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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外祖母,她若是知晓我们在一起了……”温宁一想到她在操心婚事,便忍不住有些愧疚。
“知晓了更好,双喜临门,一举两得。”谢景辞揽住她的腰。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她一个从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从偏僻的边关来的,而且和着偌大的国公府只有名义上的亲缘的关系的表姑娘,想嫁进这高门,当真有那么容易?
温宁无声地叹了口气,江娆嫁到了二房都半是意外半是运气,但凡国公府翻脸不认,做妾都是抬举。
轮到谢景辞,单看外祖母从没有把他们想到一起,便也知晓外人眼里他们是有多不相干。
“你只须答应,剩下的由我解决。”谢景辞看出了她的顾虑,声音放轻,将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昏黄的灯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温宁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那落下的吻极其温柔,又格外珍惜。贴在她腰上的手温热又有力,仿佛要把她揉碎进他的身体。
她看不清,但感受不会骗人。
半晌,靠在那宽厚的肩颈上,她终究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只许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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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前世
明明说好了只是抱抱她的, 但是环抱拥吻之际,他还是推了进去。
只不过不同于往常,他今晚格外温柔, 格外细致,留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神情。
但那存在感实在太强,也太过漫长。
温宁双目涣散,浮浮沉沉之际,仿佛回到了月夜行舟的时候, 整个星夜都在她眼前眩晕和旋转……
黑沉沉的一夜, 谢景辞枕着她的气息入睡,不知为何, 一场怪异的梦境忽然袭来。
还是熟悉的平京,只不过不同于往昔的繁华, 城里过分安静了些。
此时刚入夜,街道上却空无一人, 两侧的酒肆客栈大门紧闭。只有一间临街的药铺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火, 但是任凭生病的人如何砸门, 如何哀求,那铺子的大门始终紧闭。
不多时, 装备严整的巡夜禁卫军听见了哭声,扬着鞭子便驱逐着妇人赶快回去。
那妇人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道:“官爷, 我家官人真的只是患了伤寒,高烧不退,没有任何异常,求求你让他们开门, 我抓服药就立即回去!”
“伤寒?”那巡夜的头领看了一眼那躺在板车上面色灰白但颇为健壮男子, 顿时如临大敌, “他这模样谁知道是不是被中蛊了,还抓药,赶快把人拉去西郊的义庄去!”
“义庄?不,他不是傀儡,他意识很清醒,一直在喊着冷,官爷不信你去听,你走近便能听见了。”
那妇人哭着求他。
“走近?”那头领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你这妇人果然不安好心!听说这蛊已经到了能传人的程度了,你这般诱着我靠近,是不是心怀叵测?”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几个人立刻拔出刀指着那妇人,还有一个甚至拿出了火和油,作势便要泼在那人身上。
“没有,不是这样!我真的只是想替夫君求药,官爷,我们都是城里的住了好多年的百姓,从没有接触过越州来的人。”那妇人一看到那火油,立即拜地乞求道。
“现在何止是越州,那批跑出来的人早就藏到各种人群里了,走在路上,无缘无故便发狂开始杀人。还有好多就像你夫君这样的,看着只是患了伤寒,但这都是刚被种下蛊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忽然发狂了!”那头领掩着口鼻,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看了眼那虚弱的人后也有些犹疑。
正当两边僵持之际,这头领身边的兵士中的一个忽然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举起刀便向身边人砍过去。
那头领完全没料到身边的人竟然是傀儡,身形一顿,直到那刀就要落下来才连忙躲避。可那发狂的人双目无神,下手又狠又重,眼看着那锃亮的大刀直直地就要劈下来,忽然一柄剑穿心而过,那人缓缓地倒了下去。
直到热血溅到了那头领脸上,他才回过神来,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抬眸,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擦着剑上的血,连忙拜谢:“多亏谢大人出手!”
“烧了。”谢景辞并未多言扫过那倒地的人,冷冷地留下一句。
目光一转,看见那病人和妇人,又沉声道:“这蛊现下不会传人,不可草木皆兵,以讹传讹。这人只是伤寒,不必送去义庄。”
“是,小人知错,我这就给这病人拿药。”那头领没想到素来冷酷的谢大人会这么说,神情一愣,躬着身子连声认错。
“多谢大人相救!”那妇人终于等到了救命药,抱着夫君泣不成声。
待人远走,听见禁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