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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是长姐和太子那样的吗?”
    “太子怎么了,令容现在是东宫之主,往后就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一世尊荣,有什么不好?”福安公主也提高了声音。
    “若是真的好,长姐这一次就不会滑胎了。”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滑胎只是意外,都怪三房那个不安分的庶女,她不是已经被褫夺封号了吗,这就说明太子还是以你长姐为重的。”福安公主忽然起了身,避开了他的视线。
    “可没了就是没了。”谢景辞却着意抬起头看向她。
    “你这是在怪我了?”福安公主声音微颤,眼角稍稍有些红。
    “儿子不敢。”谢景辞声音沉着,“我只是不想像长姐一样,除了规矩和体面什么都不剩了。”
    “这种话你都敢说,你翅膀硬了,又深得圣心,我这个做母亲的管不了你!”福安公主气得拂袖离去。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这动静不小,引得对面也稍稍注了意。
    温宁刚起了身,一推窗便看见福安公主气冲冲地从对面出去,目光一滞。
    听说公主是个华贵又冷情的性子,大清早的却在素来骄傲的儿子那里发了这么大脾气,温宁眼眉一敛,便大约明白了原委。
    此时,银环正拿着裁好的嫣红的襦裙走过来,一抬头看见姑娘坐在窗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姑娘,衣服已经制好了,您今晚还去赴宴吗?”
    温宁垂着眸,沉吟了片刻,还是低低应了一声:“去。”
    若是她没记错,这位宋公子,似乎原本就是福安公主先引介给老太君的。
    她叹了口气,这些事,今晚不得不给个交代了。
    作者有话说:
    宁娇娇:哼,我都被你带坏了。
    下一章狗子要发疯了,女鹅也要想起来了~
    65.阴恻
    七月七, 鹊踏枝。
    仿佛天公也作美,从清晨起便淅淅沥沥的天,偏偏放了晚晴。
    西天外霞光辉映, 给整个平京蒙上了一层薄雾般的玫色。
    不多时,红男绿女皆着了新衣,或香车宝马,环佩叮当,或三三两两, 偕伴入夜。
    男子拜魁星, 女子穿针乞巧,街市上瓜果酒炙、油酥糖巧, 阵阵飘香。
    然而楼阁之上,与这街市的热闹喧嚷截然相反, 冷飕飕的视线看的梁骥后背直发凉。
    那瓷杯被捏的几乎裂开了,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隐现, 梁骥挑着眉打趣了一句:“我说, 要不要给你换个黄金杯, 这骨瓷杯可经不住你这么握着!”
    话犹未落,那阴恻恻的视线忽然移到了他身上。
    被冷冷的这么一扫, 梁骥一激灵,没好气地抱怨:“得了, 不说了,反正国公府家底厚,这几个杯子算什么。况且,若是能出你的气, 那……”
    “闭嘴。”谢景辞打断了他的话, 眉间笼着一层郁色。
    “嚯, 你火气不小啊。”梁骥眼眉一挑,“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我丢下那些温香软玉、舍下了莺莺燕燕,陪你待在这无聊又无趣的茶楼,我冤不冤啊!”
    “不想待着就滚。”谢景辞淡淡地开口。
    “我这不是怕我走了以后,你脾气上头下了重手吗?那姓宋的文文弱弱一介书生,恐怕都撑不过你两拳,你万一再当众把人给打伤了打残了,毕竟是远方的表弟,那面子上也不好看啊。”梁骥絮絮地念叨着。
    “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谢景辞有些不耐。
    “你别说,还真有些口渴。”梁骥一抬手豪饮了半杯,面色一苦,啧啧感叹了一句:“说什么经年雪水煮的茶,喝起来淡的都快没味了!也就是宋公子这种什么雅士书生爱弄这些风雅东西,糊弄糊弄小姑娘……”
    梁骥只喝了半杯,便将剩余的推到一边,目光一扫,忽然又说道:“不过……你这位表妹看起来倒是挺吃一套的。”
    他努着嘴朝那二楼的雅间示意,临窗的席位,并未拉上帘幔,案几两边一个是身穿嫣红直领襦裙的红粉佳人,一个是一袭青衣的意气书生,两个人相对着品茶,看起来倒是有些般配。
    目光再转,移到眼前的这一身黑色织金锦袍,和那同衣服一样黑沉的神色上,梁骥忍不住暗自唏嘘:“本就看起来就不好接近,还穿着这么死沉的颜色,怪不得人家怕你。你也该跟人学学那些风花雪月的手段……”
    “绣花枕头,徒有其表。”谢景辞转着茶杯,眉间有些阴郁。
    “呵,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梁骥凑过去,“绣花枕头是不好,但是中看啊!再说,就算那姓宋的才高八斗,你能愿意把人让出去?所以啊,和相看的人没什么关系,你不放手,她再看多少桩也成不了事。”
    话音刚落,斜侧方的二楼却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
    视线一移,原来是宋云清正在奏萧,另一侧的温宁端着身子,看起来听得格外认真。一曲终了,又见宋云清笑意盈盈地递给她一把琴,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