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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收拾了一遍,下午送人出去得匆忙,还遗落了很多小东西。她试图将那些小物件都归置出来,可是每翻到一样,回忆都会不停翻滚。像是一团团浸湿的棉花堵在胸口,心绪上不去下不来,甚至让人呼吸都开始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是收拾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子,坐在门槛上,仰头看向天空的皎洁圆月。
瑾夭运转了内力,终于听到远处的虫鸣,也算是能听到些声音了。
她的目光转移到空荡荡的院子,竟在台阶上发现了一只草蚂蚱。应该是下午取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的。
那人一直很宝贝这些,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数一数。
瑾夭将草蚂蚱拿起来,捧在手里仔细地看,心口一阵阵发闷发痛,记忆里过于丰富的情绪成了喧腾的洪水,把人的心冲到旋涡之中。
草蚂蚱的边角已经开始泛黄,有些地方也做得并不漂亮。她发了一会儿愣,起身去了院子外,借着月色仔细挑选野草,然后坐回来细细地编。
两只草蚂蚱被她摆在手心里,慢慢收紧手指,却在触碰到草蚂蚱时,停下了动作。
瑾夭闭上眼睛,蜷缩了腿,将脸埋进臂弯里。
秋日的夜晚有些凉,风吹过时,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恍惚间总以为有人走过来,给她披上披风。可是凝神去听,周围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秋风也依旧很冷。
一直到指尖凉透,瑾夭才忽然起身进了屋子。她踢掉鞋子上床,用带着凉意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浑噩睡了过去。
第30章 飞鸽传书
将人送走以后,日子照常过着。
中间收到了师兄的飞鸽传信,师兄的字迹刚劲有力、笔走龙蛇,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师妹安好。师妹的解药居功甚伟,凌霄阁现收入掌中。已取消了对一号的追杀,亦按你的想法,改了其中过分严酷的法度。勿要忧心。’
瑾夭给信鸽撒了一把吃的,转头去拿了纸笔,给师兄写了一封回信,其中附上了几张新方子,也算是回礼。
虽然师出同门,但她与师兄算不上太过亲厚。师兄从师学艺时,师傅是找人在山脚下建了一个院子,每日过去三四个时辰,教他剑术与兵法谋略。
小时候除了师傅,师兄是难得见到的同龄人,所以瑾夭很是喜欢他过来。
只是见面的时间还是太少了,所以只能算是熟稔,却称不上亲近。
后来,师兄回了京城,两人断断续续有些书信联系。又过了几年,师兄坐上了太子之位,瑾夭就自发与他疏远了。
一直师傅离世,师兄得了消息,日夜兼程从京城赶过来,却没有上山,只在山下与她说了几句话,远远地祭拜了师傅。
师兄坦诚此次前来,不全是因为师门情谊。世间继承了师傅医书衣钵的人只她一位,于他而言大有用处。有任何事只管直说,只希望不要疏远了。
瑾夭走出屋子,将回信塞进信鸽脚上绑着的信桶里。
她见着陆肖几次三番被追杀,这些总是要解决的。所以配出解药以后,连着事情一同送到了师兄的手里。
如今能妥善解决,也是件好事。
日子还是如往常那些过着,除了总觉得太过安静,其余倒也算是习惯。
秋日越发凉了,瑾夭都已经换下了单衣,站在院子里看外面秋叶落地。
这日是个阴天,乌云密布,天空像是要塌陷下来,让人莫名有些不安。
瑾夭突然接到信鸽,却不是常用的那只。瑾夭拆了纸条下来,只将上面的字扫了一眼,面色就是一变。
她丢下信鸽,一路轻功赶了过去。
瑾夭轻功落地进了庙,由于太过着急,气息都有些不稳,额上出了一层汗,语气着急:“什么情况?”
“往常这师弟都是午时一刻出门,过了亥时便会回来。但是昨日一直到丑时都没见师弟的身影。师父便让我去酒楼去找。教师弟做饭的赵大厨说,今日亥时师弟就走了。师傅已经派人去找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一个高瘦的僧人朝着她行了一礼,开口解释道。
“可有发生什么争执?”瑾夭拧紧了眉,心头一阵阵发慌。
“师弟每日上午,会和我们一起听师傅讲学打坐。师弟很是聪慧,只要师傅讲过一遍的,他都能记下来。只是平时比较沉默,与我们交流并不多。”僧人也皱着眉,努力回忆着。
“先确定有没有打斗的痕迹。”瑾夭将心中的不安压回去,冷静地开口道,“以他的武功内力,如果遇到了意外,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瑾夭给师兄写了一封信,准备确定凌霄阁旧部的情况。而后去找了净和大师,找他又借了几个人,分成几波去了酒馆,找沿途的人询问。
两个时辰后重新汇合,将得到的消息放到一起。
暂时没有什么坏消息,都是一些零散的线索。瑾夭在听到陆肖这两日已经在大厨这边出师,昨晚买了许多菜,甚至买了肉,她便忽然想到了什么。
瑾夭让僧人先回去,自己一路轻功往回赶。
方才过来时,她超了近路,没有从竹林那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