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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
    夜色之下,太子的眸色越发深沉,透出几分上位者的狠厉来。
    并非他容不得他这个弟弟,只是这么多年来虽然父皇只觉得三皇子闲云野鹤不理朝事,但他却知晓他暗藏的野心。
    他从未臣服于他。
    这样的人,他定要寻得一个机会让他彻底淡出朝野的视线,也让父皇知晓,萧容玄也并非看起来那般洒脱不羁,而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
    “殿下……”顾昭抬了抬眸,还欲再言,却见太子神色果决,抬了抬手打断了他。
    “不必多言,你总是考虑太多,此事本宫自有决断,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太子留下这样一句便急急地向庭院内室走去,身形轮廓渐隐在黑暗之中。
    顾昭默了半晌,平静地在太子身后福身作揖,礼仪一丝不苟,温声道,“臣恭送殿下。”
    黑夜晦暗的天色掩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云翳一点点遮过天边清亮月色,终于不再透出一丝光来。
    太子离开之后,秦寻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将手中拿着的一件墨色披风递给了他,皱眉道,“夜里风凉,你该多注意着些才是。”
    顾昭手叩住唇,隐忍地咳了几声,声音微哑道,“走吧。”
    秦寻看了看太子离去的背影,问道,“这样大的事情,又经你一劝,他不会犹豫吗?”
    顾昭轻抬起头,眸中划过须臾笑意,声音微冷道,“不会。这是一个上好的机会,他宁可冒险也不会放过。”
    秦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轻叹了口气,道,“皇室之中真是纷争不休啊,太子已经身居储君高位,也不知道他为何还要对三皇子有这般大的敌意。”
    “他在意的不是萧容玄是否想夺位,而是他有没有夺位的本事。”顾昭咳了一声淡淡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讥诮。
    “那三皇子又是为何?要我说安分地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还有陛下的宠爱。非要去夺这劳什子皇位,有个什么意思,不累吗?”秦寻手中把玩着玉骨扇,开口问道。
    “皇后。”顾昭牵唇笑了笑,缓缓道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的分量让秦寻心中一惊。
    “是皇后……害死了惠妃?”秦寻挑眉,有几分讶然,压低了几分声音问道。
    顾昭不置可否。
    晚风吹过,男子唇间带了几分凉薄笑意,连带着言语都挂上些许霜寒。
    “他以为是。”
    他唇边勾起须臾弧度,面上温和一如既往。
    秦寻看着他平淡神色,身上忽然游走过一阵寒意。
    “顾大人好手段。”他摇摇头笑叹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口脂(1)
    ……
    翌日。
    苏翎在府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坐起身来,头有些疼,呆坐了半晌才发觉床榻下有个畏畏缩缩的身影。
    苏翎微微皱眉,“安若?你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啊?”安若声音发怯。
    苏翎醒了她是看见了的,可她还是得问问,看看她有没有真的清醒过来。
    因为小姐昨日……实在是太可怕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苏翎揉了揉眉心,记忆似乎只在她拉拢顾昭时便已经停止,剩下的都是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
    隐约记得她好像抱着安若的头,笑嘻嘻地说……
    一嗅二视三动眼,四滑五叉六外展?
    苏翎神色僵硬了一瞬,终于知晓为何安若现下是这个神情了。
    似乎还不止如此,她好像还摸着安若的肚子强迫她跟着自己念腹外斜肌腹内斜肌腹横肌和筋膜来着。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毕竟那些年也给学生们上过不少课,这些口诀属实张口就来。
    “安若,你过来。”苏翎努力使自己的笑容和顺一些,向她招了招手。
    安若一脸惊恐,“小姐,我会背了,我都会背了,我还默了一晚上呢!”
    安若战战兢兢地把手中的宣纸交给她审阅。
    最上面那张例图一看便知出自苏翎的手笔,是脑神经的剖面分布图,虽说周围尽是因为醉酒留下的墨痕,可那图解还是画得工工整整准确干净的,足以做教科书的例图。
    苏翎神色越发僵硬。
    自己一喝多就会传道受业的毛病,原来穿个书也是解决不了的。
    还做什么苏家小姐,干脆开个杏林苑算了。
    好在昨晚上还没喝多到开刀演示的地步。
    “小姐……这到底是什么啊?”安若哭丧着脸看着图上歪歪扭扭的沟回,十分不解。
    “这是……”苏翎抿了抿唇,顿了一瞬后道,“藏宝图。”
    “藏宝图?”安若一时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对,顾大人给我的。”苏翎面不改色道。
    “顾大人?”一提到顾锦和,安若神色又有几分古怪,又瞧了瞧这纸上扭曲复杂的沟壑,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神色终于松动几分,道,“原来是顾大人给小姐的,顾大人可真是对您青眼有加呢。”
    苏翎瞧着她陡然松下来的神情,不由得暗中挑了挑眉。
    她算是发现了,在这个南昭,无论是多离谱多荒唐的事情,只要和顾昭那厮沾了边,旁人就会重新审视这件事,甚至觉得有了几分道理。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带滤镜吗?
    主要是因为这厮在人前实在太过温润端庄,朝堂之上又不失锋芒,所以所有冒犯或逾越的事情到了他身上都变得有理有据了起来。
    就连昨晚的事情……
    苏翎看向安若,忽而开口问道,“我同外男归家,二叔可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