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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看见了她颈侧那道殷红的咬痕。
    咬痕的周边已经泛着淤紫,咬她的人,像是当真想将她吃入腹中一样。
    “傅文斯。”
    他揪住傅文斯的衣领,书眠吓的连忙拉开车门下了车,余姝也追过来。
    没等她们拉住书知言,傅文斯便已经挨了一拳踉跄着后退。
    “爸爸!你干嘛!”
    即便是预料到的结果,那一拳落在傅文斯脸上的时候,书眠还是红了眼。
    她要去扶傅文斯,却被书知言拽住手腕。
    “眠眠,回家。”
    她挣扎着不听,书知言只好将她连拖带拽拉回家。
    “文斯啊,对不起,你叔叔他……一时冲动了。”
    余姝不忍心的看着男人开始淤红的嘴角,那一拳很重,她都听到骨骼相撞的声音了。
    “没关系,您先回去吧。”
    傅文斯捏了捏下颌,摆摆手,余姝愧疚的离开,所有人都退场后,男人唇角轻勾。
    他对着车窗照了照,被打的地方红的明显,似乎已经有些肿起来了。
    仅仅是挨一次打而已,如果能跟书眠换来一段正大光明的恋爱关系,他皮糙肉厚的,不算什么。
    书眠从没哭的这么厉害过,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呜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体不停的抽动,喉咙里总有断断续续的哽咽。
    她站在书知言的面前,男人咬牙,虽然不忍心,可说出来话的语气,还是冷漠到了极点。
    其实是气话,却也伤人。
    “我说过,你们两个人不合适,为什么不听话。”
    “我就是……就是喜欢他……”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余姝实在心疼,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
    “知言,算了。”
    “不要……不要算了……”
    书眠摇头,眼睛红肿的厉害。
    “我就要……跟傅文斯在一起……”
    “你一定要跟爸爸作对吗?”
    书知言皱眉,浑身泛着凛冽的锐气,书眠轻颤,怔怔的看着书知言,表情说不上来的委屈,她从余姝的怀里挣脱出来,怄气似的进了房间。
    第22章 有人在爱她
    巨大的摔门声贯穿整个房子,黑云遮住月亮,落地窗前再没月光,昏沉郁闷的气氛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想给傅文斯打电话,哭着找了很久的手机,才发现手机丢在了他的车上。
    她趴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儿,想见他,又不想出去,不想看到书知言,不想听见他说傅文斯的不好。
    门铃被敲响,余姝去开了门,来的是傅文斯。
    书知言坐在沙发上,他垂眸不看来人,银白的眼镜框折射出冷光,寒气逼仄。
    “叔叔。”
    他开口叫了一声,书知言别过脸,气还未消,刚刚打他的手还通红,关节处也有稍许血色,不比他脸上好到哪里去。
    “你来干嘛。”
    “和您谈谈。”
    傅文斯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嘴角那块儿又紫又红的,嘴窝处还渗出了血,大概是牙齿磕的,余姝都不忍心看。
    好好一张好看的无可挑剔的脸,被损坏成这样狼狈,却也的确惹人怜爱。
    “她不该喜欢你。”
    “为什么呢。”
    傅文斯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爱艺术,您让她学医,她爱我,您让她不要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一直要让她,舍弃她的爱。”
    书知言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谁也不退让,刀光剑影之间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她爷爷是院长,让她学医,之后即便在艺术这块儿玩不出什么花样,她也有退路,可以选择一份体面的工作,至少饿不死自己。”
    “傅文斯,爱情没有退路,一旦你们之间有了变故,她退无可退。”
    头一回,书知言惜字如金的嘴里说出这么多话,余姝站在厨房继续做她的蛋糕,时不时抬眼偷看两眼客厅的战况。
    某个角落,书眠将耳朵贴在门上,拼命的想要听清他们的对话,最后她蹑手蹑脚的开了一角,坐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听着。
    她听见,书知言说:“嫁进书家的,和生在书家的,我书知言都拿命去宠,我女儿娇气,受不得一点委屈,傅文斯,我并不信任你。”
    “你公司的莺莺燕燕那么多……”
    书知言的话说完,傅文斯就强硬的打断。
    他说:“我会解约所有女艺人。”
    他说:“我在东影的股份,全部转到她的名下。”
    他说:“不只是您的女儿,我傅文斯未来的夫人,也不能受一点委屈,我拥有的即她拥有的,我的身心我的财产,统统给她。”
    他说:“她不需要有顾虑,不需要委屈求全,不需要舍弃所爱,不需要担心未来生计。”
    最后他又说:“只要我存在,我就是她一辈子的后路。”
    书眠本来已经止住哭了,但是眼眶还是会酸,她的确是个娇气包,受不得一点感动,泪腺发达到眼泪像止不住的洪水。
    有人爱她,有人在用心爱她。
    她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睛肿的不成样子,她的手指扣着自己膝盖上的肌肤,等待另一个声音——书知言的声音。
    可是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书知言的下文,他好像一瞬间哑口无言,好像一瞬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傅文斯把事情做的太绝对了,绝对到让他无话可说,无法挑剔。
    他的话一字一句挞伐着书知言的想法,将他的执拗击溃,然后挣揣了胜利。
    良久,书知言终于憋出那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