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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因为她的独苗苗梁昕多年来受心疾所扰,没办法接手家中生意,这才让她不得不继续撑着梁家。
梁管家站在她身后时不时给她斟茶,忍不住再次给梁老家主上眼药:“周家这位还真是上不得台面,跟长辈有约,不提前来就算了,竟然还迟到,果真是私生女,教养堪忧啊。”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梁老太太可是老狐狸,不像管家那般拎不清,“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而且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凭她周浅这些年在周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家里好好活到了现在,就说明这人不简单。”
京城周家现下BBZL一共三房人,周浅的母亲周如霞是家中大姐,继承了周家生意是现任家主,老二和老三虽与她是亲姐妹,但三人关系并不和睦,当年为了争家业甚至斗了个你死我活,老二当年被下了药毁了身体,后来孩子都是领养的。
到了现在,老二和老三算是分家分出去了,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偌大的家产摆在那儿,谁能真正放手?
可以说现在除了她们大房的人,其他姓周的都巴不得周如霞早点儿死呢,就说这一家子人有多丧心病狂吧。
撇开其他两房不说,就单说大房,人家周如霞可是有正儿八经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的,那位本是周家的下一任唯一的继承人,可偏偏半路杀回去个私生女,当年还因为这事儿把人家亲爹给气病了一回,天生立场就不同,那位能放过她周浅吗?
以周家人一贯的手段,这周浅能活成现在这样,真的不一般。
梁管家撇了撇嘴不太服气。
在她看来,这周浅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她们老家主去?厉害不过那就该乖乖当个小辈,讲点儿礼貌。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敲门声打断,有侍者从外边推开了雅间的门,对到了门口的周浅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老家主是长辈,端着架子没起身去迎,但那双精明充满阅历的眼睛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走进来的小辈。
她穿一身黑色风衣,长发散着披在肩上,额角的碎发也规规整整地掖在了耳后,在黑发的映衬下,衬得她皮肤更加冷白,薄唇抿着嘴角自然上翘,再加上她今日带着副金丝边眼镜,平添了几分斯文败类气质。
“早听闻梁老家主为了治好女儿的病不计代价。”周浅今日是单枪匹马过来的,见梁老太太端坐着没跟自己打招呼也毫不尴尬,而是直接拉开了老太太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坐下来,身子懒散地往后一靠,“不知今日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处?”
看似是一番玩笑般的话,可被她说出来时面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整一个棺材脸,那通身迫人的气场足已让人将这“玩笑”当真。
梁老太太直接被问得接不住茬儿了,她虽从未看轻周浅,但也没打算真在她这边付出什么代价,毕竟请她帮忙联系廖神医只是因为她跟廖家的小辈儿有同窗交情好说话,最后来给梁昕治病的还得是廖神医,且治不治的好还要另说,周浅不过是一个传话儿的,还想拿大好处不成?
也太痴心妄想了。
“周小姐,你太放肆了!”
梁老太太不说话,只能由梁管家来唱这个黑脸儿。
“放肆?”周浅话音轻佻,眉梢略微动了一下,直起点儿身子来,视线从梁管家脸上扫过,最后定在了梁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应该清楚,要是没我传这个话儿,无论你们送出金山银山,廖家都根本不可能过来帮你女儿治病的。”
廖家一脉单传,一家BBZL人老老小小不管是研究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专攻心脏方面疾病的,廖家老神医恨不得成天住在实验室里,哪有时间往花城跑?
周浅和廖家这一辈儿的廖小神医廖凡是高中同窗交情不错,廖凡喜欢研究心脏上的疑难杂症,最喜欢呆的地方是解剖室,很少会去医治活人。
而且廖凡这人脾气怪得很,一般不怎么给人面子,小小一个梁家要是扔到京城去连水花儿都溅不起来,与其纡尊降贵让她拉着自家祖母去医治一个梁昕,她估计更想直接把人心脏剖出来瞧瞧得这怪病的心脏长什么样子。
相传在偌大个京城,也就只有周浅这个老同窗能支使得了她。
换句话来说就是,周浅有放肆的资本,这事儿能不能成真就全凭她一句话了。
“看来你心中早有成算?”梁老太太板着脸,却不得不松了口。
周浅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露出得逞的光:“听闻梁家年初从京郊拍下一块儿地皮,如果老太太愿意割爱的话……”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梁管家差点儿把鼻子给气歪了。
那块儿地皮是她年初时候受老太太嘱托花了高价才拍下来的,京郊那个位置不管是拿来开发还是放着升值,都稳赚不赔,她万万没想到周浅是盯上了那块儿地!
“让我开价我开了,你们给不起,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周浅眯了眯眼,眼尾显得愈加狭长,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拍了拍风衣下摆就打算起身,“不然我看你们还是把那竹竿精抓回去冲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