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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被红花包裹在其中的,不仅能够掩盖其的气味,还能利用红花的颜色,将其同其余的珠宝外表进行混淆,让人分辨不出。殿下只需要回忆一番,是否娘娘有时常佩戴的首饰……乃是红色串珠模样的。”
“或许……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红花的包裹早已失去效用,可能如今这串珠还伴有麝香核的异香。”
萧容玄神色骤然一顿。
有冷意一点点从指尖渗透上来,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人周身几乎都动弹不得,亦说不出话来。
红色串珠样的首饰,伴有异香……
印象之中的那串珊瑚手钏,正是母妃最喜好的。
自父皇赐下以来,便日日不离地佩戴在身上,从来不曾摘下来过。
那珊瑚手钏上确有一二幽幽香意,可他从前只以为是母妃佩戴得久了,故而才沾染上母妃身上的气息。
毕竟那香气,确与母妃身上的有一二相似之处。
萧容玄缓慢地一点点摇着头,手几乎在抖。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第五百二十五章 兄长
“那珊瑚手钏是父皇亲手赐予母妃的,父皇那般喜爱母妃,怎么可能是像你说的这样?”情绪带着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颅,萧容玄的语气激烈,眼眸之中带着血丝,满眼皆是质疑。
苏翎语气倒是寡淡,“殿下,您冷静些。”
“你让我怎么冷静?本王饶过你一命,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的!”
“殿下,我若是在撒谎,定然之后还难逃一死,何必拖延这份时间?更何况,殿下不是没有亲信,亦不是没有信任的太医,只需带其去查看惠妃娘娘的珊瑚手钏一番便可知分晓,我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也都可明了了。”苏翎神色平静,缓道。
怒极反笑,萧容玄问,“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当下这番言论,算是在控诉父皇杀了我母妃吗?”
苏翎沉默了须臾,抬起头看了萧容玄一眼,半晌才道,“有些事情我知晓殿下不愿意接受,亦难以相信。但若如同殿下所说,那珊瑚手钏当真为陛下赐予惠妃娘娘的,那此事便是陛下所为。”
几乎是咬着牙,寒意自牙缝之中渗透出来,萧容玄冷笑一声开口问,“那么父皇为何如此?”
“因为殿下是皇子。”
看着苏翎黑白分明的眸色,萧容玄微怔。
“你什么意思?”
“三殿下,陛下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意欲借着你的手去除掉东垣可汗和我夫君,想必你心中也有所存疑。并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东垣可汗掌握着一个同我夫君有关的秘密,”苏翎顿了一顿,看向萧容玄道,“当年昭族女帝之事,想必殿下也有所知晓。一切顺利成章,陛下自危难之中受命于女帝,答应帮其管理好昭族,帮其延续昭族的文化,故而才将其接手过来,更名南齐为南昭,为表对昭族女帝敬重之心。”
“可是殿下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既是这般顺利成章平安和美,为何昭族封地屡屡反叛,又为何陛下能一点不看往日情面,次次都是掺杂着血腥的**,从来不肯手下留情,像是生怕有一点儿不和谐的声音自昭族的领地发出来,所作所为,又心虚,又害怕。”
萧容玄眸色微闪。
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是因为察觉到父皇对当年事情不愿提起的心思,故而才不曾触过父皇的霉头,纵使心中存疑,也没有开口问过。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昭族的归顺对于陛下来说并不光彩,也绝非外界传言的顺利成章,而是陛下用尽了诡谲手段,抢过来的。”苏翎一字一句开口道,面上毫无惧意。
萧容玄神色骤然一变,“你疯了不成?”
苏翎却不答他的话,继续道,“之所以要灭东垣可汗的口,不准他至京,是因为他掌握着当年之事的隐秘,若是至京言起当年隐秘,陛下便会沦落至万人唾骂的局面,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经营着的君王形象必定毁于一旦,陛下不会冒这样的险,所以才会寻一个借口,令殿下亦恨上东垣,替他解决此事。”
像是被人泼头浇下一桶凉水,从里到外皆冷得刺骨,寒得彻底。
苏翎所言分明句句荒谬,可又句句皆让他不敢推敲。
因为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是清楚不过。
父皇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他亦了解。
良久才平复了情绪,他艰难开口问,“所以顾锦和,是什么人?”
唇角掠起笑意,苏翎眼底带着漠然。
“若是论起来,你当唤他一声兄长。”
眸光微动,萧容玄觉得自己声音好似都生涩得陌生起来,“他,他是昭族女帝和父皇之子?”
“是,当年并非难产,而是蓄意谋杀,是昭族诸位长公主救了他一命,护佑他长大成人,”苏翎眸色讥诮,看向他道,“若非心虚,你以为皇帝为何非要这样急地置他于死地?”
“我不知晓陛下到底是如何同你言说的,亦不知晓他是怎样恬不知耻地将谋害惠妃娘娘之事皆推诸于东垣可汗和我夫君身上的,我只知晓我夫君和惠妃娘娘无冤无仇,绝不会自找麻烦。殿下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这亦不难验证,您只需寻信赖的太医去查看殿下口中所说的珊瑚手钏便是,若是惠妃娘娘的遗物,殿下自然识得,旁人绝不会有机会暗中更换。”
“至于陛下为何对惠妃娘娘动了杀心,那便是因为当年柳家曾参与掠夺昭族一事,亦知晓皇帝这些见不得光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