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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想必燕昀自会心动。
晋侯自认为燕昀会好好考虑这个提议,也不成想听得他冷笑一声道:“逆贼!你弑君犯上,当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今日,我便为天下人除了你这祸害。”
晋侯听他如此不识好歹,气极反笑:“年轻后生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本事!”
说罢,便要招呼人马。
可这时才发觉,门外尽是黑压压的玄甲,他的兵马已不知踪影。
晋侯顿时一口气卡在胸中,憋闷不已,眼见大势已去,说什么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便故意挑衅道:“以多欺少算什么真英雄!你敢不敢跟我比拼一场?”
燕昀勾唇一笑:“有何不敢?”
晋侯看他无谓一笑,更是气血上涌,只觉他压根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转了转手中大刀,而后忽地爆冲,提刀便向燕昀砍了过去。
晋侯自小养尊处优,如今年近不惑,缺依旧日日习武,又师从名家,一把大刀虎虎生风。
这一刀挥去,晋侯用了全身的力气,他也有些不好受,可他正是早让燕昀在头一回合便吃些苦头,杀杀他的锐气。
燕昀提剑相迎,兵刃相撞间,发出一串令人牙酸的叮当声。
晋侯自认宝刀未老,可他越是同燕昀过招,心中便越是惊骇。
不多时,晋侯手中的刀便被燕昀一脚踢飞,便败下阵来。
他虎口被震得有些酸麻,半坐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咬牙看向燕昀,心中满是不甘。
晋侯眼下算是明白了,燕昀自始至终便没打算放过他。
斩草除根,这道理他懂,燕昀也懂。
晋侯心中满是不甘,这传国玉玺他还没捂热,便要交到他人手中。
正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地见身侧一繁复华丽的裙摆微微动了动,顿时想起了什么,立刻抬眼看去。
正对上李之允居高临下的目光。
夹杂着对战败者的不屑。
晋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恼火,猛然起身,在其余人都尚未反应过来时便一把掐住了李之允的脖颈,一面将她拖着往后退,一面对着燕昀笑道:“听闻这是你心爱的女子,你可想要留她性命?”
“一命换一命,你放了我,我便不伤害她!”
燕昀冷眼瞧着晋侯在做困兽之斗,反问道:“何人告诉你这是我心爱之人?”
难道不是?
晋侯顿时有些惊慌,手中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许多,质问李之允道:“你敢骗我!”
李之允从前用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她如今是燕昀埋藏在心底的人,每每她这样说,晋侯心中便得意,燕昀求而不得的人,如今是他掌中玩物。
可眼下细细想来,这何尝不是李之允在他面前自抬身价的手段?
李之允被晋侯掐住脖颈,出气都不顺畅了,死命去掰开他手指,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晋侯?不多时,喉咙中便发出粗重的“嗬嗬”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晋侯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情也无,看着燕昀恶狠狠道:“人人皆言‘得李氏者得天下’,如今我得不到这天下,我便带着李氏而去,你也休想得到!”
燕昀听得他这苍白无力自欺欺人的话,轻轻一笑,反问道:“李氏又不是头一回嫁人,怎的大楚的江山还是覆灭了呢?”
晋侯也非蠢笨之人,起先不过是被李之允的甜言蜜语糊住了双眼,现下听得燕昀一说,便什么都明白了。
“得李氏者得天下”这一传言,从前都未听人提起过,直到在他遇见李氏之前,才被传得沸沸扬扬。
加之他早便明白李之允是刻意接近他,如今一想,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晋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心中便一阵气愤,手中不知不觉下了狠劲儿,不过几息之间,李之允便突着双眼,不再动弹了。
一日之间,日月变了几变。
晋侯大逆不道,弑君犯上,斩杀皇帝欲取而代之,淮侯救驾来迟,赶到岐洲时皇帝已气绝身亡,于悲愤之中平定晋侯之乱。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最终淮侯在百姓的呼声中,登上国君之位。
待消息传到允州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
苏妧妧一开始听得这消息比起欢喜,心中更多的是奇怪。
难不成已经无人记得,淮侯燕昀,早便是个骑兵谋反了的?怎的在百姓的口中,他倒成了忠心护驾、手刃谋逆之臣的大好人了?
苏妧妧不知晓的是,在晋侯带兵向蜀地推进的过程中,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惹得百姓怨声载道,而燕昀每破一座城,从未从未为难过城中无辜百姓,如此一对比,燕昀完败晋侯,字当是人人拍手称快。再者,燕昀虽起兵,却迟迟未称帝,在老百姓眼中,说燕昀此行是清君侧也无不妥。
苏妧妧算了算日子,想必,燕昀也快回来了。
却不成想,燕昀回允州的日子往后一推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