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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记得清呢。“谭狱用他灵俏的言语刻意掩饰了真相。
“那言离师兄可知道?”言离和荀唯清肯定更相熟一些,苏暮情以为他该是了解的。
“无情胜有情,相思不相离。有些东西遗逝了太久,只能追忆那份残存在心底的思念了。”
三人静默无言,苏暮情隐约感受到了一层不可开启的屏障,深埋泥土,尘封棺木。
她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答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无人有权揭露别人的伤疤。
“存于世间,奈何一个情字了得,谁都逃不过!苏暮情——,好好想想吧!”
除了在各大盛会之上,谭狱难得严肃正经。这苏暮情三个字被他刻意拉慢了节奏,像是在叫她的名字,又好像不是。
这话他也没有对着谁说,就如同只是陈述一个故事罢了。
随后两人便起身离开,前往荀唯清处所了。
空气流转,满盖的云层终是给了蓝天一个喘息的机会,透过的光十分刺眼,折射于桌案石板。
苏暮情的心口却骤然紧缩,“要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提我的名字?情?是指一个人么!为什么像是在说我!”
她一人对着秃毛自言自语,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她才来瑶山多久啊,千年之前,自己还没出生呢,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据三人动身出发,已然一月有余,苏暮情这些天有空就在院子里跟秃毛玩。顾锡缺临走前将这只鸟交给苏暮情照料,没想到这只鸟跟她格外亲近。
夜幕降临,天色早已黑透,荒草悉悉索索的相互交摩,犹似哀鸣。
苏暮情觉得累了,正准备回去休息,不曾想,一道黑影忽地从身后闪过,看方向,像是从荀唯清的屋子里出来的。
“秃毛,在这等我!”
苏暮情转身就追了上去,顺着痕迹一路跟上,追进了一处阁房。
起先苏暮情并没有注意到周身的环境,直到察觉不到那人的踪迹之后,才意识到这里是内阁。
内阁是长老阁主们议事之用,而且存放了诸多宝器,一般不允许闲人随便进入。没想到为了追那个神秘人,自己竟到了这里,想着一旦过多停留,恐生事端,便急着向外走。
忽然,胸口一阵刺痛,她被迫停住脚步。
转眼之际,一道微光刺入眼中,她鬼使神差地朝着那个方向移动着,离得越近,胸口便越疼,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终是抓起了竹架上的冰壑。
握在手中,瞬间冰凉入骨,全身僵冷。与此同时,脸上却如同火烧似的疼,贯彻髓中。激荡交错的冰火之力,在体内猛烈冲撞,莫名的牵引,让她无法放开手中源头。
力到极致,撕碎的痛楚,解脱的快感,难言的忧愁。
冷光黯灭,苏暮情脑中空白一片,失神倒地。
一盆凉水迎面浇下,浑浑噩噩睁开双眼,苏暮情竟发现自己被绑在瑶山的监牢中。
“苏暮情,你好大的胆子,才入瑶山多久,就开始觊觎内阁中的宝器!要不是恰巧被茗若撞见,还真就被你得逞了!”
阮昕儿信誓旦旦地判责苏暮情,就好像这一切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一样。
“阮阁主,说话要讲证据的,单听某人的一面之词,你就要将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吗?”
苏暮情根本来不及探清前因后果,就被人一顿侮辱指责,她自认平时没得罪过阮昕儿,她只能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苏茗若。
“你还有胆跟阁主要证据,阮阁主遣人去内阁查看的时候,在场的人可都看见你手拿灵器,倒在地上,定是你企图偷盗,反被灵器所伤。”苏茗若道。
“分明是我在无情阁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才会一路追踪到内阁,至于我为什么会晕倒,难道你会不清楚?”
“无稽之谈,你如何晕倒我怎会知道?况且瑶山上下守卫森严,怎么偏偏就你发现了贼人!”
苏暮情咬定是苏茗若故意设计,可是有一点真就冤枉她了。
苏茗若的确有心陷害。她在听闻阮昕儿与弟子的对话之后,便对荀唯清的佩玉十分好奇,毕竟苏暮情现今如此安逸的呆在瑶山,都是因为荀唯清,若能多了解他几分,说不定就可以离间二人,将苏暮情彻底从荀唯清身边剥离。
几分辗转,多方打听,她终于在一处探听到这佩玉的来历。据说是一位故人相送,而此人又对荀唯清极为重要,只是千年前不幸离世。
她留下的其中一件遗物,便是存于内阁的中的冰壑。也是唯一一件封住了灵识,毫无价值,却一直被瑶山护留至今的灵器。
她虽不能完全了解此物对瑶山的意义,但是凭此荣尊,那么它的价值必定不凡。利用此点,苏茗若想如果苏暮情平添了一个盗取冰壑的罪名,到时候别说荀唯清不会原谅她,恐怕瑶山众长老也不会放过她。
只不过,苏暮情晕倒却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确准备让人打晕她,再将冰壑放于她手中,还没来得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