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崽似的，把她放在手边的沙发上。慕颜很瘦，这手感也就□□十斤。
    她失去支撑，一下子栽倒过来。
    霍倚楼蹭地起身，让旁边几位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们看着霍倚楼，听见他冰冷且冷厉的声音说:“刘总，我看这合作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旁边几个人一听这话，当即起身，意欲挽留:“哎，霍总……这……”
    霍倚楼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神志不清的慕颜，啧了声，还是把她打横抱起来，出了门去。
    慕颜缩在他怀里，似乎还挺舒适，蹭了蹭他胸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了下去。
    霍倚楼:“……”
    他看着怀里的人，小姑娘家家的实在是麻烦。毫无半点防备心，那种地方的饮料也能说喝就喝，迷了路人家让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走，真是……
    霍倚楼紧绷着唇，一张脸在蓝色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并且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我比她们漂亮，胸比她们大……”，这是能对一个没什么关系并且不算很熟的男人
    说的话吗？
    霍倚楼自认为算不上正人君子，倘若换了别人，她今天还能全须全尾从这个地方出去吗？只怕明天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还有，和同事出来玩，既然明知道自己不认识路，就应该做好准备，叫一个认识路的人陪着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像她自己这样，误打误撞，倘若撞进什么贼窝，谁能救她？
    她没喝醉的时候还没这么麻烦，至少还能听进去话。喝醉了之后都是什么举动？咬他的手指，舔他的喉结……
    他现在立刻马上想把自己消毒一遍，再把她消毒一遍。
    霍倚楼走得大步生风，没几分钟就到了电梯门口。他放下慕颜，让她站稳，腾出手去按电梯。
    “站好。”霍倚楼瞥她一眼，见她往肮脏的墙面上贴过去，他又皱眉，还是忍不住将人拉了回来。慕颜一靠上他，就像个树懒一样，手臂勾上他脖子。
    霍倚楼将她往后拉了拉，精神紧绷着，快受不住这种折磨。乌烟瘴气，他只想立刻洗澡。
    慕颜不理，压着他那只手，又靠过来，不仅如此，甚至想把腿也挂上来，勾住他小腿肚。他想伸手，但慕颜察觉到他的动作，于是压得更近，将他那只手压在了二人中间。
    霍倚楼的手掌被迫贴在她胸口位置，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形状。
    ……
    霍倚楼咬牙:“慕颜！”
    慕颜嗯了声，往上攀了两寸，一下跳到他身上。她的腿挂在他腰上，他们站在电梯口，随便出来个人，明天可能就会上网络新闻。
    她今天还穿了裙子，眼看着裙子往上缩。霍倚楼真的很想无动于衷，但是他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熟视无睹。
    霍倚楼还是伸出了另一只手，将她的裙子扯住，不让它继续往上缩。
    慕颜往后退了退，一眼迷离地看着他，还问:“我的屁股软吗？她们说这是蜜桃臀。”
    ……
    这时候电梯正好上来，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加之他们俩姿势奇特，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眼神，明摆着在说:我靠，玩得这么大？
    霍倚楼磨着后槽牙，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去他妈的娃娃亲，接触一下。接触个鬼，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扯开慕颜勾着他脖子的手，将人拂落下来，语气有些凶:“自己站好，成什么样子？”
    霍倚楼转过头，深呼吸，才拉着她袖子一起进电梯。慕颜走路歪歪扭扭的，跨进电梯门，低着头，看着脚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又凶我。你不是冷冷淡淡的，就是凶巴巴的……”慕颜往后退了一步，靠在电梯的扶手上，抽噎着吸气。
    “你到底哪里不喜欢我嘛？我可以试着改一改呀。”
    庆幸此刻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俩，霍倚楼听着她抽抽搭搭的声音，又有些心软，同时也烦躁。
    “哪里都不喜欢，你懂吗？”他回答她。
    慕颜仍旧断断续续地哭:“我长得不好看吗？大家都夸我长得很漂亮的，还说我很可爱。”
    可爱？可爱他是一点没觉得，只觉得她不聪明是真的。不聪明也就罢了，还娇气。
    霍倚楼完全不明白，和这样的人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每一天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照顾她的情绪，陪伴她。有一点像养猫。所以霍倚楼也不喜欢养猫，不知是猫，别的宠物也一样。
    他试图和她讲道理:“慕颜，你还太小了，完全可以去找个同龄人谈恋爱，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慕颜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抽噎着哭。电梯下到底，慕颜跌跌撞撞地跟着霍倚楼往前，霍倚楼拉着她的袖子，往停车场方向去。
    慕颜今天倒是没穿高跟鞋，只是实在醉得厉害，眼前的世界完全是模糊成两个甚至好几个重影，一下踩空两级台阶，撞在霍倚楼肩膀。
    她捂着脸颊，又要哭起来，“霍倚楼，好痛啊。呜呜呜。”
    霍倚楼:……
    他把这个女人送回家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不需要见面了。
    好不容易走到停车场，霍倚楼让她坐在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自己转去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工夫，人竟然睡着了。
    霍倚楼看了眼慕颜的侧脸，心想她终于消停。他发动车，开出这一片，等红绿灯的间隙，后知后觉，他只知道她们家小区在哪儿，不知道她家具体门牌号。
    一栋楼这么多人，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