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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要为这个朝代鞠躬尽瘁的意义。
    若说唯一能让她感兴趣的,便是想看看这位枭雄,如何凭一己之力,用三年时间覆灭一个盛大的朝代。
    “公主是有何事要问臣?”
    黎挽舟见她久久失神,便忍不住主动开口拉回她的思绪,顺带奇怪这位长公主为什么总爱走神。
    周音微微受惊,下意识捏紧了茶杯,缓了缓神色才道:“昨晚,是你救了我,对么?”
    当时她没了意识,浑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是太医及时赶来救的她。
    可理论上,在危急关头抢救人的时间非常短促关键,她不信他当时什么也没做。
    黎挽舟正轻轻抿着一口茶,闻言猛然抬头,对上她那依旧清冷的眼神,才故作惶恐:
    “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臣不过是那个诱逼公主喝下毒酒的人罢了。”
    “这话可与我无关。”
    周音只当他言外之意是默认了。如此便说明了,即便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喝下那毒酒,那他也必定能起死回生。
    只是不知是什么法子有如此奇效,倒是让她长见识了。
    虽然她十分不爽这个人阻断了她的作死,但也不至于蠢到上来就用强取豪夺的戏码逼人就范。
    于是她漫不经心道,“咱们不妨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既是彼此无意,做不成夫妻也还可做朋友不是?”
    黎挽舟对此是赞同的,只是对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他也连带着敛了笑意,又十分识趣地打住这个话题,“事关两国姻亲,望公主慎言。”
    他见过的美人无数,以他看来,周音的姿容不算十分出色,性格也跟温婉贤淑不沾边,眼神还冷冰冰的不算个善茬。
    并非是令他动心的一类人。
    若他们日后互不打扰,可想而知能因此给他省去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
    “好,那说点别的。”
    周音也不恼,捏了块糕点尝了尝,甜而不腻,最合她意,甚至还一边示意他也尝尝,“你也习惯这般独自承受一切么?”
    黎挽舟拿着糕点的手一顿,心中隐隐不安,面上皮笑肉不笑,“公主此话怎讲?”
    “没什么。只是你的伤口裂开渗血了,回头找大夫处理一下吧。”
    临了她又无足轻重地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见血。”
    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从前为了合群拼了命的世故圆滑,如今只想尽量避免这些弯弯绕绕。
    喜欢或不喜欢什么,不如直接说个明白,管别人怎么想,这短短三年,她不想让自己折腾得太累。
    黎挽舟听了,却是又气又想笑,亏的他还以为她能有点良心。
    白瞎了他一颗药丸。
    阿烟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最后却眼睁睁看着黎挽舟相安无事离去,半点无公主要处罚他的旨意。
    她心有不甘地跑进屋,见着周音就一顿吵吵嚷嚷,“公主!公主您怎么不处罚那个北祁皇子啊?他都把您害成这样了!您可不要对敌人心慈手软啊,不然迟早会坏事的!”
    听她的声音,周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转头看着她,煞有其事地郑重道:“你说的对,我不该手软。”
    不该考虑这个烦人的宫女对原主是否有重要意义,更不该一忍再忍。
    “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公主最聪明了!”阿烟这会儿得意洋洋的很。
    周音恢复一脸淡然,望着她说道:“不是要回宫了么?你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她突然怀疑这么猪脑的婢女,是不是国师司马溪安插在她身边的?
    故而临时改了立马打发走阿烟的主意,决定尽快找个机会当面试探他一番。
    倘若真的是司马溪的人,那她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他对她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以至于需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以及她倒要去看看,所有人都提及的宫里的那位皇上,到底有多宠爱她这个长公主?
    ☆、回宫
    南雍都城,晌午的日头甚是毒辣。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见一队禁军侍卫正护送着两驾刻着皇家标识的马车,缓缓往皇宫的方向去。
    只不过这两驾马车一对比,明显后面那驾稍逊一筹。
    前首五列英姿勃发的侍卫军正中间,又有一位气宇轩昂、身着宝蓝色华服的男子提缰徐行。
    有权贵认得,这位华服男子是国师司马溪。
    周音在悠然坐在前面这驾气派华贵的马车上,享受着一旁的阿烟为她扇风驱热。
    她想得果然没错,公主府里的护院,都是皇帝派来的禁军侍卫。
    另外,方才她已通过阿烟大致了解了原主的身份背景。
    当今南雍皇帝有五子四女,而虽然她贵为南雍长公主,生来便倍受宠爱,但却并非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而是先帝孤女。
    先帝乃当今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