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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的冷意,萧容玄敛下目光,悠声开口。
    “殿下说笑了,只是瞧今日天气好些。”
    两个人如常叙着话,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嫌隙一般,可过往种种却好似如同这夜里的冷风一般,毫无征兆地在四处铺陈蔓延,看似温和,实则带着彻骨的寒。
    “天气冷,别让夫人受冻,”萧容玄淡笑地扫过苏翎一眼,开口问着,“几个月了?”
    “差不多快五个月。”
    “好,要记得好生照料着,早些回去罢。”萧容玄点了头,淡道。
    “是。”
    几番话过后,便同他告了辞,苏翎沉默地随顾昭走着。
    “怎么?”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顾昭开口问询。
    “只是觉得他夫人可怜。”
    自三皇子成婚以来,确实没听过有关他皇子妃的事情。
    有坊间传闻,三皇子几乎一步都不曾涉足过皇子妃的住所。
    那个可怜又单纯的小姑娘就日日被拘禁在皇子府内,既不能出也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连这样的节日,萧容玄都不曾带着她出行。
    “皇家大多如此,婚事亦是为了利益,没有多少真心。但他所领出来的这个女子,倒也未必真的是他的红颜。”顾昭缓道。
    苏翎抬起眼来,有些惊讶,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顾昭微回过身须臾,眸色深沉地看向一男一女行去的背影,开口道,“这女子并非寻常花楼训出来的瘦马,是西域燕族的人,自幼修习魅惑之术,是西域各族部落进献给可汗的礼物。”
    “用修习魅惑之术的女子做进献礼物……岂不是包藏祸心?”
    “是,此女大约也正为西域使者向三皇子所进献,但是三皇子此人并不耽于美色,断不会接触这样的女子。”顾昭淡道。
    苏翎恍然,“所以,这是他打算送给东宫的礼物?”
    顾昭颔首。
    苏翎轻挑眉,亦目光深远地瞧向身后。
    “那么,大约东宫这一次,真的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
    ……
    东宫之中。
    气氛萧条肃然。
    柳尧带着怒意的声音响彻在大殿。
    “旁人教诲你抄那感悟,殿下便真的抄吗?怎可这样轻信与旁人?”
    太子这一次显然理亏,声音亦弱了几分,“我瞧他是个文采斐然的,所以……所以才……”
    柳尧气极,缓了半晌才压下来心绪,勉力平静道,“那殿下所誊抄的原本呢?可还在?”
    “是那个人嘱咐我此事务必隐秘,让我抄录完便把这册子烧了的……”太子声音越来越低。
    柳尧只差把手中茶杯握碎了,指尖泛着青白,他抬头咬牙切齿道,“那此人现下在何处,殿下可知晓?”
    “我担心他将此事说出去,着人……灭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太子回道。
    柳尧气极反笑,讽刺开口道,“殿下还真是在不应该聪明的地方万分谨慎。”
    太子亦被他说得有些恼,只道,“我原本就没有什么相国的才能,都是你们日日相逼,不过是誊错一个字,父皇便发这样大的火,定然是已经彻底对我失望了,舅舅也不必再管我了!”
    “殿下事到如今还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吗?”额上青筋直跳,柳尧恨声问道。
    太子攥紧了手,却没有出言反驳。
    半晌才又瞧向柳尧,只觉得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冷声开口道,“事情已经如此,我已经为了此事挨了够多的训斥了,舅舅今日若也只是来训我的,便请回吧。”
    第五百零二章 殿下别急
    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
    柳尧半晌才将心中的怒意压下来,看向太子道,“殿下,老臣若是不想帮您,又何苦在陛下面前为您苦苦求情?”
    太子虽神色还冷硬着,眸色却松下来须臾,侧着脸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殿下,老臣心中知晓您还是求上进的,只是如今被陛下多番训斥而有些灰心丧气罢了。只是您作为一国储君,本就应该明白这肩负天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个中定然有百般艰难险阻,陛下如今这般待殿下,殿下又安知不是陛下给您的磨练呢?”柳尧缓了缓神色,温声开口问道。
    太子眉间隐隐可见一丝不耐。
    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我本就不愿意当,谁愿意当谁去就是……”
    柳尧听见了太子的话,神色倏然一顿。
    “殿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他眉眼中的颜色骤然凌厉凛冽起来,声音也高起来几分,在寂静的大殿之中如同惊雷炸开,将太子吓了一跳。
    半晌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柳尧握了握手,骨节因为用力而泛上青白之色,压下心中情绪道,“殿下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置百姓于何地,又置寄希望于你的陛下于何地?”
    “父皇原本也不像寄希望于我的样子……更何况……”
    更何况百姓,又与他何干?
    眉眼闪过一丝漠然的讥诮,太子垂了垂眼,到底还是没将这句话问出来。
    若是说出口,舅舅定然又要生气了。
    可是,凭甚这世间的责任要担在他身上?
    他是未来的储君,是将来是四海平原的霸主,这天下不都该为他服务才是吗?
    柳尧瞧着他那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脸色气得隐隐发青,他看向太子道,“那皇后娘娘呢,殿下也不为其考虑了吗?”
    柳尧说至此,太子的眸色才真正有了一丝波动,站在原地默了一默,低声道,“自然是要为母后考虑的。”
    “殿下心中既然有这份孝心,现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