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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此之前定然隐忍了许久。
“大约三日前,游园宴之后便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温宁抿着唇,不太想回忆,但这事着实蹊跷,又和她从前的经历勾连上,不知晓是谁想要害她。
游园宴?谢景辞眉目微拧:“那日人多眼杂,你可有怀疑之人?”
宴会上吃过的、喝过的东西不好追查,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况且这药何时潜入,蛰伏了多久,着实不好判断。
温宁仔细回想了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被赵淮那个混账调戏,其他的,除了乐容过来刺了国公府的姑娘们几句,并没有什么大事了。
“会是赵淮吗?”她猜测着开口。
“赵淮?”谢景辞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他是相看不成,恼羞成怒,应当不敢当着面下药。”
不是他,温宁又想起:“宴席将结束的时候,乐容过来了,但当时文容她们也都饮了酒,却并无异样。”
“乐容近日在东宫颇不安宁,手不会伸得这么长。”谢景辞脸色微沉。
太子是个软弱心善的性子,乐容竭力倾诉昔日做庶女的苦,博得了不少怜惜,甚至引得太子将当日蓄意勾引之事看成了英雄救美。
这么一来二去,乐容洗了个干干净净,近日在东宫颇得宠幸,耀武扬威。
“都不是,那会是谁呢?”温宁微微蹙眉。
自打来了国公府,她时刻谨小慎微,并未刻意得罪过谁,却被下了这样狠毒的药,不仅要毁她的清誉,还想毁了她身体。
这般狠心,到底是招了何人的眼?
思及此,平康县主的脸不知为何忽然冒了出来。
一想起她当日对江娆的狠心,温宁陡然心生冷意。
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与谢景辞昔日的关系?然而梁怀玉上辈子毕竟成了谢景辞的妻,温宁垂下了眸,现下说出来倒显得她有妒意。
何况,谢景辞既能娶她,想必对她的信任远远多于自己。
于是温宁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将这个名字说出口。
她忽然有了心事。
谢景辞一垂眸,便瞧见温宁微偏的侧脸。
唇线紧抿,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其实谢景辞心底已经隐隐有了怀疑,只是温宁已经别过脸去,似是不想再说话,他便没在她面前提。
“这件事交由我细查,你这几日饮食上注意一些。”谢景辞放缓了声音,“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就让银环来梁园找我。”
母亲进宫侍疾,他借口翻修前院的住处,暂且搬到了梁园的偏院。
那偏院颇为僻静,与憩园只隔了一片湖,两面的抱厦隔水相望,依稀看得见灯影倒映湖水两侧。
挪院子的动静不小,温宁晚间时听见了声音,没想到竟是他。
他搬的这样近……温宁没应声,避开谢景辞的视线,细腻的脖颈上却爬上了一丝红晕。
半晌,身下的床铺一沉,温宁一低头,瞧见手边多了个木盒。
“这是什么?”温宁有些疑惑。
“昨日那老大夫买药时送的。”谢景辞声音微沉。
那时候温宁心下正慌乱,并不知还有这么个东西。
“送的?里面是何物?”温宁垂眸,这盒子包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来。
“你打开便知道了。”谢景辞喉头微动,移开视线。
那位老大夫为人甚是开明豁达,对她这个“成了婚的妇人”关照颇多。
温宁耐不住好奇,终究还是伸出手去。
谁知当锁舌一弹开,待看清了盒子中的物品,温宁立即涨红了脸背过身去。
“我不要,你快点拿走……”
她声音几不可闻,整个人深深埋在了被子里。
“真不要?”谢景辞低低一笑,将盒盖按了回去。
“不要……”
温宁裹紧了寝被,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吓之物,死死不愿抬头。
“别闷到了。”
她裹的像蚕蛹一般,谢景辞俯身,将她从层层叠叠中捞出来一点。
寝被微松,她全身通红,整个人像是煮熟了的虾一般。
察觉到他的注视,温宁素手遮住脸,埋的更低。
微湿的热气喷薄在他手心,有些痒意,谢景辞不敢再闹她,轻轻撩开那被压在身下的发丝。
“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察觉到那深陷的地方慢慢弹起,温宁才缓缓抬起头来。
一转身,谢景辞已经离开了,可她视线微微向下,床畔却赫然放着方才那个盒子……
它怎么……怎么还在!
温宁绞着帕子,手足无措。
此时,外间忽然传来银环的脚步声,温宁来不及多想,做贼心虚一般连忙将那盒子塞到了枕底。
银环拎着姜汤走近内室的时候,一眼便瞧见姑娘面色发烫,她疑心病症发生了变化,忙上前问询:“姑娘