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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郎,此前碰的男子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侍从,众人皆默认,不必给他们那样的脸面。
    谁曾想,花庭却碰到傅寄舟这么一个例外,在小姐心里,他跟正君无二,但是小姐尚未及笄,万万是不可以过早破身纳入的。
    “我需注意什么?”傅寄舟很是疑惑。正君、侍君不就只是身份之差吗?
    花庭纠结了一下,凑到傅寄舟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它都可,唯纳入不可。”又想着,傅寄舟可能并不懂什么是“纳入”便指着傅寄舟手上封面朝向他的一本书,补充了一句:“书里前三卷可,第四卷 开始,不可。”
    傅寄舟愣了愣,方才已经开始往下消的红晕,蹭得一下又铺满了全脸。他怎么也没料到,花庭特地过来跟他讲的注意事项,是姿势问题。
    花庭一走,他便将那两本书塞到角落里藏起来了……也不是不看……就是……等他晚上躲起来偷偷看吧。
    *
    翌日一大早,便开始有人来送东西,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往里抬。跟在箱子后到的是温家老二温年星的正君李氏,这么多年,他脸上仍习惯性地挂着温润的神色。
    虽然此番纳侍礼喊他来为傅寄舟做三梳之礼,是不太符他身份,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一是温家嫡系身份本来就比西府高,嫡女纳娶的第一位房里人,不管什么身份吧,总低不到哪里去,二是他知道傅寄舟原应是温茹正君,不知何变故匆匆纳了贵侍,往后造化谁又说得准。
    昨晚熬到深夜睡不着的傅寄舟被他们匆匆拉了起来梳髻,李氏在旁边站着,每到一个步骤便上前一步,梳上一梳,说两句传统的吉祥话。
    站在一边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让小厮们将装着吉服的箱子打开。
    贵侍的吉服是海棠红的织锦缎制成的,吉纹绣得一丝不苟,连那滚边都用的上好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生光。
    昨日听桃红来传话,说小姐忙着去铺子里盯吉服的织造,不过来了的时候,傅寄舟对那吉服没有多大兴趣,只记得温茹不过来的事,此时看到这华丽得一丝不苟的吉服,傅寄舟又被温茹的认真对待感动到。
    “哟,真漂亮!”李氏看了也啧啧称赞,到底是专做丝绸织造的皇商,温家出手真是让人望之艳羡。
    傅寄舟附和地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等着梳妆的小厮们,将他的头发束起,戴好头顶的玉冠。
    或许未尽的遗憾已经深深刻在他心底,但此时要嫁给温茹的期待和欣喜却又是那么真实。
    昏时在傍晚时分。从李氏过来,帮着梳妆、穿吉服、整理房里的各色箱子开始,时间就过得飞快,午间他们在倾芜院简单吃了一些,等用过饭,再仔细检查了一番装束,李氏便笑盈盈地领着傅寄舟出门。
    温年月将纳侍礼选在了温家祠堂的前厅,虽然纳侍礼不必告知祖先,但是为了给傅寄舟更高的体面,她还是选择了在祠堂前厅举行纳侍礼。
    纳侍宴上都是温家人,难得有喜事,众人神色轻松,温夕桦更是早早等在门口,想看自家堂姐和她的小郎君进来。
    唯有温祁坐在下首一处极不开心,他原想去找傅寄舟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想着傅寄舟比他更难过,就只能按捺了下来。原本以为,他们会在三年后一同出嫁的,谁知出了这样的变故。
    暮色西垂,一阵清脆的铃音由远而近地传来,傅寄舟被围在正中,脸上戴了同是海棠红的轻软面纱,刚走到前厅门口,便看到温茹站在那里。
    因着只是纳侍,她不能穿大婚时的正红色吉服,也没道理穿非正色的礼服,便只能穿极日常的衣裳,但傅寄舟从面纱的空隙能看到她内衫穿的跟他是一般的海棠色,从外衫处露出一点衣边。
    隔着面纱,不知道温茹看不看得到,傅寄舟还是朝她扬起了笑脸。
    温茹伸手,等着他将手搭到她手上,等人跟她一同站着了,她微微低垂着头,在傅寄舟耳边轻声说话,带了些笑意:“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我险些看呆了。”
    傅寄舟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回话。
    等两人行至上首,在温年月面前拜了一拜,温年月喝了傅寄舟奉的一盏茶,递过去一个绯红的荷包,慈爱地说道:“往后便是温家人了,温家自会护佑你一生。”
    傅寄舟捏紧了手上的荷包,点头应谢。
    接着执礼小厮便端着婚契上来了。
    可以说,这是整个纳侍礼最重要的一部分,其它都可以灵活安排,唯有这婚契躲不过去。
    婚契跟婚书不同,说得难听些,婚契的性质离卖身契更近一些,上面所写的内容只包括,新侍君的名字籍贯,以及此后嫁入温府,贞静自守,恭谨敬顺云云的训诫语。
    许多为侍的郎君身份低微,未曾识字读书,因此签那婚契的时候,不可能签上自己的名字,只能执笔画圈,再按下手印,与卖身为奴无异。那姿态卑微至极,算得上侍君进门受的第一次人格打压。
    好在傅寄舟是会写字的,他拿起毛笔舔了舔墨水,悬在那婚契之上,抬眼看温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