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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笑非笑道。
    “怎么?”
    “卖女儿还债啊,今晚上消息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说是柳诚在苏府逾越了,”秦寻压低了几分声音道,“和二房的那个庶女暗通款曲了。”
    顾昭闻言皱了皱眉,沉默不言。
    “你猜柳府怎么着?”秦寻笑问。
    “柳家哪里会真的被苏家二房所胁迫,何况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男子放下手中茶盏,淡淡说道。
    “可不是嘛,这京中的舆论越传越烈,柳府却没一个人出来说话,倒是坊间还有种说法,说是苏家二房拿了药故意行了这么一遭呢,估计是柳家的人刻意传出来的话,”秦寻笑着摇摇头,道,“为着这么点儿荣华富贵,何必呢?柳家难道就是什么好相与的,非要把女儿嫁到那里?我瞧这苏家二老爷,自从被贬了官之后,连脑子都没了。”
    “有钱能使鬼,而况人?”
    “哎呀,那可是亲生的闺女啊,就能这般往火坑里推,柳家世代都是皇族身侧,后宅里面哪个简单,就那庶小姐到了那大宅府里还不得被人折磨死?”
    顾昭听着秦寻的话,眼前闪过的却是下午女子怒气满满的脸,他眸色暗了暗,淡淡开口道,“帮他一把。”
    “谁?”秦寻有些茫然。
    “柳府如今能置身事外,是因为事情还不够大。”顾昭抬起眼看向秦寻,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秦寻愣了一瞬。
    “苏府分家后,大房带走了府医吧。”顾昭眼眸微垂,若有所思道。
    秦寻挑了挑眉,了然笑道,“是啊,不过苏府偌大一个正宅,总是要有人给二房的人请脉的。”
    “想不到你如今还会参与这种事,总不能是为了讨债吧。”他揶揄道。
    “行点善事罢了,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顾昭起身,轻飘飘撂下一句话。
    “……”秦寻嘴角一抽。
    是他对善事有什么误解吗?
    “那苏府二房的债就先不讨了?袁领事那边原本都打算暴力催账了。”
    “直接打吧,”男子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淡淡道,“他还不上。”
    秦寻:“……”
    他怎么就觉得他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呢?
    顾昭站起身时,秦寻在他这一身黑之中瞧见了一点儿彩,瞧向他的腕间,有些惊讶道,“你不是从来不戴这些玩意吗?”
    男子骤然收手,将那五彩线藏进袍袖之中,神色之中带着些许不自在,抿唇道,“随便戴的。”
    说罢便打算离开。
    “哎,那个……”秦寻没有多问,只是看着男子清冷身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开口叫住了他。
    顾昭转回了身,秦寻却有些犹豫起来。
    “西北那边传来消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柳尧已经被我们放出的消息引诱上钩,前几日已经上奏回朝,声称自己打听了昭族遗孤的下落,”秦寻正色了几分,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陛下允了。”
    顾昭面上神色未变,垂眸道,“知道了。”
    秦寻沉默了一瞬。
    待到那人回朝,日子再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平静了。
    如若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他看着男子身影朝角楼行去。
    历来都是如此,每每提及当年的事情,他都要去角楼走上一遭。
    夜色如墨地铺盖在他身上,映得那人背影越发孤寂沉重。
    秦寻缓缓叹了口气。
    顾昭行至角楼之中的内室,没有点灯。
    清冷月色透过窗映照进来。
    他行至行格齐列的高耸书架前,修长手指轻轻扣住某一列之中的机关。
    第三百三十九章 宫宴(1)
    机关“咔哒”一声脆响,书架被他缓缓翻转,露出了一间狭窄的内室。
    他迎着月色走到长案前,目光垂下,注视着那梨花木的盒子。
    盒中是一张昏黄老旧的宣纸,上面的墨色字迹力透纸背,纵使有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也掩不住千钧气魄。
    边角是洇干了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那宣纸虽微微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
    字迹仍十分清晰。
    “历乎无穷之险阻而皆不丧其所依,则不为世所颠倒而可与立矣。”
    他看过一遍之后,动作极轻地将这宣纸拢好,放入匣内。
    月色苍茫地照在他脸上,他半身隐在黑暗之中,神色沾了些冷清,阖眸良久,才再度睁开眼。
    同旁人不同,他能够缅怀生母的唯一方式,便是由这幅字来凭吊。
    唯独瞧见这幅字,他才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为什么活着。
    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
    翌日。
    瞿陵长街的新宅。
    苏翎正躺在庭院之中的摇椅上晒着太阳,莹罗绣扇在面上盖着挡着炽烈的光,听着安若的汇报骤然坐起身来。
    又好笑又惊讶地问,“这不是仙人跳吗?”
    “仙人跳是什么?”安若不解。
    苏翎笑得意味深长,道,“真是没想到啊,我二叔竟然是这般能人,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京中都说是柳公子没控制好分寸……小姐怎么说是二老爷想出的主意?”
    “若是柳诚情难自抑,寻个什么地方不好,是这京中的客栈不够隐秘,还是他柳府上没有一间侧阁?怎么就非得是在苏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不明摆着是被人摆了一道吗?”苏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
    “原来这样……”安若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而后神色变得愤愤起来,“幸亏咱们和二房分了家,要不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