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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成,你还是得乖乖地给哀家完婚,听到没有!”
    “是,臣女明白。”苏翎答得乖顺。
    ……
    京郊一座偏僻的茶楼庭院之中,青石砖地之上有晨时细雨洇湿的落花。
    庭院之中无人,带着水腥气的微风吹拂得树枝摇曳,清雅干净的蜿蜒小路通往古朴的回廊,穿过回廊便是一间隐于修竹之中的雅室。
    茶楼里的侍女也不似旁的茶楼之中那般热情谄媚,神色稳重地迎了贵客入门,径直带人进了雅室。
    薛崇在雅室外间守着,萧容玄绕过织锦紫檀屏风,推开了门进去。
    内室之中焚着缥缈的檀木香,青石台长案之上是纵横的棋盘,由玉石打造,纹理玄妙。
    棋盘两侧的玉碗之中一黑一白,摆放得十分整齐。
    长案前容色昳丽的男子缓缓起身,温和从容地见礼。
    萧容玄一挥手,道,“早说了,你我二人不必拘这些礼数。”
    顾昭轻颔首应了,声线平淡温润,“多谢殿下。”
    萧容玄在长案前坐了,也不多说话,起手便执了黑子,随意下在一处。
    “你近来如何?”
    顾昭执白,淡笑道,“还是老样子。”
    “入了夏也别松懈,春寒未散,仔细着些。”
    “是。”
    内饰之中香烟缥缈。
    “手头事情怎样了?”萧容玄循例问着。
    “吏部新任官员的名单臣已经列了人选出来,等待殿下过目。六部近来平静,并无其余要紧的。东宫那边如今知晓收敛锋芒了,唯独太子妃之父周参议在都师巡边一事之中言行不慎,如今还未上奏,恐怕明日会因此得到陛下责备。”顾昭手握白子,在棋盘之上落定。
    “嗯。”萧容玄不甚在意,眉宇之中有些心不在焉。
    棋局行进了两炷香,顾昭又落一子,看向棋局走势,轻抬了眼道,“不知殿下为何心神不宁。”
    萧容玄将拈起的黑子握到手心之中,笑道,“倒也不是心神不宁,原本就下不过你。”
    他将手中棋子落到正中,挽救了须臾败势,漫不经心道,“皇祖母给我赐了桩婚。”
    “赐婚?”顾昭颔首,道,“殿下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可人家不愿意啊,你猜是谁?”萧容玄唇边笑意带了几分自嘲,心觉无趣,索性直接开口道,“苏家那个小姐,还记得吗?”
    顾昭执子的手悬在了空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拒婚(1)
    他垂下的眼眸神色不明,半晌才将手中的白玉放到纵横错路的棋盘上。
    “苏家小姐?”他视线滞在棋盘之上,轻声开口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名动满京的苏翎。”萧容玄似笑非笑道。
    顾昭指尖轻捻白玉子,将眼眸之中的暗色压下,不动声色温声笑笑,“那倒是苏家小姐好福气。”
    “人家不愿意着呢,去找皇祖母退婚去了。”萧容玄眉宇间有些许烦躁。
    “太后亲口赐下的婚,未必这般好退。”顾昭温声道。
    他面色从容,可袍袖下的手捻着棋子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加重,直至青筋隐隐暴起。
    “但愿如此吧。”萧容玄饮了口茶,心口烦躁淡下去须臾。
    “苏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殿下一直缺少兵方的支持,这桩婚事对殿下而言,是好事。”顾昭神色如常,淡声说道。
    “可你也知道,父皇一直忌惮苏家的势力。”萧容玄皱眉道。
    “殿下不必过忧。陛下如今让苏大将军留在朝中,大将军亦交了兵权,近些时候不会行大动作。如今东宫倒台之势明显,陛下亦有培植殿下的意思,可以借此赐婚试探陛下的态度。”
    提及东宫,萧容玄的神色寒了些许。
    “东宫接连犯错,如今就连太子妃的母家也言行不端,父皇就算再心疼萧容垣也无法再包庇东宫了。”
    “是。”
    萧容玄重又将视线移向棋盘,见眼前棋局势如飞龙,行局孤绝,笑叹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黑子,道,“你棋艺又精进了不少,这次竟这般快就赢了。”
    顾昭这才回过神来,见面前棋局眼帘微垂,默不作声。
    手中白子缓缓捻转,他将棋子扔回玉碗。
    赢得急也罢了,不愿意多下了。
    “同你言论一番我这心里畅快许多,东宫太子妃母家的事你亲自经手处理吧,切不可轻易揭过。”萧容玄站起身来,开口道。
    “是。”顾昭缓声应了。
    前院里等候着的侍从见三皇子出来,连忙迎上来跟在身侧。
    晚间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侍从撑起青油纸伞,神色恭敬地将他迎向马车。
    身后的墨衣男子一直秉礼相持,周身气度内敛,沉默地几乎要融进雨里。
    直到三皇子的马车行了很远出去,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消失在细碎的雨声之后,偌大的织锦紫檀屏风后才缓缓走出一人。
    顾昭站在檐下,身侧的灰墨色被细雨洇湿几分。
    男子侧颜在黄昏的冷雨之中显得越发冷硬沉寂,眸色映不出半点光来。
    秦寻撑了伞走过来,神色有些复杂,不知从何开口。
    “陛下如今真的动了把皇位传给三皇子的心思吗?”他默了半晌,看着雨幕,缓声问道。
    “不会,”男子声音冷寂,话中似有些嘲讽意味,“别忘了柳尧退居关外是因为什么。”
    秦寻愣了愣,随即道,“他是南昭唯一一个知晓当年内幕的人,所以……陛下忌惮他会说出此事,才让他退居关外。”
    “柳家本就势大,能让柳尧心甘情愿地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