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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终于安静下来,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抽泣,黑猫也不再哭嚎,焦急地围绕着灵力屏障转圈。
    就在这时,屏障中的卡尔抽泣着,小声说了一句话,“sorry,mom。”
    这两个词语太常见了,不用翻译,谢留夷也能听懂。
    卡尔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嚎啕大哭,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四个玩家变了脸色,长征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谢留夷疑问地看向其他人。她舍不得把药浪费在猪头蝠身上,所以她的专属翻译到现在还毫无知觉地趴在她脚边。
    萧楚曼知道谢留夷听不懂,主动翻译道:“卡尔说,对不起妈妈,是爸爸逼我埋了你的骨头。”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谢留夷花了点时间才捋清楚逻辑关系。
    爸爸杀了妈妈,卡尔看见了,爸爸逼着卡尔埋了妈妈的骨头。
    卡尔当时才五六岁,不可能单独进行,只可能是爸爸和他一起埋了妈妈的骨头。
    为什么是骨头?
    “那个……我曾经看过一个恐怖故事……”长征突然开口,“说的是,妹妹看到爸爸杀死了妈妈,爸爸逼着她和自己一起,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爸爸杀了妹妹,把她做成了玩偶。”
    随着她的讲述,几个玩家都赶到毛骨悚然。
    徐大卫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咂舌道:“这么扭曲的东西,你从哪儿看的?”
    海叔低头沉思,放在桌上的双手大拇指不停地互相绕圈。
    萧楚曼皱眉道:“如果副本取材于这个故事,劳拉又是谁?”
    长征又举起了手,众人同时看向她。
    “我还看过一个恐怖故事,继母杀了小男孩,栽赃给姐姐。小男孩变成一只鸟,把这件事编成歌唱了出来,大家才知道真相,杀死了继母后,小男孩又活了过来,和家里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对了,那个小男孩原来的身体,被爸爸吃了。”
    听着她的讲述,谢留夷皱起了眉头。在偏远的蛮夷地带,吃人一事屡见不鲜,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么会有人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徐大卫发出一声哀鸣,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一脸费解,“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尽看这种东西!来,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长征吐了吐舌头,萝莉脸做这种动作显得十分可爱,她接着徐大卫的话往下念:“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随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谢留夷只觉得一阵清正之气扑面而来,将方才阴森扭曲的气氛涤荡一清。
    她不自觉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觉得自己的道心又稳固了不少。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这二十四个字,竟然能引动天地间的正气,着实厉害。(别打我,为了过审。)
    萧楚曼突然站起来,走到卡尔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天,呼出一口气,说:“卡尔的眼睛是鸟瞳。”
    初见那次,光线太暗,她只觉得卡尔眼睛奇怪,没有看仔细。现在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
    她是专业的兽医,其余几人都非常相信她的判断。
    海叔沉声道:“食人……鸟瞳……这些细节都跟长征说的恐怖故事对上了。长征,你觉得,劳拉是故事里的继母?”
    长征表情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摇头,“如果劳拉杀了卡尔,黑猫不可能和她和平相处吧?黑猫挺在乎卡尔的。”
    海叔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什么,“走,我们再去检查一下三楼的房间。”
    一行人又回到三楼,先是对主卧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海叔甚至掀开地毯检查了床底。
    谢留夷看不过他一把老骨头还要艰难地钻床底,挥手抬起了那张宽大的四柱床。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崇拜。
    卧室没有发现任何信息,众人又去搜查长走廊一侧的房间,同样一无所获。几个人站在长走廊的尽头,一头雾水地看着海叔。
    “不应该啊……”海叔喃喃。
    谢留夷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过她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
    “塔楼还没去。”她指了指旁边的楼梯。
    城堡的主建筑与外墙接触的部分,是两座比主建筑更高的尖顶塔楼。
    众人兵分两路,谢留夷陪海叔检查这一侧的塔楼,徐大卫等几个年轻人走过长廊,去检查另一边。
    海叔到底年级大了,虽然身体经过强化,但是折腾这么半天,也有些气喘。
    谢留夷扶着海叔爬上塔楼的顶层,看到令人吃惊的场景。
    城堡中的塔楼身兼瞭望塔和箭塔双重功能,顶层是一个半封闭半开放的房间。下半部分是墙体,上半部分由五根石柱支撑着房顶。
    夕阳的光打在粗糙的石头地面上,映照出一个巨大的、复杂的法阵。
    看见法阵的第一眼,谢留夷心里就涌起一股厌恶,产生一种想把它削平的冲动。
    海叔观察了半晌,才喃喃道:“这好像是……召唤恶魔的法阵。”
    楼梯旁边,一块石头压着一沓折叠着的羊皮纸,纸张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
    海叔拿开石头,用匕首翻来覆去检查之后,才伸手将它捡起来,打开。
    因为经历过风吹雨打,字迹有些模糊。谢留夷不认识那些文字,但是,她视线扫到上面画的法阵,和塔楼顶层的法阵差不多一样,只有寥寥几笔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