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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中着软骨散,没有半点力气,被她一戳竟有差点歪倒到床上。
    瑾夭赶紧伸手拉他,一拉一扽竟直接拽到了怀里。她倒是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只觉得这个出手狠厉的人中了药后,居然像是一戳就倒的奶娃娃,着实有趣。
    她的面上不减分毫,眸色仍旧清冷,伸手拿过碗一勺勺给对方喂起饭来。
    第一勺递到唇边的时候,陆肖的眸中明显闪过茫然不解。一直到瓷勺子塞进嘴里,粥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陆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院子不大,他的听力又极为灵敏,自然知道小姑娘方才是去了灶房煮粥。
    只是……
    这粥怎么会是煮给他的?
    陆肖说不清原因,却只觉得心头闪过的这几个字,像是尝到的粥一样滚烫。他的视线垂下去,安静地一口一口吃。
    那种空荡荡的饥饿,被温暖一点点驱散。
    他吃完最后一口,才终于偷偷将目光转移到瑾夭身上,也不说话,只那双黑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
    瑾夭收拾完碗筷,一转头正是四目相对。
    陆肖的眸色微浅,不知是不是从前的经历导致,眸子总是空洞死寂,专注地盯着人时甚至透着几分杀气。
    但是眼神偶尔透露出茫然不安时,又像是个受伤的小兽。
    而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很好猜。
    瑾夭的目光清浅,探身看过来,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温情,甚至有几分冷淡:“在这里,你是病人。病人就该安心躺着养伤。”
    第5章 冰冷却忠诚的“刀剑”
    烛火映在陆肖的脸上,那双眸子不安地转动时,都似乎染上了破碎的光。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脑中实在找不到能应对现在这个场景的文绉绉的话。
    他憋了半晌,最后只能恢复自己最自然的状态,垂下眼睑,像是卸下伪装,面上所有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如刀剑般冰冰冷冷:“是。”
    明明是没有力气地躺在床上,可在他褪去那些神情的时候,这人像极了一把开锋的剑,刀剑闪过寒芒,沾染无数鲜血,举世无双的锐利,却是无比的忠诚。
    瑾夭在师父死后便隐居山林,可曾经行医二十载,自问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眼前人这样的倒是少见,很是有趣。
    她颇有兴致地盯了一会儿,才伸出手轻缓地放到他的头顶,微凉的指尖穿过发丝,轻轻地揉了揉。
    “只留你七日,乖点吧。”
    瑾夭的声音明明仍旧没什么起伏,只是微微压低,可就是让人听出了未尽的温情。
    陆肖似乎感应到什么,下意识抬眼看过来,面上依旧冰冷,但桃花眼中藏着些小心翼翼的惊慌。
    瑾夭唇角漾起极浅的弧度,手下用了些力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将他的头发揉乱。
    陆肖的睫毛颤了颤,眸中的茫然像是更重了几分。
    可他始终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在杂乱的发丝被扯痛时,也只是安静地受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瑾夭看着这把冰冷却乖巧的“刀剑”,又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两下,才满意地收回手。她看在自己心情舒畅的份上,当即决定今晚把床让给对方。
    她将软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洗漱完吹灯睡觉了。
    期间,陆肖一直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兽懵懂地望着眼前的人,眸色极为专注。
    瑾夭依照承诺没有给他再用任何迷药,所以当晚他清醒了很久,盯着床上的帷布发呆。屋中的黑暗和组织漆黑一片的刑堂有些相似,又好像不同,这里一直混杂着草药的香气,虽不是香甜的味道,可微微带着苦涩也让人觉得安静。
    陆肖都不知道自己在深夜里想了什么,身上中了软骨散不能动弹,明明该是难受的,可又莫名觉得没什么。
    他睁眼躺着,在极为昏暗的光线下,那双冰冷空洞的眸子有些渗人,但又好像与之前有了一点点不同。
    一直到晨曦将至,他才终于浅浅睡去。
    随着清晨丛林中第一声鸟啼,陆肖的神志瞬间回笼。这是十几年被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作为命如草芥的杀手,丝毫懈怠都是要付出性命代价的。
    他在清醒的瞬间翻身下床,劲瘦的腰绷出好看的弧度,身手矫健,闪身隐藏在黑暗中,即便没有内力也做得悄无声息。
    晨光还未投入屋中,光线有些昏暗。
    陆肖眸中一片死寂寒冷,听到屋中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反手从头上的发带中拽出一根极细的银线,无声无息地靠近屋中唯一的活物,杀机四现。
    他手中的银线绷成最易杀人的力度,却在闪电般动手的前夕,动作莫名一顿。
    陆肖下意识要忍住心头的怪异,却在片刻停顿时余光扫到床边的青衫。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那双不似常人的眸子刹时沾染了几分人气儿。
    他低头看到手中的杀人银线,眼底更是闪过了几分慌乱,掩耳盗铃般将手藏到身后,随后赶忙闪身躲进黑暗里。
    屋外传来几声婉转的鸟啼,未关严的窗户将带着青草味的风散进来。
    陆肖却全然感觉不到,只紧张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