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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7

      至主动凑近对方。
    卫良眼中暗色翻滚,浓雾几经涌起又消散,他死死盯着对方,手上的力道一直不减,一字一顿说道,“你就是鬼,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到达正殿时,太后已经到了。她没进房间,而是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门上通红的灯笼和绸带,眼中闪过莫名的光。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坚定不移地选择过对方。
    “儿臣参加太后。” 倒是卫良,作为感情中弱势而被动的那一个,永远都毫不动摇地站在她身后。哪怕跨过茫茫时间,失去了记忆和情感,都从未变过。
    听见声音,太后才转身,她没有过多寒暄,将两人扶起后直奔主题,“这是陈将军,你们以后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先熟悉一下。”她转向越长溪,“丫头,哀家有话单独和你说。”
    被太后亲自介绍给犯人,这真是新奇的体验。又想起之前有关卫良的传言,陈一帆更不敢造次,抱拳道,“末将参加王爷。”
    小将军长相清秀,声音也低沉悦耳,越长溪看见对方恍惚了一瞬,停顿片刻才回答太后,“儿臣遵命。”
    ……
    两人来到花园旁的小湖。如今隆冬腊月,湖面上结了层厚厚的冰,从远处看像是一面镜子,煞是好看。
    沉默地绕湖走了两圈,越长溪的头发都快结冰,也不见太后开口。手炉在掌中转了几转,她道,“太后可是有话要说,直接告诉儿臣即可。”
    太后面容严肃,还未出言便先叹气,她停下脚步,过了很久开口道,“这十年,是哀家的决定。”
    越长溪微愣,而后恍然大悟。
    周宛晴说过,按照申国律法,卫良最多会被惩罚五年,再加上他是太后失而复得的儿子,大理寺卿根本不会严惩,怎么可能做出关押十年的结果。
    作为一名母亲,将原本的刑期延长,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越长溪转过头,等待对方解释。然而太后不答反问,“丫头,你可明白哀家为何这样做?”
    仔细思考,越长溪觉得自己可能真明白。
    太后肯定不会害卫良,甚至因为早年所作所为,对卫良格外愧疚。
    越愧疚,就越想补偿。
    她当然可以主动施压,也许什么都不用做,大理寺自然会将卫良无罪释放。然而惩罚可以逃脱,内心的自责永远无法逃脱。
    现在卫良还很懵懂,不明白他做过的事代表什么,不明白错在哪里。可是他以后懂了,又该如何面对自己。
    是否会和她之前一样,痛苦不堪,每日沉浸在黑暗中,进不得退不得,生不得死不得,好像怎样都是错的。
    这十年,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对自己的交代。
    “哀家就知道你能明白。”听了她的说辞,太后慢慢拂去肩头雪花,看向远方的眼神格外宁静,“但我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越长溪默然,这大概就是母亲。罚得轻了,怕孩子不痛;罚得重了,又怕他太疼。
    “但是,”太后话锋一转,“这是卫良该承担的责任,却不是你的。虽说母亲免不了偏心自己的孩子,可让你陪他十年,即便再偏心,哀家也不可如此。”
    她接过越长溪手中的伞,又露出看见红灯笼同样的眼神,“你若是想走,没人会怪你。”
    同样的话,越长溪已经听过很多次。
    卫良说过,周宛晴说过,申帝说过,如今太后也这样说,好似陪在心爱之人身边,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她笑,语气是说不出的感慨,“儿臣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伟大,也不是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人。事实上,我恰恰相反。”
    曾经她是公主,有家人有责任,为此不惜放弃暗卫。
    如今她是孤女,又有朋友和道义,为此更不惜放弃督主。
    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坚定不移地选择过对方。
    倒是卫良,作为感情中弱势而被动的那一个,永远都毫不动摇地站在她身后。哪怕跨过茫茫时间,失去了记忆和情感,都从未变过。
    “大概因为总被偏爱,又或者他给了我勇气。如今,儿臣也想冲动一次。”越长溪唇边带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恣意洒脱,“更何况十年而已,我还陪得起。”
    劝说的话悉数咽下,太后被对方眼中的认真击败,她收回手中的免死金牌,很认真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道声“谢谢”。
    为自己,也是为卫良。
    越长溪不需要金牌,因为她从未被士兵或者高墙束缚,她只是甘愿收起翅膀,停留在心爱之人身边。
    这是她的选择,值得敬佩的选择。
    雪越下越大,时间也接近晌午,两人一路走回正殿。
    不再谈论严肃的话题后,越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