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语气略微有些泛酸，“比不上宋老师，居然还有时间在这……撩学员？”
    宋书砚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是啊，江老师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别打扰我撩弟弟了。”
    江屿闻言，眸色立马寒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江屿磨了磨后槽牙，强压下心中的愤懑。
    他巡视一圈，忽然扬声道：“难得有空，我来学习一下，不会打扰到大家吧？”
    一众学员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哪里又敢拒绝江屿。
    “不打扰不打扰。”
    “老师，可以要合照或者签名吗？”
    江屿倒是难得没有拒绝，点头应下，“需要签名的话，等你们下课后。”
    江屿这话，引得学员们压根就没有练舞的心思了。
    宋书砚双手环胸，冷眼打量着坐在地板上的江屿。
    男子盘着双腿，席地而坐，手腕处衣袖不羁着挽起，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整个人看上去随性又淡然。
    对放似乎是感受到了宋书砚的视线，江屿缓缓望了过来，黑眸沉沉，宛若藏着惊涛骇浪般，深不可测。
    宋书砚挪开视线，拍了拍手掌，“上课了上课了！”
    这话一出，学员们立马乖乖地站成一排，尤其是陆承悦，眼巴巴地瞅着宋书砚看。
    唯独谢澜别着头，冷哼一声，依旧倔强地坚持，“我要和你battle！”
    宋书砚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执着的人了。
    谢澜见宋书砚一直不回答，还以为她是心虚了，嘲讽着道：“怎么？难道宋老师不敢？”
    宋书砚怔了怔，忍不住漫笑两声，“我不敢？”
    谢澜目光平静地看着宋书砚，“敢就比一场？”
    宋书砚嗤笑两声，利索地捞起头发，修长纤细的手指穿过发间，盘起发丝，露出修长的脖颈。
    就在谢澜以为宋书砚答应的时候，宋书砚挑了挑眉，“想要battle？等你下场比赛拿了第一再说吧。”
    谢澜注视着女子瘦削的背影，明明看上去尤为瘦弱，可又让人觉得无懈可击。
    宋书砚面色平淡至极，侧过身子，冲着音乐老师点头示意，“老师，麻烦切下音乐。”
    眸色一转，宋书砚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她冲着学员们道：“来，你们跳一遍舞我看看。”
    宋书砚清寒的视线晃过众人，却没有在谢澜的身上停留一秒，俨然没有把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谢澜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有一种被人无视的挫败感。或许每一个轻狂的少年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感受。明明很讨厌一个人，可越是讨厌，就越切地想要在她那里证明些什么。
    谢澜抬起头，像是在证明什么一般，他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我会拿第一的！”
    少年清澈激情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音乐。
    训练室内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书砚的身上，都在等着她回答。
    宋书砚定眸看着谢澜，一双翦瞳沉寂无声，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人忍不住战栗。
    陆承悦不服气，没忍住小声嘟囔着，“切，第一明明是我的。
    漫笑出声，宋书砚立在原地，右脚在地板上点了点。对于谢澜狂妄不已的话，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慢慢悠悠地回答，“成啊，我等着。”
    少年嘛，总归还是轻狂了些，可以理解。
    宋书砚有了回复，这一茬事也终于算是过去了。所有学员重新回归到练习当中。
    宋书砚站在学员们面前，目光锐利，扫过学员们的每一个动作。似乎，他们所有的漏洞和缺陷都清晰地暴露在了她眼中。
    被宋书砚一直盯着，不少训练生的心跳都不由加快，注意力高度集中，否则，一不小心就错了节拍。
    谢澜作为这首歌主舞，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少年的五官在灯光下更显得深邃了些许。
    抬手，甩臂，转身，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踩点都恰到好处。
    音乐步入高潮，队形也紧跟着变换，谢澜从最后方的位置突然跳跃起身，越过一位学员单手撑在地板上，再猛然一个旋转起身，又是一个高难度动作，清隽又利索。
    音乐就在此时戛然而止，恰好卡在谢澜转身的瞬息。
    这一刻，即使没有灯光，谢澜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谢澜定在原地几秒，浑身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他双目璀璨地盯着宋书砚，等一个评价。
    实际上，这个动作他练了很久，可大多时候效果都不尽人意。余陶宁还在的时候，就陪着他抠这个动作很久了。
    可就是刚才，宋书砚的视线扫过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冲劲。不顾一切地跳跃起身，拼命地想要表演到最好。
    谢澜抿唇，倔强地盯着宋书砚，“怎么样？”
    宋书砚淡淡颔首，上下打量着谢澜，最后目光在他的膝盖处定下。
    她微微侧头，眉眼间含着一股轻狂，语气也肆意至极，“确实……还不错。”
    谢澜听到这话，倏然抬眸，有些诧异宋书砚的评价。他还以为，自己那么挑衅，宋书砚一定会找茬。
    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澜不屈地抬起下巴，“既然不错，那我可以和你挑战了吗？”
    宋书砚嗤笑两声，红唇微勾，指了指谢澜的膝盖，“用受伤换来的精彩，哪怕再厉害，也不值得称赞。”
    谢澜下意识动了动腿，这时才发现，膝盖处传来微微刺痛。
    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