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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个真心爱慕于殿下的女子,究其根本又何错之有呢?
    东宫的人皆背过身去,心下却还是按捺不住担忧,总觉得如此下去定会出事,可谁都劝不住现下的太子殿下,若是多说半句,便要惹殿下的晦气了。
    两相对望之下,只敢默默叹息。
    ……
    “太子近日呈递上来的批录倒是有所长进,看起来也有几分储君的气度了,你倒确实教会了他些东西。”
    御书房之中,皇帝在瞧过太子呈递上来的东西,难得没有皱眉,而是神色舒缓地看向柳尧,倒是开口赞了几句。
    “陛下过奖,也并非都是老臣的功劳。太子如今亦肯下功夫学习,自然要较从前长进些,只要陛下肯再给殿下些时日,太子殿下定然能够真正拥有对家国大事的担当,”柳尧微微勾起唇,温声开口道,“殿下这些时日一直没日没夜地读书,老臣劝过了也不肯听,想必如今是真的肯下功夫在朝事之上,不敢再让陛下失望。”
    “哦?竟是如此?”朝上虽然还有不少弹劾太子的奏折,但皇帝这些时日都压下未瞧,看出太子的长进心中亦欣慰了许多,听得柳尧的话眉眼更是舒展了好些,道,“他如今竟这般肯学?”
    “是。”
    缓了缓语气,想起这段时日对太子的冷落,皇帝神色凝了一瞬,眉眼微垂,他道,“那朕去瞧瞧他罢。”
    柳尧神色一喜。
    陛下如今都肯去瞧太子了,那这心中便是笃定了原谅太子从前那些胡作非为的行径。
    有了这一举动作为无声的表态,朝中定然也不敢再有东宫即将易主一言之谈了。
    “是,老臣陪殿下前去。”
    同皇帝一起行到了东宫外间,柳尧正要遣人去通传,却见皇帝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轻笑了一声,皇帝侧头看向柳尧道,“谁都不准去。朕倒要瞧瞧,你到底有没有在诓朕。”
    看清了皇帝脸上是玩笑的神情,柳尧便知晓今日无论如何,皇帝都是有放过太子一马的心思。
    前些时日特此嘱咐了太子不得行事荒唐,这才过了三日,大约也还记在心上。
    柳尧这般想着,亦放下了几分心来,跟着皇帝笑道,“是。”
    已近东宫,却发觉守在门侧的侍从神色不对,行礼之时只见得神情有几分瑟瑟,像是在恐惧什么一般。
    皇帝微皱眉,“怎么了?”
    侍从们面面相觑,支吾着却不敢答。
    柳尧瞧出不对,心下一沉,正欲阻拦,便见皇帝也发觉端倪,眉眼阴沉沉地压下来,冷冷地看向殿中。
    “陛下……”柳尧话音未落,便见皇帝骤然抬脚踹开了大殿的门。
    柳尧怔了一瞬,下一刻便闻见了大殿之中馥郁而浓烈的香气,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之意,布满整个大殿。
    空气之中除了香气,还有几分难言的暧昧气息。
    天光照进大殿。
    将一切隐秘都狠狠地自黑暗之中暴露出来。
    一男一女正俯身在案前。
    行迹放浪,动作夸张。
    二人面色潮红,显然意犹未尽,此时此刻被打断了兴致,太子一脸怒色地转过身来。
    “谁这般大胆,敢坏本宫……”
    太子自刺眼的光之中,瞧见了皇帝一张铁青的脸。
    像是一盆冷水泼头浇下来,太子愣了好半晌才回过身,面色骤然灰白变得了无人色。
    飞快地将衣服穿好,匍匐到皇帝脚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父……父皇……父皇怎么来了?”
    “你身为东宫储君,大白日……大白日你竟敢行此苟且……”皇帝气急攻心,一股腥甜自心口涌到喉间,猛烈地一阵咳嗽之中,侍从递过来的帕子竟然见了血。
    柳尧亦怔怔地瞧着殿中场景。
    那些本来应该庄重地规拢在案上的折子如今落了满地,香肩半露的女子身上衣料纤薄得几乎浑若无物,整个大殿中人都能清晰地瞧见她身上的每一寸,她却不甚在意,仍在那里搔首弄姿,脚背勾着地上的太子玺印,神色玩味而放浪。
    纤细手指划过唇瓣,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眼角一抹小痣带着昳丽而异样的美,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柳尧深深咬牙,难怪他觉殿中香气熟稔……原来这女子竟是西域专养来魅惑君主的!
    “你这个畜生!”瞧着那些因为想要历练他而分给东宫的奏折如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皇帝指着太子的手都在颤抖,厉声开口骂道,“逆子!你心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第五百零四章 你肯认罪
    “父皇……求父皇饶过儿臣!”太子这一次声音之中带上了真切的惧意,浑身血液从头凉到脚,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跪拜在皇帝脚下。
    他自己亦知晓此番行事荒唐,只连连恳求陛下原谅。
    可是陛下脸色青灰一片,眸中已是对太子失望至极。
    “朕还以为你一心思过……”气血上涌,皇帝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恼,声音已是怒不可遏,“亏得朕还以为你一心思过……”
    瞧见那些从案上纷飞下来落了满地的奏折,皇帝目光凝了一瞬。
    手背之上青筋层层暴起,皇帝向前走了几步,捡起了其中一份折子来。
    那折子之上的字迹熟悉,正是出自柳尧的手笔。
    而奏折上的内容,竟同今日东宫呈到殿前的一般无二。
    柳尧亦没想到能在这里被陛下瞧见。
    虽说他前几日只是说帮太子相看折子,但太子交给他的草稿实在太过不堪,竟是连改都无从下笔。
    无奈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