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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魄力和野心让蒋主簿非常满意。
这姓萧的一来便得到了主簿的欣赏,同行的众人既羡且妒,纷纷举着酒杯敬了起来。
这边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偏厅里的温宁也没能避免。
两杯果酒入腹,温宁不敢再多饮,婉拒了那上首的红衣女子源源不断的催酒。
她知晓这果酒喝起来虽然甜丝丝的,但是后劲儿着实不小,她酒量不算好,在这般嘈杂的场合还是小心为上。
这红衣女子原是蒋主簿的爱妾,生的颇为妩媚,今日为了赴宴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曾想却被一个外来的女子抢了风头,且自己大人的目光都快在这小娘子身上颇久,一时间叫她既心急又生气。
劝酒不成,她刚想出言教训,忽瞧见了对面台上那玄衣男子正与大人谈笑风生,想了又想,还是暂且忍了下去。
只是话语中仍是带了刺意:“咱们女子啊,色衰爱弛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万不可侍美横行,还是得有个真切的倚仗才行,你们说是不是?”
她说着,目光瞟了瞟身边那过分出众的人。
一个有眼色的便立即恭维道:“如夫人说的有理,您刚为大人诞下一子,这可是莫大的功绩,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来的可靠多了。便是有人想凭借姿色往上攀,也甭想越过您去!”
“你就是嘴甜!”那红衣女子嗔道,但话语里却颇为受用,“说来也是,你虽瞧着这府里一日日的进新人,个个鲜妍姝丽的,但不是被送人了,便是新鲜劲儿过了,丢在院子里活的连下人都不如。也只有像我这般有子女倚靠的,才能时时得些脸。”
她话音刚落,便戳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在场的这些女子大多只有空有一身美貌,身世可怜。
更有甚者,在富商巨贾、达官显贵之间转了不少次,身子早就坏了,这妾室母以子贵的道理谁不懂?但迟迟没有消息,那么多前车之鉴也着实令人心寒。
“那敢问如夫人是如何有好消息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她也是这越州的,早就听闻这如夫人曾在府里被人算计滑胎,落下了病根,不能再生育,谁曾想这才一年半载,居然又好了。
这话算是问道那红衣女子心坎上去了,她神秘莫测地掩着帕子:“这事啊,说来也巧,有赖一位高人指点,若不是他给予了我良药,哪有这翻身之日!”
“什么良药啊?”这话说的神秘,一下子便勾起了众人好奇心。
“咳,说起来你们多多少少怕是也听过,就是那雁鸣山的热岩,日日在那浴桶里浸泡,我这经络都疏通了许多,那体寒的毛病着实好了些!”红衣女子说道。
热岩啊,一提到这个,原本满怀期待的几位顿时耷下脸来。
也有和温宁一样,从外地而来的,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热岩,有什么难的,遂问出了声。
“你们是不知道,这雁鸣山极为古怪,自打前年起,人只要一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这热岩听说是在雁鸣山里面,只有深入进去才能采的到。”一个女子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事,官府没管吗?”温宁忍不住问道。
“怎么没管呢,也组织了好几拨,但每一次都全军覆没,渐渐的,山脚下的村子里都在传这雁鸣山是受了诅咒,是不详之地,夜晚还总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加上接二连三的死人,慢慢的村民也都搬走了。自此后,那地方便再也没人敢去了。”这女子一提起来还心有余悸。
真的有这么古怪的地方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热岩温宁房中刚好有一个,是以便对这话留了心,想着回去之后细细查看一番。
想的太过出神,她游离了一会儿,再一回神,却发现她们一嘴一舌的已经开始讨论起如何保养,如何受孕的姿势上了,听得温宁脸一红,忙低下头去,绞着手中的帕子。
“这位妹妹,这般害羞做什么?我瞧着你气色极好,有没有什么美容养颜之法给咱们传授一下啊?”
一个性格泼辣一点的把目光逮向温宁,有意无意地扫过她那丰盈的上身与纤细的腰肢。
她这么一说,温宁便格外显眼起来,不自在地解释道:“只是饮食清淡了些而已。”
“只有这个?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药膳或方子之类的?”那女子仍是不甘心。
“要什么药膳?人家那夫君疼爱的紧,夜夜笙歌的,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烦心,气色自然便好了。”红衣女子一眼扫过去,声音有些尖细。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温宁的眼神也愈发暧昧了些。
她脸庞微热,似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可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这红衣女子是蒋主簿的爱妾,方才这话对他们的房中之事都这般清楚,想来,这天香楼怕是与这位蒋主簿也脱不开干系。
思及此,她忍不住朝那正厅看过去。
对面觥筹交错,酒酣耳热,谢景辞与那主簿似乎相谈甚欢,目光有意无意地也在看向这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