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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目光。热气腾腾的包子正出锅,老板娘手脚麻利地擦着桌子,老板忙得满头大汗。
这样的景象有多久没有见到了。
许渊喟叹:“朔州城,果然是个好地方。”
“那可不,”张青与有荣焉:“我们朔州城现在越来越好了。许将军得空可以多来逛逛,现在太早,等开市的时候,那才热闹呢!
现在没有宵禁,晚上还可以吃吃夜市,我们小王爷划了夜市一条街,河鲜黄酒小烧烤。我下值常去,您看我比去年都胖了十斤。”
几人说着话,已经沿中正大道进到了朔州府衙内。众人正在食堂里吃饭,看着许久不见的许老将军,高兴地把他拉过来坐下,分筷子,端米粥,邀他一同用早饭。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许老将军身体可还好?”
“许久不见了,我们王爷经常念叨您呢!”
“上次城门楼前那一仗打得漂亮啊,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惜我在城内迁置百姓没顾上,太可惜了!啥时候您和咱们王爷再联手可千万别忘了我。”
“话说,您押送呼延老贼去京都可有遇到波折?那皇帝老儿不做人,颠倒黑白,把我们王爷坑的好惨。我们都很担心,害怕您也受到牵连。”
……
许冲一一回答,而坐他旁边的好大儿已经惊呆,魂游天外。他听得一脑袋浆糊,悄悄揣摩着众人的话。
我爹和朔州联手?
我爹押送呼延吉?
什么时候的事情!
父亲在重病垂危之际突然消失,偶然被江霜序所救,还送来银盔铁甲解了衡州之围,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父亲竟然在养病期间,还抽空和江霜序联手打了场胜仗,把北胡可汗都给活捉了。
属实牛逼!
可他回城后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曾透露,这样无上的荣光,他从未在人前说过。
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
朔州府众人一个个看起来都热情有礼,他们的话外音里对皇帝好似多有怨言。
反贼,也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吗?
“别缠着老将军问东问西了,都不用上工值勤的吗?赶快散了散了。”
张青挥手把他们赶走,拿了一屉刚出锅的包子摆桌上:“我猜您一定也想我们李大厨的酱肉包子了!”
他又自来熟的凑上来,拍拍许渊的胳膊。
“这位就是另郎吧,雄姿英发,年少有为。”
“好家伙,这么壮的胳膊,饭量一定不小吧!要不再拿几个包子吃。”
这番自来熟的热切,让许渊有些不知所措。
许老将军却已经习惯,拿了一旁的手巾擦手,然后自然的抓起大肉包子,再搭配上小米粥和酸辣豆角,吃的有滋有味。
他知道这些都是做实事讲真话的坦荡人,也不藏着掖着,直言来朔州城是为了和小王爷商量结盟事宜。
“只要小王爷同意,我衡州愿并入朔州城内,做个下属郡县,两家亲如一家,缴纳赋税,供给徭役,只求王爷庇佑。”
当晚,去时的两人,来时变成了一整支队伍。
江霜序带着他的土木工部小伙伴进入了衡阳城。衡州城正式改旗易帜,编入了朔州。
山河社稷图上,朔州区域一下子地盘翻倍,因为已经满级,所以同样受用,新编入的衡州县也于其他县城一样,尽收入他的眼底。大到山川河流,小到道路房舍都在画卷中栩栩如生的浮现。新县城遇上了些问题,粮食匮乏,粮仓内只堆了些陈粮,农田废弃,民生凋敝,房屋城楼都在一次次战斗中年久失修,灰仆仆的,格外脆弱。城中没什么快活的空气,大部分小人都垮着张哭哭脸,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幸福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七。
虽然城民满意度暴跌。
但江霜序丝毫不慌,他看着这个在他脚下徐徐铺陈的画卷,心中熊熊燃烧起了基建欲望。
老规矩,广集粮,高筑墙。随着一座座防御机械在城门前建设,原先惶惶不安的衡州县民,心中慢慢有了底气,终于能安心在田间地头侍候秧苗。
一招鲜,吃遍天。
宋莺时占着谋定千里之外的先机,每每都能准确的预判敌军偷袭,出兵如神,势如破竹,凭借火炮威势,把一波又一波试图挑衅的胡人打得抱头鼠窜。
太猛了!
打起仗来就没见输过。
周边那些起初还在观望的城邦眼看着衡州县背靠大树休养生息,而自己还在胡人的刀锋下艰难求生,这下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上门投靠,发出了想要抱大腿的声音。
点连线,线成面,原先一盘散沙的边关,这下连接成一道共同抵御外敌的屏障,攥紧拳头,给来犯者迎头痛击。
呼延赞在火炮的威势下讨不到半点甜头,他不忍见无谓的牺牲,也渐渐歇了袭扰之心,反而调头奔着京都去了。
他疯起来不管不顾,千里走单骑,一人一马,闯入京都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