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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风大,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陛下不会怪罪的。”
    那李大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横眉怒目,“眼前若是后宫君侍,任凭陛下如何铺张,本官亦无话可说。可他苏锦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介朝臣罢了,日日住在宫里,身担帝师之职,不想着如何匡扶社稷,反倒每天琢磨着怎样蛊惑陛下去了!这叫做什么?妖孽误国呀!”
    她说得兴起,义愤填膺,离得近的几位朝臣都听见了,回头偷眼觑她,神色晦涩。
    慌得婢女赶紧将她往船舱里扶。
    “大人喝得多了,快进里面去吧,何况……”
    她瞥一眼那站在船尾的人,终究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何况奴婢瞧着,帝师大人也未必如何高兴。”
    的确,不单是她,苏锦的脸色落在所有人的眼里,都令人心生疑问。
    按理说,区区一男子,能让陛下费这样多的心思,当着众人之前给这样大的脸面,应当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才对。
    可他眉头却只微微蹙起,仰头望着天上烟花,神色怔忪,竟像是有些出神,眸中映着那五光十色,却显出几分落寞。
    楚滢想是也看见了,回转头去,静静地望着他,“怎么,苏大人不高兴吗?”
    他收回目光,只微微一笑:“陛下这些日子,百忙之中还抽空为臣庆生,臣如何敢不领情。”
    此话一出,周遭便传来几声低低的吸气声。
    离得近的臣子唯恐惹祸上身,只埋头装作事不关己,远些的却耐不住,偷偷交换眼色,俱是惊异非常。
    这话,几乎是明着怨怼陛下连日寻欢作乐了。
    这位苏大人向来沉稳从容,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在朝堂上受人言语奚落,也从不当面作色,怎么到了陛下跟前,倒是一反常态,乔张做致起来?
    怕不是瞧着陛下往日里爱重他,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敢当众拿捏陛下吧?
    天上的烟花落幕了,余烬窸窸窣窣地落下来,明月长空里,只有火药的烟气未散,如白雾似地缭绕着。
    楚滢站定在原处,与苏锦对视了片刻,却到底没有说什么,仍旧是牵着他的手,只淡淡道:“看完了,便进去吧。”
    诸人重回席间落座。
    丝竹声又起,小侍们方才便将黄酒煨在铜吊子上,此刻热热的,正好入喉,抚得方才吹过夜风的身子暖融融的,舒适至极。
    “素闻这江南产得好黄酒,”楚滢在上首托着下巴,笑道,“果然不错。”
    一片闲谈声中,刘钰却顾不上在御前凑趣儿讨喜,暗中向伺候在侧的百宜使了个眼色,二人前后脚避开人,站到船舱外去。
    “姑姑,”这人压低声音,颇为犹疑,“您看这一会儿……还照原定的来吗?”
    百宜站在她跟前,模样端肃,神色从容。
    “既是陛下不曾发话,那自然是原先怎样定,如今仍旧怎样办。”
    “这……”
    刘钰的目光忍不住往舱内一飘,脸上十分为难。
    她也知道,这百宜姑姑是御前亲近的人,她开口那便等同于是陛下的意思,前日里,事情也是她亲口吩咐下来的。
    只是如今……
    她远远望着船舱里边,坐在陛下身侧的苏大人,容色清冷,喝酒吃菜都不过浅尝辄止,像是满腹心事一般。
    她心里便忐忑得很。
    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陛下可是燃了烟花为苏大人贺生辰的,饶是如此,二人之间也不见浓情蜜意,反倒像是怀着几分别扭似的。
    若是此时按原定的计划走,这万一闹将起来……
    她终究只是地方知州,不曾在京中任职,更没有见过宫中的风浪,便不由得揣着小心,多问了一句:“微臣极怕惹出祸事来,却也担待不起。还请姑姑可怜微臣,给指一条明路。”
    百宜瞥了她一眼,只淡淡一笑,不达眼底。
    “咱们都是奴婢,怎能揣测陛下的心意?刘大人无须担心,陛下让如何做,便做就是了。”
    如此,刘钰算是自个儿讨了个没趣,也无法,只得依言办来。
    她先送走百宜,又叫过自己带来的人,低声嘱咐几句,这才回到厅中。
    里头一曲正近尾声,满室的酒菜香气,在船舱内浮动,倒显出几分滞闷来,扰得人昏昏沉沉。
    凤箫的最后一声余韵也散了,只见厅中乐伎舞伎皆静待在场,却迟迟不见新的动静。
    楚滢坐在上头,红光满面,像是有些喝多了的模样,扬声问:“嗯?如何不奏下一曲了?”
    刘钰这才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一揖,“下面人排演了一支新曲,愿请陛下一观。”
    “哦?”年轻的帝王一挑眉,不甚在意的模样,“那便呈上来。”
    她应了一声,轻轻击了两下掌,便见从外头进来一人。
    是个纤纤弱弱的少年,大约才十五六岁模样,生得便如嫩柳一般,更着意穿了一身浅碧色的春衫,越发衬出身段婀娜,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