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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朝一个方向望过去,却恰好对上女子视线。
    女子眸色玩味,他竟有让人抓了现形之感。
    她倒是在笑。
    那神态像是在邀请他加入她的阵营。
    好似在说——
    顾大人,你瞧啊,和我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
    模样无辜又危险。
    第一百零四章 诗作(1)
    洛晗萱被驱逐出去之后,宴席之上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尽管不知晓她到底画了什么,但既然能让皇帝生这样大的气,定然是无比冒犯的内容。
    皇帝默了半晌,才一抬手,沉声道,“都起身吧。”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
    主考官擦了一把汗,用探寻的目光请示着皇帝。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画试甲等三人的作品都是要给高阁之中的贵人们传阅的,如今看皇帝这脸色,他倒是有些犯难。
    “皇兄,今年花朝宴获得甲等的女子都是顾大人班上的人,皇兄不是一向喜欢顾大人所作的画吗,不如瞧瞧他教出来的姑娘们学得了几分风骨?”清和长公主笑着说道。
    说罢眉梢轻挑,轻扫了一眼苏翎。
    她倒是很想瞧瞧,这个女子到底作出了一幅怎样的画,才夺了这一甲的名次。
    皇帝面色虽还沉冷,但听闻长公主此话,却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昭,道,“哦,是吗?”
    顾昭被凉风吹了一阵,只觉得喉间有些难受,轻咳了两声之后,哑声答道,“承蒙主考官大人青睐,这三名学生确都是臣班上的人。”
    皇帝眼眸之中染上几分关怀之意,他抬了抬眉,关切道,“顾大人咳疾还是未愈吗?太医院之中的人如今竟都这般不中用。”
    “劳陛下挂怀,太医院众位大人医术高超,已经给了最好的诊治方案。只是臣自己的身子孱弱,旧疾多年积郁入体,所以福薄些。”顾昭声音恭和从容,不疾不徐道。
    皇帝也向来知晓他的状况,不再多问,只叹了口气,道,“顾大人要多注意保养才是,你还年轻,要仔细着身子些。”
    “是,多谢陛下。”顾昭温声回应。
    皇帝这才看向场中,轻敲了两下桌案,沉声道,“将甲等三人的画呈上来吧,朕瞧一瞧你们的长进。”
    主考官这才长出一口气,忙不迭地将那三人的作品呈递了上去。
    先被递过来的是付承雪的画作。
    她所画的是樱花。
    画作一看便知功底深厚扎实,浓淡深浅对比明显。
    墨枝延伸而弯曲,几朵樱花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她以淡曙红色绘制花瓣,花瓣扁而瘦长,疏密有致,浓淡层次分明。
    花瓣中心一点草绿为花蕊,胭脂色调墨,绘了细细的蕊丝。
    远远看去,仿佛那花瓣上尚存晨时露水的晶莹,更显几分秾艳。
    这一枝樱花跃然纸上,确实美得无可挑剔,然而也只是绘了景色而已。
    所以美则美矣,意境却平庸了些。
    所以便是功底再好,也只能拿个第三罢了。
    皇室众人传阅之后,心中如是想着。
    而后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苏婉容所作的画。
    她所绘制的是一株牡丹。
    曙色和牡丹红在纸上晕染开来,花瓣以点法入笔,被胭脂色所叠加,红与白在纸上相撞交汇,笔锋勾勒得恰到好处,更显昳丽之色。
    牡丹的华贵与盛大在宣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确实是一副色彩与力度都恰到好处的画作。
    第一百零五章 诗作(2)
    牡丹是国画之中最常见的,然而想要画得好却不容易。
    可苏婉容这一副画作上的牡丹雍容华贵,富丽端庄,笔触细腻入微,色彩艳丽大气,确实有花中之王的意境。
    一看便知是有经年的练习。
    花旁还题了八个小字。
    字体隽秀——“国色天香,名动满京。”
    花朝宴之上的贵女们大多数是想选择牡丹却又不敢的,生怕自己没将牡丹的富贵画出,反而落了旁人的笑话。
    更何况,牡丹是代表国色的,若是画得小气了些,定然不能过选,说不定还会落一个不敬国花的罪名。
    而苏婉容显然对自己的画技十分自信。不过她也确实是有这个实力的。
    整幅画中富贵大气,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众人看过苏婉容这幅作品之后,纷纷点头称赞,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好奇。
    如此完美的作品若都只能屈居第二,苏翎到底画了什么,能夺得这第一的名头?
    所有人不由得都抬起头来,看向那即将展开的画作。
    旁人的画作都是拘泥于一处的,付承雪画了一枝樱花,苏婉容画了一株牡丹。
    因为绘画是十分精细的事情,处理一处细节尚且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短短地半个时辰内,能画完作品已经算是不错。
    然而苏翎这幅画从打开开始就震惊了众人。
    她绘了满篇。
    是洋洋洒洒地绘了满篇。
    和旁人画上的朝气不同,她画上的花零零落落,潇洒之间尽是萧瑟。
    花朝宴之上的贵女大多取义富贵呈祥,要么素洁高雅。
    她倒不同,画了满园的海棠,还是急风骤雨吹零过的海棠,或凋落或垂坠,如挂了霜般,透过画作依稀竟能也感受到寒意凛冽。
    海棠的落花铺在庭院的青砖小路上,洇湿雨后清寒。
    幽幽小径向外延伸蜿蜒,尽头也被层层落花所遮掩。
    天边云翳还落着阴沉,却能隐隐在云岚之中见得一点光亮洒落,光影晕染开满院的萧瑟。
    他们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