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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赞起来,与有荣焉。
苏盛泉也松口气,擦把脸上的汗,笑呵呵说:
“我家圆圆打小就聪明,学校里老师教的东西太简单,她不乐意拘在教室里念经,就总窝在家里自己个儿看书自学。
你们还以为她搁家偷懒,我们怎么解释你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吧?我圆圆那是有真本事的!”
满大队谁不知道大队长就是个女儿奴,哪天不吹他家圆圆几回都过不去,其他人闻言也都见怪不怪地随口附和两声,也瞧不出真不真心。
王崇志是一大队知青点的头头,来的年头最早,人勤快肯学肯干,家里条件也好,性格开朗外向热心助人,跟当地村民也都处得不错。
今春大旱缺水,大队干部早早找过知青,问他们能不能帮忙打井解除旱情。
王崇志跟知青们讨论两天,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术业有专攻,他们真没这个把握,只能说是尽力帮忙试试,未必真能成功。
这话说得可半点不硬气,比隔壁二大队立军令状的知青们可差得远了。
但苏盛泉却没怪他们,反而表扬了他们实事求是有一说一的精神,鼓励他们说,做学问也好,做事情也罢,都必须脚踏实地,来不得半点吹嘘,人民群众的劳力也是集体财产,浪费了也是犯罪。
知青们备受鼓励,学习的劲头更足了,白天劳动完回去,还点灯熬油地抓紧时间补充知识,恨不能把浑身力气全奉献给这片热土,回报老乡们的知遇之恩,这也是他们知识青年义不容辞的责任!
所谓上行下效,有苏盛泉这么个讲究谦虚务实的大队长在,整个一大队包括知青点的风气可想而知。
这不,听说大队长带人打井,王崇志为首的一干知青也来了不少,现场观摩打井全程,笔不离手地记笔记,勤学好问的态度很招人待见。
这会儿见着成功打出水来,王崇志端着笔记本挤上前,像记者一样采访弯腰掬起一捧水尝的杨炳虎:
“怎么样,水质好么,有没有异味?”
杨炳虎吧唧下嘴,呸地一声扭头朝地上吐一口,憨笑着说:
“一股土腥气!不过浇地肯定没问题。”
杨炳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是不是虎,知道是浇地的水还眼巴巴地去尝?好歹等水澄一澄,干净些再喝,不怕闹肚子?”
崔兰叶赶忙倒一杯热水递过来,一脸喜色地说:
“咱虎子人实在,这不是啥毛病,你可别说他。来虎子,喝口水漱漱口,再多喝点解渴,累着了吧?辛苦辛苦。
你圆圆妹子知道大家伙干活儿辛苦,在家烧了一锅开水,灌了两暖壶叫捎来给咱解渴,尽管敞开肚皮喝,管够!”
崔兰叶睨着人群里几个一脸刻薄相的媳妇子,心里解气得不行。
叫你们总背后说我家圆圆坏话!我闺女的笑话能是随便看的?谁看谁打脸!
杨炳虎嘿嘿笑着接过茶缸子仰头灌下,斜眼瞅他哥: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哥你别大惊小怪的,显得我多没脑子似的。咱俩可是双把儿,一胎里出来的亲兄弟,我要是笨,你还能聪明到哪去?咱自家人可别给自家人拆台,你说你傻不傻。”
杨炳龙被蠢弟弟拿话噎,不客气地拍他脑瓜子一下,抢过他手里的空茶缸子,递到崔兰叶面前等着倒满,顺嘴问道:
“婶子,圆圆病还没好利索吧,你咋就放心使唤她干活?前天病得都上医院打吊针了,可把我担心坏了,真没事了?”
崔兰叶跟着叹口气,脸上喜气都散了些。
“说的就是。圆圆她心事重,容易上火,这回可不就是叫两村干仗的架势给吓着了么,生怕把她爹伤着碰着,硬起头皮把拖拉机都给开出去了。
你说她本来就病着,再这么一吓一操心的,可不就彻底病倒了?高烧四十度,好悬没烧成个傻子。
好在这傻孩子知道心疼人,不放心我跟她爹,强撑着一口气醒过来。
就这样还担心咱们天干没法播种的事儿,生怕再来干一回仗,再伤着她爹和大家伙可怎么好,把孩子操心得都不敢多病着,可不就使使劲好得快了?再没比她更懂事的了。”
杨炳虎跟着插句嘴:
“那还不是二大队那帮孙子不讲理,没事找事?河里没水也不能赖咱们,上头冯家滩水库那头先堵上的,就留一小股水放下来,跟苍蝇撒尿似的,还没流进咱南边湾里就干了。
咱自家浇地都不够用,上哪弄水流到下头大队给他们使?人工降雨啊?发扬风格也不是这么个发扬法儿,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他们就是不讲理。敢再来,打断腿!”
“你可快闭嘴吧,注意团结!”
杨炳龙没忍住又拍蠢弟弟一下,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崔兰叶边给人斟水边接口道:
“话糙理不糙,老天不下雨,谁家都缺水,这真赖不着咱们,咱们也着急呀。
这不,我家圆圆就替大家伙想办法打井,从根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