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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子壮汉,这人名字听着文雅非常,似位文人,却是个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身手不凡。
陈天余派李修竹同行,一是怕高延半路上色胆包天对苏女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二是信不过高延的为人,若他在应州苦苦拖着燕昀,高延却抱着美人溜之大吉,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因此,他便想让李修竹同行,既有个照应,也能看管高延一二,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苏妧妧仍然被高延揪住衣领动弹不得,垂着眼眸将他们二人的话字字句句听得清楚。
燕昀来了,且这城中有密道。
应州城内戒备森严,她不可能脱身,但若是出了城去,几人顾着逃命,对她的看管也会随之松懈,到时她再寻机会脱身,想来要容易得多。
更何况,燕昀就在附近。
苏妧妧心中虽也不十分亲近燕昀,但眼下不得不承认,只有待在燕昀身边,她才能毫发无损。
待从密道出了城,她只需看准时机从他二人身边逃开,寻到玄甲军,她就安全了。
高延听着陈天余的话,思索了一番,他知晓这是变相的在监视他,他也的确打着自己的算盘,可若是此时回绝陈天余,未免太过刻意了些。
高延生怕陈天余拦着不让他走,便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四人分成两路,陈天余去城楼上坐镇指挥,而高延连同李修竹一起,带着苏妧妧,往郡守房间中的密道而去。
密道就藏在高延平日里起居的房间里,隐蔽在床板之下,入口很大,几人行走不成问题。
高延一面打开密道的入口,一面得意道:“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天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这密道是上几任郡守留下的,到了高延这一任,又特地寻了口风紧的工匠来改了一番,原本只勉强容纳一人行走的通道,在高延的修整下,变得宽宽敞敞。
苏妧妧打量了一番,觉得高延应当不止是将它当成了密道。密道不过是连接两个出入口,能走就行,可这个密道,都能容纳人休息了,想必高延在修整时便有意将它当做一个避难所,若有一日应州城被层层包围,密道也行不通的话,便能躲在这个通道里边儿,等待危机过去。
李修竹显然也看出来了这密道的其他作用,作为郡守,不想着怎样捍卫应州,反倒天天琢磨怎么逃跑,实在是令人不齿。
李修竹在心里唾弃一番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后,问道:“这密道通往何处?”
密道不长,就在李修竹问话的同时,已能看到前边儿隐约的亮光,高延故意卖了个关子:“通向何处,你出去便能看到了。”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走到亮光近前,高延拍了拍手,将出口处的遮挡物推到一旁,日光顿时倾泻进来。
李修竹率先爬了出去,又回身将高延拉了上来,两人还未站稳身形,脖颈间便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鲁韦昌将刀刃抵着高延脖颈,冷冷低喝道:“给我老实点儿!”
苏妧妧看不清外边儿的情形,陡然听道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怔,急急抬头看去。
就见密道洞口有晨光倾泻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蹲下,向她伸出了手。
“妧妧莫怕,我来了。”
第21章 二十一只猫 让我看看。
那人逆着光与影,让苏妧妧看不清面容,可即便如此,她悬了一天的心,在此刻终于缓缓落下。
接着,她便被燕昀扣住手腕,从密道中拉了出来。
苏妧妧昨夜里几乎一夜未眠,状态极差,脚下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被燕昀拉出来后她忽地脚下一个不稳,扑进了他怀里,磕在他冰凉坚硬的盔甲之上,剐蹭得面颊生疼。
苏妧妧是站立不稳,燕昀却以为她是怕极才立刻拥住了他,便顺着力道将人更往怀里按了按,低声安抚道:“莫怕,无事了。”
苏妧妧被他按住后腰,好巧不巧地正按在她昨日被碎石磕到的地方,顿时疼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便更往里贴了贴,想将躲开他那只手。
燕昀尚不知她受了伤,见娇美人这般模样,以为自己拿捏对了哄人的要领,心中一片怜惜,动作愈发轻柔几分,口中却像冷得淬了冰:“高大人真是自投罗网的一把好手,叫我得来全不费工夫。”
嘲讽之意明显非常,高延的脸色不由得更惨白了几分。
他哪里能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巧合,前人挖出的地道,竟然刚刚好通往城外燕昀玄甲军的脚下。
原以为能带着美人逃之夭夭,谁知竟然把苏妧妧直接给送回到燕昀手上。
高延心思飞转,心中又一阵后怕,想着还好昨日没动苏妧妧,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讨好一番活下命来,就见燕昀紧紧拥着苏妧妧,很是看中的模样,便忽地灵光一现,笑道:“君侯莫动怒,昨日里我虽未同您打招呼便擅自请了夫人来应州喝茶,可也是久仰二位大名,想要结交一番,并无旁的意思。您瞧,夫人昨日好吃好喝被招待着,毫发无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