咱们这边当片警,后来说是升了,他大伯也没儿子,拿杨彬宠的跟亲儿子一样,这事儿最后能整成这样,跟杨彬大伯也有不少关系,谁叫全家人当宝贝一样宠着,这种人要是当了片儿警,以后街上有贼,他跑的比贼还快,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碰上小流氓了,他一个男的,撒腿就跑。”
    范小舅觉得自己要为杨彬正名:“这人家是为了赶紧叫大人……”
    范晓珍:“晓敏当时也在哎,她跑得最慢了,要是被那群小流氓抓到了你猜会怎样?”
    范小舅:“……”
    范晓珍:“嘁,叔叔,这种强奸犯在你眼里也算是好的?”
    范小舅:“那是人家杨彬在学校跟人搞对象。”
    范晓珍对这个叔叔一点都不客气的:“搞对象能搞大肚子啊,小叔你思想可真开放,晓龙你跟你爸爸说,你们学校也有早恋的,有没有人搞大肚子的啦?”
    范小舅:“……”
    累的不行。
    大过年的真不该回老家,亲戚来了一拨又一拨的。
    等晚上人走了,范晓娟躺在沙发上,累觉不爱。
    眼睛盯着天花板。
    范琴有这样一个儿子,又有她大伯哥这么“给力”的亲戚,前世就是这样把两个舅舅给算计了的,也不知道现在处处维护杨彬的范小舅,知道以后范琴会给他们挖好大的一个坑,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这辈子范姥姥已经把钱变现买了房,房本都写了晚辈们的名字,这也是范琴预料不到的,她就算再费劲吧啦,也从范姥姥这里搂不到多少钱。
    秦星辰也累坏了,回来就吵着“牙都不刷也要睡觉”。
    范晓娟把她提溜起来,刷完牙她就已经打蔫了,看来是真的累。
    小当当精神比姐姐还好,毕竟他都是被妈妈抱着的,小当当表示要跟姐姐睡,一抱走就要哭。
    范晓军跟秦江两个晚上合力把贵妃位拼过来,拼成一张小床,沙发垫都拦在地上。
    第二天两个小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秦星辰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弟弟,小当当翘着小脚丫子睡在她旁边,小拳头搁在两边耳朵旁边,睡得呼呼的像个小猪猪。
    她凑过去亲了亲弟弟。
    当当被她亲醒了。
    范晓娟催着她起来穿衣服,刷牙吃早饭。
    秦星辰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她昨天晚上跟人疯跑到快十点才回来,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连一贯的作息跟生物钟都颠倒了。
    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在嘀咕:“怎么没早点叫我呢,我这是早饭跟中午饭一起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