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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在他身边轻笑着,他抬眸看着苏翎。
    眼下她谢过了恩,又同清和长公主客气了几句,已然在太监的引领下入了席。
    顾昭忽然觉得她就像一群猎物之中跑得最快的那一个,瞧着温顺又无害,挂着软绵绵的外皮,实则轻易地就能利用她的那点儿聪明心思勾起捕猎者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却不自知。
    越是强大的猎物,便越容易激起人的狩猎欲。
    清和长公主受了委屈,咬着唇侧过脸来看着他,扮出了一脸可怜相。
    只是她这可怜样子之中,一双眸子却凌厉得像是要杀人,藏着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恨意。
    顾昭神色温和,轻轻地摇了摇头。
    清和长公主很听他的话,思量了半晌,面上带上了隐忍色,转过了身去。
    顾昭垂下眸子,宛若面具一般的温和神色松下了几分。
    他忽然发现,似乎只有在那个张扬的女子面前,他露出过自己原本的模样。
    那一瞬间,像是在活着。
    他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芒,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贵女们已全部入席,皇帝呷过一口茶,瞧向苏翎,眉眼带着温和。
    “苏家丫头,你刚刚气势可是足得很,朕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配不配得上那份气势。”
    “陛下说笑了,京中人人皆知臣女不学无术,陛下这么说,臣女可要紧张得连字都不会写了。”苏翎笑言。
    皇帝笑了笑,道,“朕倒是觉得你同从前不同。”
    “陛下,臣女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许是长大了,”苏翎一本正经道,“前些日子父亲也来信规劝,臣女晓得大义后便开始用功读书,头悬梁锥刺股了好些日子,也不知这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上得台面,希望别得众位笑话。”
    “这么说,你是不敢比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善意的目光很少,有恨极了的,有憎恶嫌弃的,有嫉妒忌惮的。
    都无所谓,她不害怕。
    苏翎勾了勾唇角,声音淡淡。
    “敢。”
    不但要比,而且要赢。
    第九十六章 一试(2)
    苏翎站在那里,语气沉稳而温和,没有张扬的凌厉,可是就是让人觉着带着不容忽视的攻略性,忍不住将目光聚到她身上去。
    皇帝微哂,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缓声道,“好,朕等着看。”
    苏婉容心下一声冷哼,她还真是能大言不惭地说敢啊。
    若非有自己交给她的洛慈的诗集画册,她如何能有这样的底气?
    纵是今日这般出风头,还不是大字不识几个,连平仄都捋不明白!
    不过……既然她想出风头,由着她去便是,日后若是被人探查出来,可不能怪她陷害呀。
    苏婉容正想着,却忽然察觉不远处一道淡淡的目光朝她直射而来。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怔了一瞬。
    是苏翎朝她笑了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不冷不热的意味,似只是随意地朝这边瞧了过来而已,可苏婉容却觉得好似自己的什么心思都已经被她看穿。
    她脸不易察觉地一白,下意识就避开了她的目光,心中不知怎得升了些许惧意。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翎连崇文堂的诗文册子都未曾通读过,她也绝不可能知晓洛慈是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那些波澜统统压了下去。
    “你不该这般张扬的。”周围有一清冷的声音传入耳。
    苏翎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清净似雪的一张侧脸,她着一身杏色薄纱烟罗裙,乌发云鬓之上坠着玉色步摇,说这话的时候并未转过头,没有嘲讽与鄙夷,也没有其他女子脸上矫作的神色,清清冷冷的模样,让人陡生好感。
    刚刚宣读次序的时候,苏翎便多瞧了一眼。
    身侧这个女子,似乎就是镇北将军的女儿,付承雪。
    如果按照出场戏份来看的话,苏翎在原书的角色只能算作一个炮灰,眼前这位才是原书的女配。
    只是,和旁的书不同的是,这个女配不恶毒,不纠缠,只是清高了些。
    确实心悦男主柳诚不假,不过也并非一心痴恋。
    柳诚可谓是个古代的中央空调,端着君子的外表给付承雪留下了不少暧昧和温柔,但付承雪一直恪守礼制,心中也高傲,不曾逾越。
    但在撞破苏婉容与柳诚的私会之后她便与其一刀两断,她是大家闺秀,自然觉得苏婉容行事失礼上不得台面,十分不喜,甚至当众给过她难堪,由此就被苏婉容记恨上了。
    况且付承雪的父亲付迁是南昭的镇北将军,是苏云庭多年的同僚。
    在苏婉容拼尽全力对付苏家大房的时候,付家一直立场正直地为苏家正名,多番阻挠她的行动。
    苏婉容以为这是付承雪对她的嫉妒与报复,便更加发了狠,不仅对付起了付家,还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付承雪。
    付承雪是一个极骄傲又清冷的女子,即便死到临头也绝不肯服输,最后的尊严也在自己的心悦的人面前被苏婉容寸寸碾碎,一直秉持的高傲也被彻底摧毁。
    下场十分惨淡。
    苏翎看着女子清秀侧脸,眸中忍不住露出些许悲悯之意。
    第九十七章 一试(3)
    好在付承雪并未侧目,也没能看见她眸中的异样。
    而是继续道,“你该为自己留退路的,若是一会儿输了,可不好看。”
    女子语气寡淡,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意在提醒。
    她这般直接的言语,若是遇上脸皮薄些的,定是要心中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